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昭是绝对不了解她的前生陆郡绵的。只因为寄居与身体,她多少不便,因为这个人的性格过往陆宁昭一无所知,就像此时她能感觉得别人对她的戒备。
两人在屋中待了片刻,都一直没有人进来问她们需要什么,于是自己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素服强壮的小厮见此依旧上前伸出手臂拦住。
旎雁沉不住,最近火药吃多了,上前便是呵斥道:“你们究竟是在做什么,我家小姐只是买糕点罢了,方才前门拦着,如今又把我们关在这里,千跃酒楼就是如此招待客人的么?你们老板去哪,叫他出来”
“对不住客官,是二掌柜吩咐小的这样做的,只是暂请二位姑娘休息一下,若非是姑娘需要吃的,小的这就去吩咐人端上来”其中一人道,不容商量的语气便是转身走了。
“这位小哥,你们真的是搞不清楚情况,现在为何不让我们出去?快让你们掌柜出来问话”陆宁昭皱着秀眉,心里的忍耐已经在坐着的时候渐渐消磨而去。
“掌柜一会来、、、、”那人只是对陆宁昭抱拳示意不可再说,嘴巴像被缝住似得一般死寂寂的。
“马上来是什么时候来,小姐,问他果真是无用的”旎雁有些生气,怒气蹭蹭上涨。“你们就是想干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掌柜奇怪所以下人也奇怪、”
“好了,旎雁。”陆宁昭拉着她,就是怕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宁昭努力站上前,眼睛转动着观察外面,又从荷包里悄悄的模出一锭银子赛到那人手中,笑说:“这位小哥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小哥不要见怪,就告诉我们两个姑娘这都是怎么回事吧”陆宁昭越来越发现自己真有个做古人的潜质,难怪会穿越。
那人也不拒绝地接过银子,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终于对两人扯动嘴角说:“呵呵,这也怨不得别人,要怪也怪你们自己,谁让姑娘惹恼了大掌柜,又让二掌柜逮到,如今也甭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二掌柜这人我们这儿的人都了解,方才请你们进来,就是为了要调查事情的。”那人又顿了顿,明显自己已然说得太多了。“好啦,你们进去,都安分一点别难为我们这些下人。”
陆宁昭和旎雁也只得退身体回到屋子里,转身之际又听见那人低声哼道:“自作孽不可活”
陆宁昭听得真切,气急攻心真想转身冲上去抽人,咬牙忍下去了。“旎雁,我以前到底和谁结怨了?”
旎雁不知道怎么回答陆宁昭,低头缩着,因为从前的小姐是个直肠子,说话快言快语,这定然是招惹人怨恨是实属正常的,现在的小姐都已经不记得了,两年前因为端王爷的事情还大闹过酒楼的事情她实在是不忍心再说出来。
“旎雁,算了吧,以前肯定是招惹到什么人了,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现在先想想怎么自救吧”陆宁昭想想那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旎雁断然不会说出来让自己再扫面子了。房间里的两扇窗户都没有那一扇是对着街上的,有的只是开窗后院那些种植的植物。前门被堵着,从走廊的方向看来,这里不会有多少人选择的。
在她起身关窗时,听到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她不由得闭上双眼,感受琴声的悠扬,静静天空下,寂寞的冬天里一会儿如同缕缕花香拂过人心;一会儿似涓涓小溪,流过心田,一会儿阵阵暖风,抚慰灵魂;一会儿似丝丝绵雨,诉说真情,让人甚为感动。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
一曲终了,而楼上的琴声也渐渐止住了,陆宁昭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和着琴声唱起了歌。旎雁疑惑说:“小姐,你何时学会了这清雅优美的歌曲了,连旎雁都从没听你唱过。”
“嘘,再等一会我们就能出去了。”陆宁昭欣慰地笑说,她是不自禁唱起来,听琴声是从楼上传来的,弹琴的人让人听着都是知道有心事的,所以她的歌声应该会让那人有所感觉了。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事情都没有,随着脚步声门外又响起了说话的声音,那小厮也不敢有所阻拦便打开了门,进来一个言行举止,容貌穿着都不似酒楼里的人的男人,身份定是不简单。
那人进来就对陆宁昭鞠躬道:“这位姑娘,适才我家夫人在楼上弹琴,有位姑娘和她一起歌唱了一曲,歌声独特让我家主子喜欢得不得了,特命小人我来问,那歌是否为姑娘所唱的。”
旎雁一阵惊讶,陆宁昭却不以为意意料之中的事情,然后说:“承蒙得夫人的喜欢,小女不才,刚才的歌确实为小女所唱”
“姑娘莫要谦虚,我家夫人请姑娘楼上一见,还请姑娘不要推辞才好”男人对陆宁昭做出请的姿势。
“好吧,既然夫人厚爱,小女再拒绝也不好。先生请前面走”陆宁昭和旎雁高兴,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被拦着这里不知要多久,不轻易的和曲便能解月兑,这也不错的事情了。
三人到了门口,那小厮对男人毕恭毕敬的无了先前的嚣张,全无阻拦之意,对男人带走陆宁昭也不敢有什么脸色,确实是忌惮着身份,惹狗也是看主人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