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世界的三大高手走了以后,我们要到南海行宫的人都各自回房间准备,马上就要准备启程前往南海行宫。其实每个人都没什么好准备,只不过是各自回房间取自己的行李,我的行李最简单,就一个旅行包,里面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而已。按道理以我现在的修为其实有没有换洗的衣服都无所谓,但是如果长期都穿着一套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懒惰不洗澡,所以在来时我也就带上两套穿的衣服。
拿上行李来到一楼大厅,我才知道我们从海王出发到码头坐的是大巴,我下来的时候,三部大巴早就停在酒店门口等候,看到我从楼上下来,朱清泉就从大巴上下来招呼我上车。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居然那么效率,我好像没在房间呆多久啊,他们就先我一步上了大巴。
我一上大巴,才发现原来我们世俗界的六人居然和三大隐门的人同乘一部大巴,冷艳霜等人早就已经坐在了大巴上。
“张前辈,希望您在行宫的时候多关照下晚辈,这一次行宫之行晚辈就跟随前辈,不知前辈可容许晚辈跟随。”
“啥,前辈?”
我一上车萧天赐就恭敬过来说要跟着我混,看到这家伙叫我做前辈我有点哭笑不得。我还没他大呢,他怎么好意思叫我前辈,这前辈能乱叫吗。
“是的,既然家叔与前辈兄弟相称,晚辈当然叫您为前辈了。”
“萧兄,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和你叔叔称兄道弟了?”萧天赐这家伙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我什么时候认识他叔叔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他萧家之人。
“前辈千万别称呼晚辈为兄,这岂不是乱了伦常,家叔就是鄙派的第一高手云中子萧无痕。”搞了半天原来云中子不但是他师叔,而且还是他亲叔叔。
“哦,萧兄是因为云前辈的关系才叫我前辈啊,这没关系,我和云前辈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萧兄你可别当辈分论,萧兄如果觉得称呼我做兄弟不妥当,你就直接叫我张豪就好,你这前辈前辈的叫着,让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老妖怪。”十几岁的人让比自己大的人叫自己前辈,你说这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既然张老弟如此说,我还是叫你张老弟吧!还请老弟此行多多关照。”萧天赐见我死活都不愿意他叫我前辈,就改回原来的称呼,依然还是称呼我为老弟。
来到码头,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我心中无限感慨。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关于大海的描写,什么碧海蓝天,海天一线我一直都没法理解,当真正面对大海的时候我才知道,这碧海蓝天与海天一线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深蓝色的大海和蓝天已经连成一片,你根本就分不出那是天还是海,一眼望去只能看到满目幽蓝。
南海赤湾码头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们,几十道装卸闸都在忙碌的装卸,客轮码头的码头通道早就排满了密密麻麻的旅客,都在有序的通过检查通道。这人来人往的码头对于增加我们这一百多个人没有引起别人一点注意,就好像一粒沙子掉进了大海连个泡都没冒一下。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这里的人们对于团体出行的人群已经是见惯不惊。要是在芒山突然在车站出现这么多号人一起出行,肯定能引起行人的驻足,可在南海码头连多看我们一眼的人都没有。
我们一行人在朱清泉的带领下,没有从人潮拥挤的海关大门通过,而是直接从一条专用通道直接登上了早就等候在码头的游轮。
等我们登上游轮后,游轮就开始启程向着我们的目的地方向前进,我站在甲板上感受着大海传说中的波澜壮阔,随着游轮的前进南海开始由清晰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现在站在甲板上四周望去都是海天一色,根本就让人辨不清东南西北。难怪在海上航行要必备指南针,要是没指南针在这茫茫海面上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一个方向前进。要是天气晴朗,或许还能分辨出一个大概的方向,要是遇到连续阴雨天气,我想就只能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串。
经过十几个小时在海面行驶,船长向朱清泉报告说游轮已近开始接近目的地,距离危险区域还有将近五海里。听完船长的汇报,朱清泉立即吩咐船长,把游轮停在距离目的地两海里的地方。船长按朱清泉的指示前进了三海里后就立即把游轮停下,等游轮停稳以后,船长吩咐船上的水手从仓内拉出十部汽艇,每一部汽艇都由一个水手驾驶分批把我们这一行人送到危险地带边缘。
