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白萱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要天天给席川断下跪请安,但能和权墨天天腻在一起,安歌很幸福。
现在,她不敢有更多的奢求了,只要每天一醒来,她都能见到权墨,她就满足了。
权墨在学煲汤。
夜里厨房的灯光明亮,照在权墨颀长的身形上,格外英气逼人,他举手投足间总有着一股优雅的味道,做什么都让人赏心悦目,连手忙脚乱都赏心悦目。
一个大男人深夜为她忙碌,学煲汤给她做宵夜,安歌很感动。
感动之余,安歌喝着酸女乃吐槽,“啧啧,被资本主义**的少年呐,只会做美式大餐那些简单烹饪法,学个煲汤都觉得是难题了吧。”
想当初,她学做菜的时候,也没用几天。
看着权墨狞眉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权墨冷冷地斜她一眼,盯着她手里的酸女乃瓶,“信不信你明天开始的酸女乃份量只有这里的一半?”
“……”安歌立刻装傻地笑,“当我什么都没说,您老继续、继续。”
她很是识时务地走出去,一到大厅,就见席南星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满脸酡红,显然是喝了不少。
两个佣人扶住他,“席少爷,席少爷。”
席南星靠着柱子,双眼迷离,转头无意间碰上安歌的视线。
安歌平静地看着他。
席南星也看着她,然后眼里充满了绝望、难堪、复杂,那种情绪安歌承认看不懂。
没再看她,席南星酿酿跄跄地要离开,却几乎倒下来。
“把席少扶到沙发上,叫他太太下来,再让厨房准备解酒汤。”安歌吩咐道。
“是,少女乃女乃。”
两个佣人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把席南星扶到沙发上。
“砰。”
席南星一下子倒在沙发上,满身颓废,那样子仿佛又回来他刚出狱时,安歌站在沙发前面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他已经抢回他该抢回的一切。
为什么……他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
席南星倒在沙发上,忽然睁开眼睛,没有焦距、迷离地看着上方,看了很久很久。
就在安歌以为他清醒了,席南星又昏昏沉沉地闭上眼,一身酒气,苦涩地笑出一声,喃喃地醉言,“我不是席家人就好了,我不是席家人就好了……”
“……”
学长。
安歌皱了皱眉,席南星忽然翻身,眼见人就要从沙发上摔下来,安歌正要去扶,就听到一声娇声厉喝传来,“别碰我老公!”
是白萱的声音。
于是安歌真的没动。
席南星“砰”一声就狠狠地摔到地上,白萱穿着瑜珈服急忙跑过来,眼里全是心疼担忧,连忙伸手将席南星从地上扶起来,“南星哥?南星哥?”
她一个人扶不起席南星。
安歌站在一旁,也没动,默默地把双手藏到身后。
她可惹不起白萱这个醋坛子。
“来人啊!”白萱不悦地叫来佣人,和佣人一起扛扶起席南星,离开前还狠狠地瞪了安歌一眼。
安歌无辜地耸肩,一转头,就见权墨站在那里,黑眸阴沉地看着白萱他们,若有所思,透着一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