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敲门打破了屋内的沉静,一壶烈酒和一桌的热菜一一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钟野草鼻头灵敏的闻到酒香,但是喝了酒全身都是红疙瘩,又痒抓又不大管用。对酒是敬谢不敏,只拿筷子把闻到的菜随意夹了些,默默的吃着。任凭温舒莫在一旁喝酒,不劝不提。吃着略微清淡的热菜判断现在是晚上,慢慢的吃了许久,听不到温舒莫喝酒的声音后筷子停顿了下:“温舒莫?”
没有人应声,钟野草靠近温舒莫听到睡觉时的呼吸声,确定他是喝醉睡了。
站起身走到床头拿出压在下面的衣服,一身大哥的衣服。还有一条长长的白布条,整整齐齐的叠在上面。铺开一个大大的方巾,把穿在身上的外套衣服月兑下,从棉布里把女性的特征用白布条不紧不松的勒住些许。外面穿上结实的粗布衣服,冷意没减多少,但是比穿上厚厚的新衣要利落不少。把头上的、耳朵上的戴着的饰品全部取下,还有阿陌送的银手镯也放下。全身没有了一件是他们的了,包了一下大哥的银两放在桌上,差路多是全部。把温舒莫的匕首也放在了桌子上,只有留下刀铺上最不起眼的瘦长匕首。虽然很喜欢温舒莫送的,只是理由不能接受。装扮成一个男人费了些许功夫,钟野草走到温舒莫的身边扯出一抹苦笑。把早就写好的信放在了他的身边。
出了客栈的钟野草活动了一体,脸上能感觉到雪碰到脸上溶化的感觉。冷冷的刺刺的感觉,能在这个时间段出现的人不多,谁都愿意在屋里不出来。挑这个时间是因为更容易被大皇女的人发现,他们都是晚上集结在一起,能多抓就不会放过。这样就能跟着这一批人一起上雪山,省的路不认识走错。能比正常人还要正常走路,且闪开路障灵敏都是大哥弟弟的功劳。所以真的很感谢那些训练的日子。提起大哥的弟弟,心里总觉的很对不起。
墨闵的眼睛里被一种药粉弄的灰白无神。且这种药物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忘记,只记得是上雪山取黑晶石花的。现在大家都被关在简陋雪山中建起的木屋,冷的堆在一起瑟瑟发抖。不一会就又被推进来一个薄瘦的男子,所有的人盯着他身上的衣服发着寒光。雪山实在是太冷了,这还只是走了很小的一段路。天气都已经冷成这样,所以往往新来的和原来就在的会有一场争斗。赢了的把输的人身上的衣服扒光,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攻击新来的,能活下的只有僚僚的那几个,新来的能在这么多人中赢,都有着铁血的本事。看管的人乐意他们之间有争斗,那活下来的人最有可能找到黑晶石花。
薄瘦的男子和他们一样有着灰朦朦的眼,脸上略带着清秀之感。在众多冒寒光的男人之中显的孤立,他略显迟疑的站了一会儿。就往里面慢慢的走去,本是依偎靠在一起的男人纷纷的站了起来。瘦弱男生虽心生危险感,可还是在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