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絮也实在很腻歪这样装疯卖傻下去。『**言*情**』
她真是矛盾,一面觉得吧,这样整着萧峥玩实在忒没意思,一面偏又觉得不甘心。
人家一好好的姑娘,说没了就没了,还特么被她这么一个现代魂魄给霸了,霸了也就霸了,偏偏人家姑娘生前活得这么憋屈,摊上了这么烂男人。
她也不是特别喜欢爱打抱不平,特么谁知道她就是看萧峥不顺眼呢?
嗯!怎么看都不顺眼!所以玩死他!
又一夜,灯火通明,已经安份了好几天的柳絮絮,无意间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如玉夫人了。
据说这如玉夫人是小凤楼的花魁,妩媚入骨,舞姿勾魂。
她实在很好奇这这个花魁到底是长成了怎样的国色天香,狐媚勾人,居然让萧峥如此大逆不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想休她?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眼看那花魁蒙着面纱,走姿扭捏,扭着分外**小俏腰往萧峥的房间而去。
奇迹的是,王管家那个老不死的,居然不仅没有拦着她,还一脸巴结的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猫着身体躲在花丛中的柳絮絮,眼里怒火直喷,这就是所谓的受惊过度还没有痊愈吗?
关好门后,王管家四周望了望,似乎在考究着什么。
她冷冷一哼,心道:他能考究个啥,不过是为了看看她是不是有机会出现而已,哼!
在四周围遛达了一转,都没有看到会混场的柳絮絮,王管家满意地拍拍手,脸上的笑容就是像一朵金光闪闪的菊花一样,分外的猥琐。
等王管家走后,柳絮絮这才悄悄模着黑悄悄来到萧峥地房前,趁着没人注意,轻轻地推开门,猫着身体快速地闪了进去。
这房间灯火通透,她一眼就看到倒在床上的两人。
真是要亮瞎眼了,柳絮絮浑身一哆嗦。
这真是受惊过度尚未痊愈咩?没有痊愈你丫的就这么迫不急待地往房里藏啊。
老子今天就让你丫的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受!惊!过!度!
四周看了看,在外室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搬了把椅子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躺倒在床上的两人已经忘我的浑然不知有外人悄悄潜入,那花魁风情无限地趴在萧峥的身上,卖力讨好他。
见他半眯着眼,眉头微皱,柳絮絮很是不屑的鄙夷,美人在怀明明就是很享受的样子,表现出这种苦大情仇的模样给谁看呢!
“将军~~”
不愧是花魁,随随便便喊一声都特么这么媚骨。
瞪大双眼,柳絮絮定晴一看,就见到了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这张小脸蛋上的凤目微眯,给萧峥抛了一个挑逗的媚眼。
太不要脸了,柳絮絮不淡定了,这媚眼挑得她都跟着要打颤了。
“将军~不如早些歇息~”
说着,一双灵巧的小手就自然而然地模了上去……
这古代的衣服穿着繁琐,月兑起来也不方便,柳絮絮一直很好奇有什么比较简单的办法。
要知道她第一次月兑的时候,完全找不到北,眼下,这么好大的机会,让她看清楚怎么去月兑一个男人的衣服,她相当的好学。
照理说依萧峥的功夫跟警觉,屋子里突然多了个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偏偏不知道为何,每每她使坏他都没能及时地现,当他现她的时候,通常已经到了没法挽救的时候。
而她要的也就是这种时候!
只可惜,这花魁也是急se了一些,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三两下子就解决掉了扣带。
被她的速度闪了眼,柳絮絮一个没注意就看到这花魁的小手抚上那坚硬的胸膛之上了。
萧峥闭上的眼,微微掀开,他粗鲁把那花魁往怀里一扯。
暗暗叫了一声“呸”,柳絮絮不觉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手法甚是熟练,呵呵呵……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很好意思,或者说很想看他们办事,所以也就忍不住开了口。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我也要玩。”
眼骤然睁开,萧峥猛得推开身上的花魁,大手往床上一撑,当下就对上了柳絮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柳!絮!絮!”
将军府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之声,惊得天上的鸟儿惊惶飞跑,惊得府里的下人浑身哆嗦,惊得过往的人群也要抖三抖,更惊得王管家一**摔倒在地上。
“夫人她又惹事了?”王管家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跑。
刚跑到将军房前,就看到柳絮絮痛心疾的掩面跑了出来。
边跑边骂,“不就是月兑个衣服嘛,有什么了解不起,大不了我去找别人来月兑月兑看。”
王管家心里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夫人去月兑将军的衣服了?那个……如玉夫人不是在里面吗?
