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雪已经飘下来了,看着漫天的雪花,才回忆起,我已经迈入了大学校园一年了。在这一年里,好像很多人很都很忙,忙着各种社团和学校组织,或者未免以后会落单,成为大龄剩男剩女,都积极的寻找目标或借着发展友谊的名目扩大交际圈。
也有一部分人,跟我一样,碌碌无为,上着学校安排的课,打着各种魂不守舍的酱油,对于大学生活很迷茫,但是我也一直有着一种直觉,就是那种每天日程都快挤不出来的人,未必就很清醒。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最侥幸的是今天是平安夜,所以那些学霸们也奈不住各种原因,极少的出现在图书馆里。我魂不守舍的穿过一个又一个书架,手指划过一本本也许会让我停下来的书,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排斥感,这个空旷的房子,塞满的书,急笔奋书的人,都感觉无比的陌生。
安苇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个爱学习的人,只是对新鲜事物会比别人多一份好奇,但是学习却是必然的选择,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考试时临时抱佛脚了。
时常感谢上帝其实还是眷顾我的,因为在之前中国近代史上挂了一排排的倒霉者中,并没有出现安苇这两个字。所以极其庆幸,我的抢记能力十分优秀,虽然,也许,一定不久后就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安苇还是很小人的用两个小酒窝来回复自己对这个结果的满意。对于早上五,六点钟就起来抱着书啃的举动,也就更加的满意了。虽然,就一天!
安苇手里一直攒着手机,并不是说知道会有谁要联系,而是在这个时代,手机比ney还要有安全感。有一次上晚自习,很匆忙,老师之前也就嘱咐过了很多次一定要带书,一定要带书,可是当安苇冲出去直到教室的时候才发现,钥匙,钱包,书,都没有带,就只带了手机。
于是坐在了最边边,以免老师查书,还硬生生的对着小米的戏弄说“你带书了就会用么?书的价值只有在最后老师划重点的时候才体现得出来,”便低着头抱着手机开始玩了。
其实也是因为书上的东西真的满足不了实践操作,但更大的原因可能就是欺软怕硬了,专业的课程安苇就像打了鸡血样的,一反昏昏欲睡的常态,认真的样子看得唐米都直摇头。
叮咚,一声短信声在手中一边响起,手机一边震动着,拉回了安苇的游离状态。
“我在西蔓,过来吃饭。”
静?自从静加入了学校的学生会,每天除了上课的时候,其余都是见不到人的,在各个活动中游走,回到寝室也是很晚了。我压下了心里的落寞,给自己打气道,一个人也挺好的。
一出图书馆就看见路旁各种学生摆的卖苹果的小摊,想了想,还是买一个苹果应个节气吧,虽然团支书和班长一大早上已经每个人都发送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苹果多少钱一个?”我问,
“十块”,卖苹果的学姐笑着回答,
“给”,一旁同时伸出了一双手,把钱递到了那个学姐手上,学姐愣了一下,又把钱给退了回去。
“班长,这个苹果就当我送给你和小女朋友的礼物了”,打趣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之前就听说了自班的班长同学一直在追一年纪的学妹,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遇到了正主。
方连谨笑着接过了钱,把苹果递给安苇。
虽然对方连谨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行为有些沉重,但是说无动于衷就真的是假的了。
有谁会每天早上带着过早在寝室门口守着,中午在嘈杂拥挤的食堂已经为你打好饭菜抢好座位,下午下课回寝室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两瓶开水帮忙提到门口?
大大小小的节日也是各种五花八门的礼物,不是鲜花玫瑰,昂贵包包,而是写得工工整整的复习资料,还有一个手工做的很特别的水晶相框,据他室友浩子私下透露,那上面一颗颗的水晶都是他足足熬了一整夜拼凑的。那里面装着一张云南写生时方连谨偷拍的两个人,很和谐的容在了一起的背影。
看着手上接过的苹果,安苇解释着说:“静约我吃饭,我想给她买个苹果送给她。”而一旁听这话的学姐哧哧的笑了,“来,给,今天就算我送给你当见面礼了,”看见安苇有些挣扎,解释说:“没事,你就收了吧,宰班长一顿饭划算多了,是吧?班长~”
“嗯,那当然。”
安苇听着也就没有矫情,拿过苹果说:“不早了,免得她等急了,我先去了”,想溜之大吉也得要别人配合,“嗯,走吧,我送你”。
说完也特别干脆的陪在身边,安苇不好拒绝了,只好带路。其实要说方连谨这人真的挺不错的,至少连安苇她们宿舍阿姨每次都调侃说这个小伙子不错。可是安苇虽然平时傻乎乎的,什么都笑呵呵的,却从未幻想过什么麻雀变凤凰的戏码,灰姑娘之所以能嫁给王子还不是因为她其实也是公主?
加上身边还有宋皖雪虎视眈眈的,虽然神经大条了些,经过薛凌静的提点,也终于捕捉到了些真相。所以说,方连谨在安苇心里,就是一个麻烦的综合体,同样的只可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