这所谓的危险地带,在船长向朱清泉报告只有五海里的时候,我就用神识扫了过去才发现在五海里地左右的地方被人下了禁制,这禁制非常大,涵盖的面积十分宽广,甚至还延伸到高处无限虚空中。禁制外两海里的海域内居然是一片死寂,丝毫感受不到半点生命气息,难怪朱清泉要让船长把游轮停在两海里以外,看来他早就清楚这禁制周围的安全距离。不过我想这应该是用无数生命换来的代价,否则以几百年来都没出现过出窍境界的人,是很难分辨出其中的凶险。
这禁制具备一种吞噬的作用,如果没有达到先天境界,只要进入这禁制的范围内,就会被禁制所吞噬,只有达到先天境界的修为,凭着护身罡罩才不会受到这禁制的影响。这禁制布置之广,按道理威力不会这样微弱,居然只是限制先天一下的人进入。不过我猜测这应该是布置禁制的大能故意为之,目的就是禁止普通生灵进入禁制的范围内。
我们所有人到了禁制范围内以后,在朱清泉等人的带领下,我们不断的往深海沉去,据来时朱清泉说这行宫在深海大约一万米的地方。下沉的过程中,凭肉眼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海内的一切事物,到处都是一片雾蒙蒙的感觉,等下沉到八千米以后居然又遇到一层光罩,这光罩可以任由我们穿入,进了光罩内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避水禁制,是以土属性能量布置的隔离罩。
这布置禁制的大能实在是了不起,这样的奇思妙想都能让他想出来,居然会以五行相克的方法布置禁制,这人的禁制手法不知道达到了如何了不起的高度。这禁制虽说有很多作用和阵法一样,但禁制却是比阵法高明很多,阵法是通过阵基让阵法运转,而禁制可以随手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布置。布置禁制的载体只要不被人彻底破坏,禁制就会永远存在。阵法就不同,阵法只要破坏掉一部分阵基整个阵法就彻底瘫痪,除非布置阵法的人阵道造诣深厚,可以布置出自动修复的阵法。好比芒山悬棺的阵法一样,阵法瘫痪只是在一定的时间内,当瘫痪时间一过,阵法又自动生成新的阵基,让阵法达到生生不息的地步。
进入光罩,我才发现里面十分光亮,而且空气非常新鲜,没有半点海水中的腐蚀味道。我们进入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广场,整个广场全是铺的赤岗石,这赤岗石是我记忆中的一种奇特石头,这石头是一种非常坚硬的矿石,普通的神兵利器都不能伤其分毫,但这石头却是可以用一种叫做银线丝的东西分割,用这东西分割这石头就像用刀切豆腐般容易。而这两种相克的东西却是产自同一种叫做冰火蚁的甲虫,这种冰火蚁是一种群居甲虫,个头只有米粒般大小,性喜食火山岩浆与极寒之物。这赤岗石就是这种虫子的排泄物凝聚而成,而银线丝却是这冰火蚁吐出的丝。
这赤岗石头虽然坚硬,但却是不能与任何炼器材料相容,除了可以用来修建道府以外,基本上没什么用途,银线丝也如此,除了能用来切割这赤岗石以外,基本没人发现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
看到这广场都是用的赤岗石,这修建行宫之人真是好大手笔,虽然赤岗石没什么大,但这石头却是很难被人发现,一般都是深埋于地底深处,不是刻意去寻找基本上很难让人遇到。这石头建造的道府有个妙用,这石头可以吸收或者释放温度调节周边的环境,可以使得道府周围永久保持着一种恒温。
在广场的四周是一片片翠绿的草坪,这些草我就不认识了,居然可以在没有阳光的地方长得如此茂盛,实在是十分稀奇的物种。
进入光罩后我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这空间里居然限制神识,我极尽全力神识都只能扫视到百丈距离,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没办法超越百丈。在外面的时候我的神识至少都能覆盖上百里的范围,在这里神识居然被压制得不足十分之一的范围,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张……张前辈……你看我们该如何分配人手?”正当我在沉思这行宫的主人用什么方法限制别人的神识覆盖范围的时候,突然就被冷艳霜给打断。
“什么?你叫我前辈?我有那么老吗?”你妹啊!怎么一个个都叫我前辈,老的也叫我前辈,小的也叫我前辈,这前辈是能乱叫的吗。
“那晚辈该如何称呼前辈?”
“都和你说了,不要叫我前辈,你还叫,诚心的是不?我张豪可没那么大能耐,会有你这么厉害的晚辈。”娘的诚心跟我过不去,我在让萧天赐不要叫我前辈的时候,她明明就在我们的边上听着,现在还这样叫我,这不是诚心气我。
“晚辈不敢,晚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前辈,请前辈明示。”我靠,这女人肯定是诚心的,她这做晚辈还做得心安理得了这。
“你想咋叫就咋叫吧,怎么分配人手的事情别问我,我只是来打酱油。”和这女人理论半天,她始终以晚辈自居,还说这是她师父的交代,实在拿她没办法我只好任由她想怎么叫就叫吧。从中我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因为你永远讲不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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