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日暮,晚霞漫天。远山如黛、倦鸟归巢!小山村饮烟袅袅,薄雾缠绕,掩映在红树紫藤间,如人间仙境般宁静祥和!
通往山村的小路上,一老两小三条身影在夕阳下越拉越长,老的挑着担子,两个孩子手中摇着路边采来的枝条、野花,嘴里唱着欢快的童谣:老太婆、穿花袄,擦胭脂抹嘴唇、一步一晃走得忙!东家说了西家合、原来是个大媒婆……
两个捣蛋孩子白天在街市里看到媒婆的模样,随口编成了童谣边走边唱着。女孩学着媒婆走路的样子,手绢一甩、**一晃扭啊扭的,很是得意。
“俏丫头,你的**别扭得太夸张了!女孩儿要有女孩儿样!”大一点的男孩一边走一边提醒小一点的女孩儿!
“女孩儿应该什么样啊?”俏丫头丝主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动作反唇相问!
“女孩儿走路要像风摆杨柳,还要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什么的,否则以后嫁不出去?”
“骏哥哥,这是谁说的?”
“山下的小花娘——大胖婶说的!”
“大胖婶说得不算!她的大**比牛的还要大,走起路来左摇右晃,还说别人哩!小花都十几岁了,她娘教她这些,是想让她嫁到街市里王地主家,给他的傻儿子当媳妇儿呢!我才七岁又不嫁人学她做什么?”俏丫头一张小嘴吧嗒吧嗒说得柯骏没了话!
也对,俏丫头才七岁,又不嫁人学那些规矩做什么?再说了,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洒月兑、古怪精灵的俏丫头比较好看!像小花那样被管教的像木头疙瘩一样,连树也不会爬,连河也不敢下的的女孩子一点也不讨喜!
柯骏快走几步追上俏丫头:
“俏丫头,要是以后你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等我长大了就嫁给柯骏哥!”俏丫头扯着嗓子喊着,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嫁给柯骏哥、嫁给柯骏哥……”
两个毛孩子玩闹着就把自己的终身给定了!寂静的小路上洒下一串串欢笑!挑担的老人也不搭话儿,只笑眯眯的跟在两个孩子身后疾走,肩上的货担随着脚步一走一颤!
穿过小山村,老少三人走上位于半山腰的茅屋,那里是他们暂时的家,这几年他们从南到北,哪里安定就在哪里住下,他们已经记不起搬了多少家了!这茅屋是他们住得最长的一处,有一年多了!白天带两个孩子去山下街市摆摊做点小生意,晚上便回茅屋,日子虽过得贫苦,却也难得有这样安定!两个孩子都是苦命之人,所以老人对他们格外的疼爱与宽容!加之自己年势已高,能顾及三人的温饱就已不易了!也再无气力顾及其他,所以老人从不用那些古板规矩来约束他们,只教一些生存之道和做人的基本,其他的就任其自由发挥去吧!只要两个孩子快乐,平安的长大。他也算得起泉下的主人当年对他的恩德了!
“俏丫头!骏儿!看着点儿脚下,莫被利石伤了!”这是他每天都要叮嘱两个娃儿的话,从不间断也不厌其烦!
“知道了!老爹!”跑在最前的俏丫头高声回应着!一边绕开脚下的乱石!茅屋就在眼前,马上就能回到家了……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着!
“俏丫头!你怎么了?”柯骏见她突然停下不禁疑惑!也随着俏丫头四处寻望着。
“嘘!”俏丫头用手在唇边比划了不要出声的动作,柯骏立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