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原来在岛上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煎熬,他竟然没发觉,他怎么可以没发觉……
“权墨。”安歌看着他道,泪水湿了眼睛,气愤的声音变得哀伤,“十年前的因,十年后的果,不是我们能决定控制的,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就非要用死亡来解决不可?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你死……我想我们能好好的,一直好好的,不行吗?”
权墨听着,眸光黯了黯,“十年前的因,十年后的果。”
傻瓜。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
重复她的话干什么?她说的不对么?
“安歌。”权墨将她的名字在薄唇间轻轻唤出,有种莫名的深情与性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十年前的因我差点能控制。”
安歌茫然地看着他。
“如果当时换成其它任何一个女孩,也许我能控制。”权墨的黑眸盯着她,一字一字地说道,“可当时是你,我想,再倒回十年,我也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为什么?”
安歌不明白,眨着眼睛,一时间连眼泪都忘掉了。
“第一次,你把我从斑马线拉回去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和你做陌生人而已。”权墨一字一顿,口吻凌厉而强势。
“……什么?”安歌傻眼。
权墨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低眸盯着她樱粉的唇,眸光幽深,“知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安歌一下被带他胸前,怔怔地看着他,“什……什么?”
他的意思是……十年前,他就对她一见钟情?
怎么可能。
“迟早有一天,我要这女孩嘴唇上沾的不是酸女乃,是我权墨的吻——”权墨喑哑地说完,猛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唔……”
安歌呆了下,这局势变化太快,让她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权墨突然将她一把打抱起来,丢到床上,人很快欺身而下,在她的唇上反复辗转蹂躏,占有意味十足地霸占着她的唇。
他的吻侵袭而来——
安歌想挣扎都挣扎不了,很快便在他的热吻迷失自己,浑身酥软地躺在床上,无意识地迎合着他的吻……
她的脑子里已经不剩其它,只剩下一个念头。
居然是一见钟情。
她当时居然长了一张让人一见钟情的脸。
权墨越吻越狂热,在她的脸上游移,将她吻得连连娇喘讨饶,他的黑眸不似连日来的灰沉,而是熠熠生辉,像星海般能吸附人的灵魂……
他贴着她的唇,嗓音喑哑,透着一丝难捺,“这一次,不用丝巾了,行么?”
“……嗯。”
安歌停顿了两秒才回答,脸上羞云满布,眼中泪光还未全部散去。
“不怕?”权墨问,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其实如果安歌没有失忆过,那段可怕的记忆可能会跟着她一生一世,她恐怕再也无法靠近任何男人。
但她失忆了,还和权墨……那么多次。
她想,应该被洗得差不多干净了吧。
“不怕。”想了想,安歌认真地回答,权墨的吻立刻如倾盆雨点落下来,不把她吻得酥骨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