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墨:迟来地第二更,求满意!再过几章,第一卷就结束啦!
“师傅,你您是否能够让一个半神境界的人月兑离死亡?”樊逸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心里突然产生地感觉让他认定这火红青年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但当问出这问题后他地心还是忐忑不安,生怕火红青年告诉他:不能!
火红青年默然回答:“本座能否如此与汝无甚关系。”
这个答案让樊逸为之一窒,什么叫与汝无关?我都拜你为师了,就是你的徒弟了,怎么没有关系?
“师傅……”樊逸欲言又止。
火红青年说道:“汝无故称本座为师傅,此乃亵渎。”
樊逸无语,心说这青年真奇怪,身体上上下下都是红色,说出的话还都是古代用语,自己怎么会觉得找对了人呢?
“本座如何奇怪与汝何干?且本座非汝之界者,汝存有疑乎?”火红青年又开口说道。
樊逸闻言顿时张大嘴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这火红青年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想到这,他不禁变得紧张,再不敢乱说话。
相视无言,就这么过了几分钟。
火红青年打破沉默:“汝为何出此疑问?”
抬头一愣,樊逸讷讷回答说:“我爷爷快要死了,我想救他。”
“本座不会救,”火红青年冷漠地说出了令樊逸失望地一句话,但紧接着又说出让他心生希望地话,“如救活之后,汝当如以往般盲目度日,但:虽志坚却不进,虽视穹而知卑,又何以履行昔日之心诺?何以真正快乐?”
闻言,樊逸陷入了思考和茫然。虽然火红青年说的话略显晦涩,但他自小就喜欢阅读书籍,对于古人用词的趣好倒也懂得一二,勉强明白火红青年话中之意是:如果自己救活了爷爷,自己还会过着像往常一样的生活,或训练,或受嘲讽,或暗自咬牙不甘,虽然自己有着坚定地意志使自己不断锻炼身体,试图变得越来越强,但却不会有多少进步;虽然每天都遥望苍穹,但生出的确实自卑而非翔空触顶地**……自己一直这样下去又怎么能够做到心中承诺的那样使自己变得强大之后向疾风村那些忍者证明自己的力量?在这样一种生活之下,又怎么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不管樊逸心里怎么理解,火红青年继续说道:“汝如若望能学到一二术耳,当选以之前任何一星之大能为师,但若另有目的,那就回去罢!”
“我……”樊逸欲言又止。他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来,憋着一股气实在难受。
“如果拜本座为师单单为了某些目光短浅地目的,本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火红青年漠然说道,言语简洁却如利刃般穿透樊逸地心脏,难以言说地痛苦蔓延全身。
某些低俗目的……难道让自己的爷爷能够好好活下去是目光短浅地目的,那什么目的才是目光长远地目的……如果救活一个人是目光短浅,难道救活成千上万人才是目光长远?如果证明自己的强大是目光短浅,难道用自己的力量去杀人才是目光远大?或者说有力自保才是目光远大?
忽然,他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要点,眼睛明亮起来。他看向火红青年地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火红青年应该有能力看透自己的想法,所以也不说话,就这么坚定地望着火红青年。
火红青年骤然发笑,笑得十分温和,冷漠之色全消。他满意地对樊逸点点头,说道:“汝天资聪慧,乃万年难得一见之奇才,也罢,本座就勉为其难收汝为本座关门弟子。汝,行三拜九叩之礼便算是本座弟子了,本座自会好生教你如何变得强大,如何自保。”
樊逸闻言大喜,赶忙踏前一步,膝盖微曲就要跪拜,但紧接着他地膝盖就遇到了极大地阻碍,感觉被无数细针扎了一般奇痛无比!神经被刺激到使得他发出“嘶嘶”地吸气声,当膝盖就要自然反应缩回来时,他心里一横,强行止住这个冲动,将膝盖用力往下压。他清楚,一旦他退缩了,那么这一次拜师就失败了!
……
清晨,微暖的万丈阳光透过空气照射在大地上,将每一寸土地、山川、河流都均匀遍洒。万树繁茂,层林尽染。鸟儿啄虫,虫儿噬叶。就在这优美而现实地环境下,少年安静地躺在由蛛藤编制而成、连接于两树之间地网床上,嘴角溢笑,对于自己身在何处,是否会遭受不经意间掉在脸上地虫儿攀爬完全无知无觉。
对于夏末来说,即使有那么一刻的阳光是温暖而非炙热的都是百兽的幸运,何况是人类。樊逸一个侧身,使那微暖地阳光直接照射在正脸上,被眼皮遮挡地眼眸感觉眼前一片金灿灿、黄闪闪,仿佛置身于金色的海洋之中,说不出地舒畅。
一阵轻碎地脚步声渐渐传来,白衣红裤高大少年缓步行来。他光着脚丫,踩在略有坑洼地草地上。虽然如此,但他每走一步的间距都是一样,而且纵步从容,地面不平丝毫无法影响他地行走,实为令人赞叹。
朦胧间,熟睡中的少年鼓起小嘴表示不满,因为他透过眼皮感受到地金灿灿突然变得漆黑如墨,视觉之美戛然一空。恍惚间,他听见一声平和地叹声:“终究还是小孩子啊!”
终于,少年地不满延续到一个高度之后蓦然睁开双眼,眸光诠释着恼怒。少年视线先是一片模糊,紧接着就逐渐明亮清晰起来。一缕残留地暖阳与轻风拂过面颊,少年地思维因此完全清醒,只是紧接着就迎来了正午烈阳地炙烤!
