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木见状,掏出短火枪,对准韩可扣动了枪机,韩可闷哼一声,被人扶住未倒地,忍住最后一口气,手指格桑木奋力吼一声:“你……你有枪,老子下辈子用兵来……”然后落气。死人了!双方一怔,顿住动作。韩员外的三公子死了,韩方人急了,有人大喊一声:“拼了!”带动了群情激昂,捡石头,找棍棒,飞石攻击前进。曹方人心有点虚了,退闪到一岩坎后,也有机灵人叫道:“我们也用石头招呼!”一时双方飞石往来,就看谁扔得准扔得快了。山坡溪边,曹方人用起了石头,就暂时压制了对方的飞石密度,趁此机会,冲向对方混打在了一起,早有准备的刀、棍数量就占了优势,一场撕打混战的结果,韩方人全躺下了,曹方人仅五人丢命,其余全挂重彩,唯格桑木轻伤皮肉。一场大户人家员外的利益之争,佃家人成了牺牲品,当然也与各自的利益相关,可悲的愚昧,却看不到问题的本质,只以为伤害的是自已的收成。又难道就没有其它理智的办法解决争端,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韩家无力再争水,出于对韩三公子女婿韩可死的抚恤,曹员外将格桑木送县衙处斩抵命。格桑木大叫“不服!”但小百姓不服又怎地?曹员外大儿子是清军一统领呢!
曹员外又亲自登门韩员外家,送银子二百俩,并依然按约定,灌溉曹方两天韩方一天。但却推缷说:“双方械斗是自发的,他并不知晓。”
死去的佃户人家愤道:“员外的公子是命,我们死去的人就不是命?”两方员外只好各给抚恤金人头十俩。命贵命贱只好忍气吞声接受。
但从此,两方佃家人积怨是结在心里了。
这年,上下坝稻谷收成锐减,韩方缺劳力,更惨。
惨的佃家人,大户员外家底雄厚,不过伤了几根毫毛。
中华民国后期。在侵略中国的日本军中,井上由里的哥哥井上异郎就是前世的韩可。
在黄河北边一个名叫棂西村里,有一个年轻人名叫贺夕山,他就是前世的格桑木。井上异郎的日本妻即前世曹员外的千金,前世婚缘未熟,今世亦不能长相厮守。贺夕山更不知自已就是前世的格桑木,不过比上辈子福气好,家中小有土地、山林,自种自吃,不似很多农户靠租种财主的土地生存,会铁匠手艺,自身长得大嘴长脸,却幸运的与穷家村花墨儿订上了亲。墨儿的特色是一反当地风燥的水土,好水灵好水灵!墨儿呢?对于贺夕山长相的别扭心中无杂念,反倒不时泛起甜密的抿笑,偷偷地抿笑,她觉得很知足了。
显眼的花儿招人眼。皮财主的傲气传给了四儿子皮铁。因为傲气盲目自大,对于贫民一付不屑的态度,因此小时候的墨儿被他看走了眼。不期墨儿出落得如出水芙蓉,那水灵的样儿使他懊悔不已,却己与别人定了亲。皮财主独居村外一里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