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匹马慢慢的走了过来,木雪抬头一看,就见木幽舞神色浅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好像还是有些迷茫,就这以走着,看着,马停下,她下了马了,走到了木雪的面前。
木雪心中酸意难平,眼眶也是跟着一热。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他们死,死的就是我们,如果他们不死,就会有更多人的去死,不管是龙秦国的还是我们都一样。”
“小五,我们没有一个人喜欢打仗,只是,有时某些人的野心,让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些我们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比如说这死,比如说是战争。”
木幽舞回过少而精,看着自己一手所带来的死亡。那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到处的残肢断臂,遍地哀号声。
她看向白少泽那里,白少泽也在看她,而她的视线落在了秦炎轩的身上,这人杀不得。
“是,”木雪点头,“杀不得。”
“是吗?”木幽舞走了过去,就这般站在了秦炎轩的面前,秦炎轩抬头间,所看到的就是一幅冰冷的面具,还有一双冷清的如同冰雪般的双瞳,再一想起这个人刚才所摆的那一个阵法,竟然让这么多的将士全部的自杀而死,他就有一种从灵魂里出来的恐惧。
而此时,木幽舞转身,从木雪的手中的抽出了剑,“三哥,你的剑,借我。”
“恩,”木雪并没有阻止木幽舞。
木幽舞用软布一下一下的擦着手中的剑,手腕上的佛珠露了出来,佛珠是慈悲的,却是洗不去这里的罪恶,也是洗不清她身上所背付的人命,没有人是应该死的。
她一下又一下的擦着,然后拿剑对准了秦炎轩。
“木五,”秦炎轩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他甚至还站了起来,拍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次又是变成那个不一世太子秦炎轩了。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他不屑于木幽舞这瘦瘦小小的身子,就是这个人,会那个什么72阵,竟然让他全军覆没,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亲手将这个木五给收拾了,以报今日这耻辱。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关你的事?”木幽舞也没有生气,她的身材是跟男人有很大的差别,如果不是这冰冷的语调,还真的没有人会认为她是男人,但是穿上了之后,也不会有人再将她看成女人。
因为女人不能上战杀敌,因为女人也不能拉弓射箭。
“哈哈…”秦炎轩猖狂的大笑了起来。木家的人,他一一的指着木家几人,最后这手停在了木幽舞的身上,“你,你们,最好把本太子给放了,否则,小心你们人头不保。”
“是吗?”木幽舞放下手中的剑,突然的,就在秦炎轩还是得意的,以为没人敢动他时,却是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疼,一把剑已经横穿胸而过。虽然没有在要害上,是这伤他最少也要养一年半栽。
这木五,真狠。
“木五。”
“小五……”
白少泽和木家兄弟都是喊出了木幽舞的名子。
“你……”秦炎轩嘴角吐出了一口血,他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木幽舞,“你,敢杀我?”
我有吗,木幽舞抽回自己的剑,再次用软布擦试着剑面,最后她将软布一扔,一脸的死不认帐,就连白少泽也是愣了一下,他敢,他竟然真的敢,不是说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他竟然以死不认帐。
木幽舞将剑还给木雪,“三哥,你说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这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哪里受的伤,就想赖到我们的木家的头上,这是有什么企图啊?”
木雪轻哼一声,“那就要问他了。”果然的,这真是木幽暂能做出来的,她就是死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木幽舞又是转向白少泽,“白将军看到了没有,是谁伤了太子的?”
白少泽淡淡的抬起眼睫,突然的,唇角又是那抹干净自然的笑意,“抱歉,本将军不知。”
“白少泽,”秦炎轩此时本就受伤,这再一气,嘴边的血流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脸色白了起来。
“太子还是少说一句吧,”白少泽淡淡的看了秦炎轩一眼,“这说的越多,血流的越快,死的也更快。”
果然的,秦炎轩不敢再乱动,是这身上的不断流出来的血,让他的恐惧一分一秒的加大着,他会不会死,流了这么多血,要是死了怎么办,不要,他摇头,他不要死,他还没有当上皇上,他还没享尽这天下的富贵,怎么能死,怎么甘心死。
木幽舞抬起眼睫,就见白少泽眯起的双眼,一直都是紧盯着她,那双睥中有些打量,也有着思量,他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不过看不看的出来,对于木幽舞来说,都没有关系,反正,一会他也不会留在这世上。
她慢条斯理的走到秦炎轩的面前,秦炎轩捂住自己的伤口,脸色再次一白,白的就像是鬼一样。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木幽舞蹲下了身子,她这一近,秦炎轩就后退,吓的跟见了鬼一样,是的,他不怕人,却是绝对的怕鬼的,谁让他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小心真的有一天,会被厉鬼给缠上。
欠了的总要还,更何况是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
“你想怎么样?”秦炎轩整个人都是抖的像是风中的落叶一样了。
“我说过了,不想怎么样,”木幽舞伸出手,结果这刚一伸出来,就见秦炎轩的身体再次的抖了一下。她一笑,这笑明明很清澈,很好看,是再一看这双手,竟然以丝毫也不留情的将剑扎进一个人身体里面,甚至都是不眨眼睛的,这样的人,还能笑成这样,比起白少泽这个笑面虎,还要怕。
木幽舞微微的敛下眼睫,再睁开时,两股利眸,顿时像刺一样,扎的秦炎轩心脏更加的疼了。
“告诉我,”她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很阴森,就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一样,明明这么好听的声音,这样一双清澈的双眼,是为什么会是这般的残忍嗜血。
“告诉我……”她再是一句,然后伸出手,拉到了秦炎轩的一缕头,秦炎轩的身体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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