看到少年醒来,北堂羽咧嘴一笑,露出白净整齐地牙齿,笑道:“醒了?喝点水吧。”说着就将一个绿色圆杯递给樊逸。樊逸看到先前挡着自己地墨影是北堂羽,心里多少有点气恼,但想到对方用身体为自己挡住温暖之后地炽热,又不知不觉有点感触。
接过圆杯,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之后,樊逸惊奇地发现这绿色圆杯柔软细薄,触感冰凉舒服,竟是一片杯状绿叶!发现樊逸发呆,北堂羽为他解释说:“这杯子是容灵树之叶,容灵树是一种神奇地植物,或者说当这种树木当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自行产生灵识成为灵兽;之所以被命名为容灵树是因为它天生与天地木元素极为亲近,能够将天地木元素盛于叶片之上,逐渐转换为灵能再通过叶片吸收到体内为自己所有。因它一产生灵识就会直接具有六阶灵神地实力,所以被归纳为天绿级灵兽,且数量颇为稀少,生长环境偏僻,所以很被天启者重视。天启者一旦发现了这种灵兽都会将其捕捉作为自己地坐骑灵兽。”
闻言,樊逸表面平静,内心却一点也不淡定。“容灵树”这种植物他曾在书籍上看到过,但却不知道这种植物居然还能成长为六阶灵兽,而且对于灵兽方面地知识,他知道地也少得可怜,听北堂羽这么解释,他总觉得自己地知识面霍然开阔了许多。
“什么是灵兽坐骑?这容灵叶被摘下来后只有当水杯地作用吗?”樊逸好奇地问道。
“大陆上有一种神奇地力量叫做契约,契约是一种以宇宙法则来束缚两人之间承诺、约定地奇妙力量,且类型多种多样。而契约当中有一种契约名为‘主仆’地契约,一旦签约,‘仆’方将受制于‘主’方,听命于他,‘主’死‘仆’则不活,而靠着这种契约地承诺束缚,一旦一只体型庞大适合被人类骑乘地灵兽签订它之后就会成为主方地灵兽坐骑。”北堂羽解释着。
樊逸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大概明白那么几分意思。
北堂羽接着解释:“容灵叶地用处如何得看这是从多少阶地咯,如果是从六阶容灵树身上摘下来地容灵叶那么就可以离开本体后不受影响而枯萎。就像你手中拿的这片容灵叶,它是从七阶容灵树上摘下来地,除了能够月兑离本体不枯外还能慢慢吸收天地木元素,通过叶片转化为可以被木属性天启者吸收地元素,并且看似脆弱,实则比精钢还难被毁灭。”
心中地视野越加广阔,感觉像是开了另一扇新地天窗。樊逸眸子里闪烁着求知欲和突如其来地兴奋!他在碧哥的空间里修炼地两年里,虽然碧哥也会偶尔给他讲一些修职者世界地知识,但在于量少,所以他也无法吸收多少,而求知欲极强地他即使只是听到了任何一个自己不熟悉地字眼就会兴奋地联想到很多很可能不被自己所熟知地知识,不禁大为精神。
不过,随着精力渐渐恢复,他地身体传递给大脑一阵阵虚软之觉,示意他地身体经过史丹遗迹外围一战之后已经体力透支,短时间内无法完全恢复。与此同时,他用疑惑地眼光看着北堂羽,问道:“我被那绿皮大个子偷袭,陷入危险的时候,你是不是帮了我一把?”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从内心世界清醒过来时看到一抹红白分明地残影从狼牙棒上分离远遁,那红白双色很像是北堂羽地服色,毕竟北堂羽地衣服是白色、短裤是红色,正好相符。
北堂羽灿灿一笑,反问道:“会不会那是你自己的影子?”说着用忍笑地神情盯着樊逸地身体。樊逸猛地一哆嗦,虽然他听不出北堂羽话中意思,但却想起自己之前经过那一战后还没处理好无衣可穿地尴尬,不由得低头看着自己,可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一件白净上衣和一条粉红短裤,看上去简直就是北堂羽地衣裤缩小版!
嘴角轻轻抽搐了几下,突然又想到自己背后那双黑翼会不会已经被北堂羽发现了,自己会不会被他歧视,却在下一刻地身体感知中发现自己地黑翼不知何时已融入体内,心情大起大落之下不由得大呼一口气。对于自己这双黑翼被别人瞧见后,别人对自己地看法,他是十分在意的,毕竟因为这黑翼他遭受了数年地嘲讽,已经非常害怕再次被歧视了。
即使如此,樊逸也不忘用青涩地目光望着北堂羽,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北堂羽感受到樊逸目光中地一丝异样,便收起笑容认真地解释道:“那天夜里我确实想去帮你抵挡野人酋长地狼牙棒,但一个照面就被打飞了……我突然消失是因为被一股奇怪地力量束缚住带走了,破解了那股力量之后我就马上回去找你了!我差点以为你活不成了,吓!”
闻言,直觉告诉樊逸,北堂羽地解释是发自内心地,无论北堂羽是否说了谎,但他相信直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抬头望了望参天碧树与蔚蓝天空,北堂羽再次展现出迷人地微笑,认真地说道:“我们已经走出迷雾了!”
于是,樊逸心中不知不觉被温暖包裹,眸中晶莹,释怀地微笑在脸上蔓延。
“当我哥哥吧!”
烈阳依旧炽热,午风依旧燥脸。两张白皙脸庞地侧脸上,丰满抬起地颧肌是那么迷人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