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局打完,权墨要么手里已经没牌,有牌就随手一丢,反正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洗牌;
当然,他还会嫌洗牌洗得慢,洗得声音太大。
再比如,她们喜欢打扑克时聊天,或者用言语刺激对手,但权墨一在场,她们个个成了哑巴,连出牌都不敢报牌……
房间里,一片死寂。
安歌看得出来,三个女保镖都卯足劲在打牌,生怕被解雇,但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在一件一件地少去……
逐渐清凉。
慢慢的,安歌身上只剩下睡衣。
最后,这场扑克局以三个女保镖裹得跟北极熊一样艰难地挪动出房门而告终。
“穿身上两个小时。”权墨冷冷地送她们一句话。
“是……”
女保镖欲哭无泪,以后再也不要和少女乃女乃打扑克了,因为……权总太小气,都不让少女乃女乃输。
“好厉害。”
安歌一直坐在床尾看他们打牌,看着她们出去不由得拍手给权墨拍一百个赞。
简直叹为观止。
除了有三局权墨抓的牌实在烂到不能再烂,他才输了,否则就把把赢的,太恐怖了,谁敢跟他玩。
权墨凉凉地看她一眼,“被你这种输到冬眠的人夸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
安歌拍僵的手顿时僵在那儿。
他嘴又涂毒了,绝对。
权墨站起来,月兑掉外衣,安歌想到刚刚保镖们的惨样,道,“不用让她再穿两个小时吧,就算呆在空调房也难受得很,你也太小气了。”
她再也不夸奖他,反正他也不领情。
“那是你告状,我才和三个女人打扑克。”
权墨冷冷地说道,拿外衣挂到挂衣架上。
“我哪有告状。”
“你都委屈地扑到我怀里了,还不是告状?”权墨转头睨她,声音凉凉的。
“……”
安歌怔然。
原来他以为她是输得委屈才扑进他怀里的,好吧,那就当是她输不起吧。
电话和微博的恶作剧她暂时不想提,权墨来美国事已经很多了,别再让他烦。
不过恶作剧……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她能得罪的只有白萱一个人,不知道白萱还会干出什么来。
“权墨,我这样的人是不是让你很累?”安歌坐在床尾,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语气。
权墨扯领带的动作一顿,黑眸深沉地看向她,不答反问,“怎么了?”
安歌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低声说道,“你为我封下一条街,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着,就为保护我一个人。”
“……”
“我就像被保护的古玩,易碎,不能动。”安歌仰起头,白皙素净的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有着自嘲,“要是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好了。这样,你们都不用这么紧张。”
“我说了,我每次出来都会这样。”
权墨冷冷地说道。
“哦。”安歌附和地微笑,她当然不会信,从上次她被催-情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想太多易老。”权墨盯着她,声音凉薄得刻薄,“我不会收留一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