夜色沉默,寒风蓄冷。即便在繁华的京城街上,此刻也是变得凄凄凉凉。偶有片片薄纸飞过清冷的青石板路上。从长长的深巷里传来马蹄声,而后匆匆驶过的车轮仿佛碾碎了夜里的寂静,声音渐行渐远。
将军府里忙碌的模样也停下来了。马车停在将军府的大门前,几个人下了马车,带头的女子匆忙领着身后的人跑进陆霖广的屋子。两个男子身形硕长高大,脚步跨的很大他们也很焦急。
“郡主,奴婢回来了”旎雁和等人进屋,看到正是张伯放下袖子凝眉,宁昭和天天依偎在一起的情景。
“范海辛,你再去给将军看看”他虽是说着,眼睛看向了陆宁昭,他是看到旎雁找了他就披着薄衣来了,现在额角沁出密密的薄汗。
宁昭看着他们匆忙来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在看看旎雁,就知道了。
风铭修看着宁昭,她的眼角带着泪痕,怀里抱着个小孩。正要上前去询问,但已经不用了。
“旋儿,你没被吓坏吧”明栩跨步上前,看她略微苍白的脸色,心疼得很,又伸手要模模天天的头,却被他躲开了,朝着宁昭的怀里缩了缩。
宁昭意识到可能被吓坏了,把天天抱得紧些。对明栩淡笑道:“明栩,谢谢你,我还好、、”
“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过来对不起、”她皱眉抱歉的说着、
“瞎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谢的,你、、”明栩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说‘你就要成为我的未婚妻了不是吗’
那边风铭修带来的范海辛大夫已经诊断完了。“王爷、、”他的声音里有些底气不足。
“范海辛,有什么话就说出来”风铭修恢复了冷漠的表情,面容冷峻得很,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
“是、、将军的箭虽然拔出来了,伤口也处理了。但是帮忙处理的人也应该知道,将军的伤势如何了、再是老夫刚才诊断将军的毒势蔓延得很快,而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下手的人有九城的把握能让陆霖广死、请恕臣无能为力”范海辛摇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御医,也是端王身边的御医,他也从未见过这种药。可是究竟是谁下手这么狠毒?
风铭修闭眼痛苦的摆手。范海辛是皇兄最为器重的御医,他都没有办法那天下还有人?
“那还有一成呢?”宁昭慌忙起身问道。九成的把握死、、难道最后一成是看天?
范海辛怜心的望着宁昭,摇摇头无奈的说:“这药必然致命,要有救那就是下毒之人在送来解药了”
宁昭颓然的坐在桌边,众人也是诧异失色,下毒了还会送药来这是断然不可能的了吧,那他当初干嘛还要费劲的下毒。
“将军府里有什么可疑的人么?”风铭修发问。
这么一说起,旎雁和丫鬟们的目光也集向了皖绿的身边。众人各种质疑的眼光射向她,皖绿有些慌张的辩解道“求求郡主,王爷相信奴婢,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刺杀老爷啊,而且刚才奴婢一直都陪在郡主身边的。”
“不会是她的,你们别多想了,这女孩之前认识的”宁昭叹气。
“大小姐,老奴是老爷身边服饰多年的了。赎老奴直言,这丫鬟是新进来的,你说认识她,又是了解么,现在不可这般的妄自断言不是她”张伯站出来,脸色铁青的指着她说。
“我、、”宁昭欲辩无言,总不能说出皖绿的身世吧。“来人,先教人把这丫鬟押下去,严加看守,待事情查明在真相在做释放”张伯指着皖绿道、
进来两个家丁,把皖绿架起向外走,她去挣扎着:“管家,郡主,求求你们相信奴婢。不是奴婢啊”
宁昭痛苦的闭眼,事情怎么这样呢、、
“那么刚才派人去追查了么”明栩安慰着宁昭,又问她身边的张伯、
张伯欲要开口,门外闯进了几个侍卫来。他们又再次成了屋里的聚焦点,目光都集合看向了他们。
领头的上前正欲要行礼。风铭修摆摆手让他把事情说一下。
“回王爷,方才一听到动静我们就追出去了,箭是从墙垣上射出,但夜有些黑都没有看清,从东街追出去看到一个行动特别快轻功特别好的黑衣人,我们一条街都没有追完那黑衣人转入院角,待到我们追去,已经多出了五六个黑衣人并跑,我们追上前,他们就分开跑,然后我们就、、被他们给甩下了。”
那侍卫说完汗涔涔的,因为端王那可怕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就像是如果他不把过程说完就要被活活剥掉一样。
“你们就没有查出什么?”风铭修抿嘴严肃着脸发话,必竟这里他地位最高,而且还是陆宁昭的未婚夫、、(宁昭:未婚夫就省了吧)
侍卫从怀里拿出一块娟秀的手帕,上面绣着荷字。“这是我们在外面捡到的”
旎雁眼尖的看到,惊呼。“这是夫人的手帕啊”
风铭修拿过来给旎雁仔细的瞧着,凝眉看着她。“你仔细看清楚在说话”
众人的目光集向她。
旎雁也是畏于风铭修的,怯怯的拿过端详。这绣法,针眼、、“奴婢可以确定,这是夫人生前的”
“对了,这绣帕老爷那里也有一块”张伯凑上前,然后想起了老爷身边的夫人的绣帕。
“张伯,拿来看看”宁昭让张伯快去找、
张伯从书房回来。手中拿着那块也旎雁手里的一模一样,刺法都一样。
“那刺客的身上怎么有夫人的绣帕呢、、”明栩上前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端倪(ni)的。
“夫人的确实喜欢绣些手帕,有的人多也正常,但是如果在绣帕上绣自己的名字,刺客还有绣帕,那这个就有些、、”张伯徐徐到来,他跟着老爷夫人身边多年了,夫人他是了解。
“怎么这样?”宁昭叹着气。“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现在或许可以知道了刺客是和夫人认识的人,也就是和将军认识的人。”明栩眯眼说着。
“那是不是就只能有两种人了,一个是和我爹娘是旧识的又有仇的人,另一个就是、、”我娘她自己,宁昭试着去接明栩的口。“但是我娘已经去世了很多年,所以排除这个可能性,就是和我爹娘是旧识且有仇的人”
众人都拧着眉头,也纷纷是明了、这话也让风铭修想到了一个人、最大的可能性就在他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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