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别哭。钟野草咬牙不让眼泪落下,可是眼泪无法阻挡。刚刚有多害怕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存了死心的话。心里也不会这么怕,突然觉得一个人好害怕。出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要是再,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了。
墨闵眼中是一片的茫然,他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他望着眼前的他只是觉的不讨厌,所以就愿意跟着他。在这么多上雪山的人里面,人吃人的存活规律下会下意识的寻找强者。而他,就是要跟从的强者。他不会和这些人没有人性的抢食物,不会穿拿性命换来的别人的衣服。这样的人在一起会觉的安全。漠然的,会觉得他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人的心里就是一本无字的书,只要不说出来谁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如果他对钟野草说出这些话,会不会在某个时间里让她心生落泪。会知道他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才活着,为了活着付出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能好好的回去看到等着的她。他不是不知道吃了大皇女的食物,只会忘记她离的越来越远。像一个针尖样的小口疼在心里,那永衡的伤想起就痛的发苦发涩。
雪地里打窝的野鸡声传来,钟野草闻声转过身手拽着他:“我们要把野鸡抓住才行,这是我们上山的食物。大皇女她命人封住了下山的路,我们只能暂时上山。”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婆似的,把手袖往上鲁兴奋的像个小孩子:“我还从来没有抓过鸡,更别说野鸡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它!”墨闵被她的快乐所感染不自觉的也开心期待起来:“你长的这么瘦抓不住野鸡的,我力气大会让野鸡折腾的没劲。”
:“虽然我不认为瘦是问题,话说,我还真是害怕这种特折腾的动物。我就听大哥的话吧。”可以确定是大哥后身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语气轻快的答应了。乖乖的让他把袖子拉下。无神的眼折射出开心依赖的目光,墨闵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看不到,怕他难过也没好意思问他。就上去抓野鸡了。
钟野草在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时的他等于是不认识她。所有曾经的记忆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只是因为他没有问一句你是谁,她粗心的以为他是记得的。两个人把野鸡分成小块小块的肉,等冻成硬硬的以后全部装了起来。
钟野草摇了摇头上的雪,墨闵用宽大的手握住她的手。惹的钟野草很担心他露在外的手会不会冻僵,然他不愿意松下手。两个人一起奔着雪山慢慢的爬着,虽然寒风和雪会让人觉的不容易呼吸,因为两个人没想过泄气,所以简单向上的活着。其它人为了衣服争的你死我活,可是他们都忘记穿多少才算够,抓来的都是没有势力的人,粗布再多不保暖,反而会因为自身的苯重不愿意动而死掉。温暖是一把双重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