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殊言回到宿舍的时候,麦兜兜正领导着整个宿舍激烈的讨论谁是日本历届首相中长得最对不起群众的一位,听到开门声后,那三人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到宁殊言红红的眼眶后立马噤了声,麦兜兜最先回过神来,一连着急的问道,“言言,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咱,灭了他丫的!”麦兜兜护短从来不单枪匹马,她的原则一直都是钻法不责众的空子。其他两人听了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宁殊言本来还在伤心,见到三个姐妹的反应后直接笑场,爱情没了还有友情,其实这个世道也没有她想的那么不近人情。“噢,大家都在我就宣布一下,我和穆珏分手了,以后穆珏这两个字是咱们宿舍的禁忌成不?”宁殊言鼻音还很重,说话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可硬是让其他三人感觉到了浓浓的悲伤。“是你甩人还是他劈腿?”阿忆模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他发现真爱,我光荣隐退。”宁殊言走到自己的桌前,扯了纸巾开始收拾自己的形象。“尼玛,穆珏都劈腿,劳资又不相信爱情了!”笑笑听完后一脸痛心疾首的喊道,“小三是谁?”一直都疯疯癫癫的麦兜兜这时一脸低沉的问道,笑笑和阿忆难得见到麦兜兜这幅仿佛要吃人的样子,于是都一脸惊诧的看着她,宁殊言和麦兜兜是多年的同学,深知她的性子,于是笑了笑说,“反正都分了,还要知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我没问。”宁殊言知道,如果麦兜兜真的知道了宁予乐的存在,那穆珏和宁予乐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读高中那会儿,麦先生为了让麦兜兜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二话不说,打包了麦兜兜就扔去学跆拳道,那时被拖着去作陪的宁殊言还特别不理解,为什么生活在安全环境中这个理由,会成为麦兜兜去学跆拳道的原因,当时麦兜兜深深忧伤了一把,用无奈痛心的口气答曰:我老子说,只要我有了本事,就能无时无刻的给自己创造安全的环境生活!宁殊言听完,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麦先生的思想境界果然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所以宁殊言和麦兜兜就在麦先生天才的想法下学了整整六年的跆拳道,那本事大的,从来都只有她们让别人不安全的份。“行,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老娘非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姐的人不是想欺负就欺负的!”麦兜兜说这话的时候,那气势要多御姐有多御姐,那一瞬间,立马征服了宿舍里另外两只,整整一年那俩活宝都把“跟着麦姐不怕渣男”这话挂在嘴边,让宁殊言觉得,麦兜兜偶尔正常起来果然是很恐怖的。
后来麦兜兜果然说到做到,把穆珏和宁予乐从头到尾骂了个遍,连头发丝都没落下,麦兜兜堵着穆珏大骂的时候正值他下课,所以整个教室的人都看着麦兜兜叉着腰怒火中烧的口吐脏话,穆珏理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任麦兜兜骂,后来还是笑笑怕把事情闹大,连忙拉了宁殊言去救场,宁殊言那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拜麦兜兜所赐,这下估计整个医科大都知道她宁殊言被劈腿了。
宁殊言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拉着麦兜兜就往外拖,“麦兜,你要再不走,信不信我立马劈晕你!”穆珏见到宁殊言后站在那里看着她欲言又止,宁殊言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只是气势很足的架着发飙的麦兜兜,麦兜兜本来在骂穆珏,听到宁殊言的话,终于停止讨伐穆珏,“卧槽!是谁在跆拳道比试时被我摔爬下的,还有,老娘是黑带!黑带!”“德行,姐还不照样是黑带。”宁殊言对麦兜兜的叫嚣嗤之以鼻,那些本来看热闹的人听到麦兜兜和宁殊言的对话后都黑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刚刚不是怒斥负心汉么,现在是怎样,比武大赛?!
那天宁殊言通过扰乱麦兜兜的思绪,和笑笑两个人扯着那二货离开了穆珏的教室,后来麦兜兜见到宁予乐一次就骂一次,宁殊言乐的有个代言人出面处理宁予乐,所以警告过麦兜兜不要太过分后,就把穆珏和宁予乐这两个人的名字彻底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直到今天他们两个再一次以亲密恩爱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回忆完糟心的事后,宁殊言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甩了甩头站起来准备去洗澡睡觉,以前宁殊言只要不开心了就会睡觉,她觉得天大的事只要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又是另外一天。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宁殊言顿了顿脚步,看到沙发上被自己扔下的月饼,眨了眨眼睛,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拆了,拿了两个月饼就往外面走去,宁殊言刚敲了两声池惟兮就开了门,见到是宁殊言后笑着挑了挑眉,“美女,电脑又坏了?”宁殊言闻言气结,“姐电脑好歹是联想,哪那么容易三天两头就坏啊坏的!”池惟兮嘿嘿笑着让宁殊言进了门,宁殊言手一扬,把月饼在池惟兮眼前晃了两晃,“姐给你送月饼来了,小兮子,快谢恩吧。”池惟兮被宁殊言的话逗笑,哈哈哈的笑了好一阵才接过宁殊言手上的月饼,“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行了吧。”“切,我祖宗又没送月饼给你,你感谢个毛线!回点礼给我差不多。”宁殊言鄙视的看了看池惟兮,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宁殊言今天的情绪有点异常,这一点池惟兮在刚见到她的时候就发觉了,听到宁殊言开口索要回礼,于是干脆走到冰箱前拿了一打啤酒过来,“陪你喝酒?”宁殊言歪着头从下往上看居高临下的池惟兮,突然“扑哧”笑了出来,“不知道酒后容易luaning啊!帅哥你安什么心从实招来!”池惟兮哭笑不得的用脚踢了一下思维不正常的宁殊言,“爷是人民警、察,别侮辱我神圣的职业告诉你,再说了,我这么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色心大发!”说完打开一罐啤酒递到了宁殊言的手上,“来吧,虽然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如果连酒都没得喝就可以直接去死了。”宁殊言觉得池惟兮说的虽然歪但很有理,于是和池惟兮象征性的碰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一瓶接一瓶的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