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席之间,简单的交谈叙旧,偶尔会聊着陆宁昭与舒玄瑾,两人也都是会意一笑,陆宁昭还是喜欢舒老爷聊起他们出去行商时遇到的许多趣事,还有死里逃生的事情,那是另外一种生活,是她有生之年可能都不会触碰到的生活行迹,多听听也添些自己的知识与眼界。
所以她听得津津有味,忘乎所以,一副又羡慕又崇拜舒老爷的样子,眼中闪着光芒,全然不顾斜对面扫来的不屑目光。
“你为什么都不说话呢,来了这么久也只是和我爹说几句话而已,你爹那么厉害走了那么多的地方,你不是也是与你爹一样是行商的么,也把你的好玩的事情说出来听听呀”宁昭就是听得太高兴,所以有些不知所然,忘记了眼前的男子是个毒舌男。
“我确实是行商之人,不过我是不太喜欢和我爹一样做一个正经生意之人,所以一般都是商在女人的脸上,行在女人的衣裙之间,这样你还有兴趣知道么”舒玄瑾无所聊赖地抿茶,故意不把话说完,有意无意地去拂过宁昭依旧听得极为认真的脸,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讽刺的。
“什么?!你也太、、”宁昭险些说出恶心二字了,看着舒玄瑾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还真是仪表堂堂的男子,舒老爷的儿子还是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啊,心里默默地产生了对他的抵触,为舒老爷感到默哀呀。
“旎雁,许久未见啊,这些年还真是难为你了”见到陆宁昭的反映,舒玄瑾又转换目光看着宁昭身后的旎雁,拂过宁昭一眼,也许只有最后一句同情,什么都是好的,宁昭想着这些年旎雁如何又是干你何事呢。偏偏舒玄瑾又是薄唇轻启道“你还能坚持在脾气任性,就喜欢胡作非为的某人身边呐,还是真是难为你了”
原来这才是原话呀,宁昭简直都无语了,这个叔叔的儿子就是如此的看自己不顺眼么,躺着中枪不躺着也中枪。
“你、、我到底是如何招惹你了。我对旎雁好得很那,不用你操心”宁昭就是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了,说好听的就是同情旎雁,说难听就是指自己虐待旎雁,可恶呀。
等等,我有虐待过旎雁么,我没有我心虚什么啊,自己面对他既然这么容易就着了道了。心里想明白了,便是又带着怒意瞪了瞪对面喝茶自得其乐的人。
对方倒是展开眉头,对宁昭轻松一笑,仿佛刚才的刻薄的话他根本没有说过。
“怎么了,小郡主有些不高兴啊,是不是这小子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惹你生气啦”舒老爷虽然和陆霖广聊得开心,但是也注意着下方的两人的。
“叔叔,没事的,你们聊你们的,可能是我们太久没有见面,而且现在都长大了,所以舒公子对我有些不满哦”宁昭乖巧地回答,故意停下来引得注意到身上,又继续无辜地说“说我越长越漂亮,而他自己却越长越是不如小时候,越发的丑极,侄女我很不高兴他这样自我损言,所以就有些生气啦。”
说完宁昭得意地瞧见了舒玄瑾一眼,天知道他那脸和自己一起拿出去,他简直比自己好上几十倍呢。舒玄瑾接收到她说完话后的得意眼神,他也真是服了,这回可好,说得她好像圣母似的,自己就是个承认自己长得差还出来到处说的货,她还是又记仇又可爱,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哈哈,既然是这样呀,你还真别说,有时候叔叔都有些失望呐,你说这我儿子都长得不像我,让叔叔觉得有点有损英名啊”舒老爷是个极乐观之人,二老自然是听出何意的,舒老爷还有大好的心情去拍手大笑。舒玄锦不禁暗自月复语若是长得他老爹那样还能讨得到女人的欢心么,如今女子可能挑剔得很呐,他又禁不住地望了望对面宁昭的脸。
“对了兄长,小弟这几年在外闯荡也没什么大的收获,今年过年来你这儿就随便地挑出几件你可能会喜欢的东西送来、请兄长别见怪”
“贤弟,你也真是破费啊,兄长只是要你这颗能平安来去的心便是好的啦”陆霖广拍着舒老爷的肩膀,好兄弟式地说。
舒老爷又笑又看着舒玄瑾说:“没事,我来看兄长总不能是空手而来吧,玄瑾小儿,你不是说有东西要送给我的小侄女么,到现在还不拿出来啊”
舒玄瑾知道自家老爹是蒙出来的,即便他没准备,也不会是随便拿出一件先应付,也只是可惜了自己这颗不愿意敷衍了事,随便应付的心。
舒玄瑾白皙长长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宽大的袖中,利索地模出一个碗大的木盒子,笑着送到宁昭的眼前,慢悠悠地打开盒子,宁昭看着他的手,一颗红色耀目的珠子映入眼帘,色彩艳丽而不尘俗,通体红色又略显透明红,她不懂是怎么样去鉴定宝物的好与不好,但这颗珠子定然是价值连城吧。
“是了,这是我在御金王朝与南璋国的边境与一个从西域来的商人交换物品得来的,名叫血珠”舒玄瑾说完,将珠子递给了宁昭,满眼笑意地看着她惊愕的脸。宁昭忍不住问“这血珠,是不是很贵呀,这么贵重的礼物,你确定要给我?”
“是呀,的确很贵的,价值连城不会超出三个人能买得起,知道么,爱财的女子都很好嫁的”舒玄瑾停顿,又说“我相信你一定很好嫁吧”
这话惹起宁昭一阵怒气,却又转头一想,他说爱财的女子都很好嫁,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