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将军府,各处都点起了灯,在黑暗里有了光点。
“老爷,您回来了”张伯从屋里迎出来,尊敬的作揖说。
“嗯,进屋去吧”陆霖广背着走,眼色沉重脚步有些不稳,张伯扶着进屋去了,张伯边走边对里面的丫鬟说:“老爷回来了,去把晚饭都端上来吧”
屋中暖和很多,陆霖广月兑去外袍,扫了扫身上的凉气,天天跑上前去拥着陆霖广的腿,稚女敕的脸上都是笑,可惜就是无法开口天天都叫上一声“伯伯”。
“天天,可真乖呀,才几许没抱你,都觉得你重了呢”陆霖广低身把天天抱起来,却觉得很没有力气,自己已然老了呀。
“爹,你累了。天天,伯伯处理事情很累了,乖,让伯伯休息一下吧。”宁昭见陆霖广确实累着了,笑对天天,招呼说。天天也是点点头,从陆霖广的手臂滑下来,走到宁昭的身边赖着。
“爹,近日朝中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么,我见爹您很多有这样晚回家的”宁昭一手给陆霖广夹菜,一边看他脸色疲惫。
“别担心,爹没事的”陆霖广对宁昭,扯露笑容说。
“老爷,有那么多事情么,可有用到老张的地方尽管开口,近日我与穆伯也都在寻找上次刺杀的事情,虽然没有多大的成效,但是我们也会尽力帮忙的”张伯于心不忍,也是说话。
“老爷,府里您大可放心,我老婆子在这里帮着小姐呢,虽然这些活计隔几年没做,但是一做起来我老婆子也是不会含糊的”穆婆婆满脸慈笑说着。
“好啦好啦,各位啊,我陆霖广也是三生有幸能得你们的协助,只是刺杀一事切莫再查下去了,若是到时候出现好歹,陆某对不起你们的相伴多年呀”陆霖广脸色暗淡,话中藏话,然后拿着酒杯站起来对眼前的张伯穆伦说:“来,干了这一杯,答应陆某那事情就别查下去了吧”
穆伦站起身说:“老爷,您怎可这样说,您对我们此生的恩惠我们报答都报答不完,为您尽力也是应当的,这酒我们真不会喝下去的,那样就太对不起老爷了”
“老爷,您叫我们别查,话中藏话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伯听此,也是悟出了些意思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唉,也别说了,如若你们还当陆某是你们的老爷,那就喝下酒,就是对陆某最大的恩了。”陆霖广依旧决然不退的说,也没有想要透露什么。
“老爷,您这是要逼我们一死来显咱们对您的衷心呀”穆伦是见过陆霖广这个固执样子的,但那都是在战场上呀,如今却是这样对出死入生的人说。
“哎呀,穆公公,你们别这样激动,我爹没有那个意思,不如你们先坐下来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说死的,快过年了,多不吉利啊,您老说是吧。”见势头不对,宁昭赶紧出来散散两人的气氛,好言相劝拉着他们坐下。
“唉,既然如此,也就此停下吧,先喝下这杯酒,以后都是好说话的”陆霖广依旧站着对二人作揖,说完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兴许是喝得急了,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脸色也变得很不好,脚步不稳的要向后倒去。
“爹,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没好啊,我让人去请大夫来看看伤势如何”宁昭及时扶住陆霖广的手臂,把他安坐在椅子上。
陆霖广的此举都把众人吓得心惊肉跳的,加于伤势可能未好完,故此更加的担忧,心头涌上的不详之感更加强烈,都是认为陆霖广说不能查那事一定有什么原因。
“丫头,爹好多了。”陆霖广口气浮虚地说,脸色苍白得很。“老穆,张管家,你们都还当陆某是你们的老爷,为陆某查刺杀一事陆某感激不尽,但是你们也知道也曾跟随陆某多年,官场比不得战场,人心窥测难以窥探那,
“陆某不是不希望此事出现结果,而是皇上暗地里给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再查,否则格杀勿论,陆某不希望是谁不想出现好歹。素荷走了十几年,陆某觉得苟活也是活够了,陆某手上又沾染了那么多边疆勇士的鲜血,出现此等事情却也是早晚,如今能得残命在,何必再追究是谁呢,查清楚了又会有更多的人死,何必呢”
“、、、、”众人听此,想说什么也是无话可说了,陆霖广说得都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