竖日,李大夫再一次被召进了将军府,不多久,就传来将军因操劳过度而体虚累倒的消息。
将军告假。
皇上心痛难忍:将军忧国忧民,实乃吾国栋梁,将军务必要为国为民保重身体啊。
事隔两日,将军府再一次鸡飞狗跳。
“不好啦!不好啦!将军不好啦!”
“不好啦!不好啦!将军不好啦!”
“不好啦!不好啦!将军不好啦!”
王管家怒道:“小兔崽子们,你们再这么大呼小叫,将军能好才有怪!”
“王管家,银库突然不见了十万两银票!我要死了啊!”
“王管家,典藏阁御赐的南海珍珠连盒带锁都不见了,各类珍品也少了七七八八,我也要死了啊!”
“王管家,我今日一早去扫祖墓,现府上的陵墓被人盗啦!我更惨啊,老祖宗们不会从墓里爬出来捏死我吧?”
王管家两眼一模黑,撅了过去……
这一日,将军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是安生的,柳絮絮不见了,梳妆台上被慎之又慎地摆了一纸,美名其曰:休书。
此刻,萧峥正捏着这休书,目中无波,面上无痕,然书房里却是一片肃然之气。
地上跪着的四人,大气不敢出。
这四人,一为守库的,一为守阁的,一为守墓的,最后一个却是守人的。
书房内气氛既沉又重,四人抖得厉害,即便是垂守在一边的王管家也因失职而不敢言语了。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半响,萧峥沉沉开口:“夫人不见了,你为何还在?”
跪在最下守的丫鬟不由颤了颤,凄然道:“将军饶命,夫……夫人……婢女这些日子……当真是没有……没有现夫人……异样……婢女不懂医术。”
“好一个不懂医术!”萧峥眼里终于见了冷,有了寒气。
他扬着手,又看了一眼休书上的龙飞凤舞的字迹,耻笑道:“一个会写休书的人,会是真的疯傻了?可笑!”
他心里真正是憋足了气,呕足了火,柳絮絮戏耍了整个将军府上下,连他也算了进去,这是他没法容忍的事情!
“滚下去!滚!”萧峥心知这不是下人的错,却煞不住心中的翻腾怒火,俊美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一对玄玉般的眸子里闪烁出无边的危险。
王管家连带着四人屁滚尿流的跑了,平日里将军还算可亲,一旦起火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不可怕萧峥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现在柳絮絮出现的话,他既便是将她拆之入月复,也无法解下心头之恨。
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戏耍了他,还能安然无恙!从来没有!
其实,柳絮絮也没有写出什么震奋人心的内容,不是她不想写,主要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比她能够干出的事情,更加轰动的字眼了。
所以也就给萧峥留下了四个大字黑字——门前两清。
走之前,她还觉得自己心太善了,萧峥看到这四个字后,该是非常感动于她的义举。
必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管是疯是傻,丞相之女的身份重之又重,她能主动离开就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可是,这些都仅仅只是柳絮絮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不单萧峥无法释怀,柳丞相更是没法接受。
柳絮絮出走第二日,便告了御状,可怜天下父母心,柳絮絮无母,柳丞相既是父又是母,自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热了,自小就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柳丞相爱女如此,照理说柳絮絮与萧峥是没有姻缘的,原因无它,单单只有一条,试问大隅上下谁最不得丞相之心?
萧峥是也!萧峥为何不得丞相之心?
这实在是一个很让人莫名的理由,用柳丞相的话便是“男生女相,是祸非福!”
打从萧峥第一次入朝,柳丞相便看他碍眼得很。
大隅皇帝很莫名,武百官很莫名,就连萧峥也很莫名。
可是柳丞相对别人都尚好,唯独对他处处针对。
萧峥倒也争气,硬是顶着一大重权臣的压力,即便再如何寸步难行,终归是南征北伐闯出了一方天下。
非旦大隅皇帝依重,满朝百官更是对之敬之又敬,重之再重,然丞相大人却依然故我地对他横眼怒眼百般挑剔。
皇帝劝说不解,二人虽同朝为官,却是处处难容。
谁曾想到,丞相大人百般挑剔的将军,居然有朝一日成了他的乘龙快婿。
可是,此段诡异的关系,非但没有让他二人之间有所缓和,反而更加的恶化了。
大隅皇帝很无力,感觉压力甚大,看着一纸状书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