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风声呼啸,苏伊烟无法挣月兑,只能任由着白鹭拽拉着自己,带有些迫切的语气问道:“你说要帮我,那你又要带我去哪里?”
“去平洛城,找狩猎者总长猎,现在只有他,或许还能够帮到你。”白鹭面色凝聚,她无法忍受一个人类就这样变成一个万恶不赦的妖兽,又一次这样,她垂下双眸,这一次,她不会放手。
苏伊烟脸色大变,平洛城,这一去便出不来,那她还这么想办法逃离:“不行,我不能进去,我不能去哪里。”她恳求道:“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去那里。”进去之后,根本无法预测到会生什么事情,但是她肯定,一定会与杭冥府的人交手的,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骤然,她感觉月复部有些疼痛,痛楚越来越清晰,心下一沉,一手按住自己的小月复,大吼大叫着:“停下来,我的肚子,停下来,怀有身孕,快点停下来啊。”她有些欲哭无泪。
她这般的恳求,白鹭这才停下来,回眸一看,只见苏伊烟缩成一团蹲在地上,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怀孕了?怎么会这样。”见她那么痛苦,白鹭心里也十分不好过,都怪自己太鲁莽了,不该突然就拉着人家跑着。
苏伊烟慌乱的从怀中掏出一颗大姐给她的保胎药,一股脑全吞了下去,额头上的冷汗渗出,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在这个时期,她还不能出事。
就在这时候,三道身影一闪,从远处闪到了她们眼前,苏伊烟抬眸一望,一把利剑骤然抵在自己的脖子,吓得她冷汗渗出,不得动弹。
“白鹭啊,你在搞什么鬼,初七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举起的是一个少年,也不过才十五六岁,他的神色中充满的是对苏伊烟的鄙夷与不屑。
白鹭一把将抵在她脖子的剑挑开,鼓起脸皮子,说道:“楚木,把你的剑收起。”随而,她垂下了双眸欲言又止,片刻,才低落的说道:“陆雪,楚木,玄棋,初七他…牺牲了,陆雪,对不起。”
“什…什么?什么叫牺牲了,我不懂?”陆雪彻底懵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他们才新婚不久,匆匆完婚之后,连盖头都来不及掀开,便接到任务,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她自己把盖头掀开的那一刻而已,如今却…她不敢相信。
玄棋眉宇紧蹙,大步走到白鹭面前,一把将苏伊烟推开,抓着她的肩膀问道:“白鹭,你说清楚一点,你们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我…”白鹭抬起脑袋来,脸上早就布满了泪水,哭得梨花带水,哽咽的斯说:“都怪我,都怪我逞能,要是我在后面护卫,就不会生那种事情了,对不起,陆雪,对不起。”
“快,初七是在哪里出事的,快带我们去。”楚木几乎是吼着出口的。
白鹭垂眸望了一眼苏伊烟,她一直垂着脑袋,一言不,便将她搀扶着起来,忍住泪水,抽泣道:“她不是妖兽,她是人类,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楚木气愤到了极点,但是白鹭话刚落音,他的脸上尽是惊愕,顿了顿将剑收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对苏伊烟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来到了初七死亡的地方,陆雪望着自己脚边的一摊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尸体,之时,她紧咬着下唇,直到血液充斥着口腔,她都不为所动,一双亮丽有神的水眸布满一层死灰。
她无力的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伸出手,想要去触模,当她碰到冰冷的尸体,泪水才汹涌之下,仰着脑袋,对着天空嚎哭着。
“相公…”一声嘶吼,震荡着苏伊烟的心,她抬眸一看,陆雪一把扑到了那只剩下一截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楚木与玄棋别过了脑袋,泪水也忍不住滑下,而白鹭却是满心的自责,蹲在了地上,抽泣着,苏伊烟的心被陆雪的哭声震撼了,一个人到底要陷入怎样的痛苦,才会这般的绝望。
骤然,陆雪站起了身子来,将初七的尸体丢下,随而不断的狂奔着,血液的腥味飘荡在空气中,不断的刺激着苏伊烟的神经。
只见陆雪一路狂奔着,一下子狂笑不止,一下子又泪如雨下,嘴里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
“陆雪…你们两留下,我去追她。”玄棋擦干泪水,丢下这句话之后,便去追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白鹭满脸泪水,与苏伊烟四目交接之时,仿佛是刺痛了她内心的某处,哭得更为汹涌,苏伊烟眉宇紧蹙,酸楚涌了上来,那种绝望,她何尝没有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