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也有愿生?怎么是自身模样?”沈断大奇道,“难道这就是本体法相?”
看那牛头马面本体法相的体形,若以沈断识海愿生的等级设定,是易勇愿生的十倍,即千级。
牛头马面双目睁开,神光暴涨,显出无比强大的气势,这时沈断分心,锁魂链网有了疏漏,让几个蚂蚁钻了进来,嘴上獠牙闪着寒光就朝牛头马面身上噬去。
牛头马面举起棒子就朝身前空地砸去,全然不顾蚂蚁方位,身后虚相也跟真身同步,只听一声巨响,尘烟四起笼住牛头马面,连带沈断也罩在其中。
沈断目不能视,只觉一股大力从身周绕过,无损己身,知道是牛头马面刻意控制没有伤到自己。
烟尘散去,牛头马面身周一圈虫蚁皆被震死,那一棒之威竟只凭空气传导之力就能震杀虫蚁。
马面冲沈断咧嘴一笑,马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但其中谢意却是传达到位。
牛头马面随即杀入蚁群,身后的本体法相宛若巨灵出世,手脚挥舞间就于黑色地面上震出一片白色蚁月复。
沈断感叹道:“十大阴帅果然了得。”先前还以三大愿生为傲,现在看来光是牛头马面这本体法相就压过自己这三大愿生合力。
牛头马面如此威势,反倒让沈断一时没了敌手,看向其他三方战场。
左判官、鬼王、黑白无常各自占住一个方向,无惧冥兵箭雨,反将合围蚁群杀了回去。
“嘭嘭嘭”象群奔行之速超乎众人意料,还是到了。
当先的巨象远远看到沈断,眼神透露出无比的恨意,象鼻冲天一扬,喷出一道火柱,这火柱比之那日的火网逊色不少,但整个象群都跟随领头巨象喷出火柱。
漫天的火线似乎将沈断这一方天地变成了焚骨扬灰的炼狱,道道火线在空中相互纠缠交织,又分散繁衍,有若灵物,最后汇成一道火形巨象,奔踏而来,火足之下,烧死无数虫蚁,数十个镇守此方的冥兵连惨叫声都还来不及传出,喉管中的血液已经烧干,内粘膜粘连在一起,把声音掐断。
沈断运起虹桥愿生的空间异能,就要逃出火象践踏。
从虚空中走出时,回头一看,火象落在身后,稍稍心安,谁知火象象鼻一扬,沈断颓然道:“不是吧!该不会……”
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火象竟也继承了巨象的喷火技能,一道火柱冲向沈断。
虹桥异能刚刚施展完毕,沈断再无其他招数,火舌已经舌忝到身上,肌肤上又传来熟悉的灼烧痛感,一个人拉过沈断的手,火柱像是碰到了一股无形的墙,反弹了回去,在半路上消散。
沈断看那人,却是鬼王,鬼王将沈断推到圈内,杀向象群。
象群火力极猛,近战无敌,远战喷火,竟将左判官等人杀了回来聚成一团。
还有蚁群在外,一时间情势危急起来。
沈断看着左判官,心里暗忖道:“左判官若只有这些手段,就真是奇怪了。要去杀神,却连神前小卒都解决不了。”
左判官犹豫着:“要不要用那招呢?在这里用了未免可惜。可是如果不用,只能使出朱笔,对我元气损耗过大,鬼王这家伙两面三刀,若我势弱,他必定会趁机夺权。”
左判官在那里权衡利弊,鬼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和一众冥兵战得痛快。
象群数量不多,只有数十个,如巨象般大的也不过两三个,可个个都是如同十大阴帅级别的战力,再加上皮糙肉厚,牛头马面巨棒砸下都能硬生生承受过去,就别提一众冥兵的刀砍箭射了。
左判官看败势将成,只能一咬牙,取出朱笔,将城隍唤来加持愿力。
只见左判官蹈立虚空,手拿朱笔,笔下忽然生出一本老旧簿子的虚相。
鬼王与激战中回头看到那簿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断看到,脑海中自动跳出:“生死簿”。
左判官笔批生死簿,白光自生,就如同沈断在苍茫体内看到的白色光道一般。
白光将地府众人笼在其中,地府冥官、阴帅如同回到地府,死气充溢,再无三毒侵扰,战力大增。
尤其是牛头马面本体法相暴涨,已长到和巨象等高,手中巨棒挥出,连巨象也不敢硬抗,吃痛退下。
众人合力之下将蚁群消灭殆尽,象群见势单力薄,悻悻然退了下去。
此时白光骤散,左判官从空中跌下,全身如从汤中捞出,尽是水汽,元气耗费巨大。
城隍更是死命地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身子弯得像煮熟的虾米。
沈断见场中冥兵队列不整,更有些冥兵力竭直接躺在虫尸之中。
牛头马面散去本体法相,也是一副萎靡之相。
黑白无常不知去哪里调养生息,只有鬼王看似犹有余力。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沈断眼光转向楚媚和大力,却发现鬼王站在两人中间,手中折扇有韵律地拍打手掌,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沈断。
“这是看准了我不能弃她二人离去,有意站在那里。”沈断暗恨,把眼光转向别处,只能再觅良机。
经蚁群象群一役后,左判官一直有些精神不振,但到了第二天略微休整后,还是继续上路。
鬼王衣衫齐整,片尘未沾,昨日那种激烈的战斗中,就连未直接参与战斗的城隍身上都脏兮兮的,沈断实在是想不出鬼王有何秘法能维持自身整洁。
鬼王与沈断并肩齐行,问道:“你昨夜是否埋怨我挡了你救人的路?”
沈断没想到鬼王这么直接,索性说开:“废话!”
鬼王神秘兮兮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左判官,道:“昨夜要不是我站在那里绝了你的逃命的想法,你那两个红颜知己可要死掉一个。你别看左判官招出生死簿虚相损耗巨大,可灭你只需动他一根手指。”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沈断将信将疑。
鬼王恬不知耻接了过来,道:“不谢,不谢!”
二人身后又传来一阵咳嗽声,鬼王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城隍,叹了一口气。
沈断问道:“城隍他是怎么了?经过昨天一战,他好像伤得最重?”
鬼王解释道:“你别看他昨天没有参加战斗,但是愿力供给都要经过他身,尤其是后来左判官召出生死簿虚相时,海量愿力冲刷他的识海,他没当场咳死就算幸运了。所以我跟你说别看左判官耗费巨大,多半的力气还是城隍出的呢!”
沈断看向城隍,见他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坐在灵骑身上,任它背着走,也就不上前打扰他了。
大战之后的左判官心情却是不错的。
左判官进入阎王路后,对手上的信息本是将信将疑,但中了楚媚的圈套,陷入蚁群中,不怒反喜,这蚁群的出现,尤其是有蚁后的诞生,侧面印证了虫神的存在。虫神食量极大,只有驱使如此规模的蚁群才会有足够的食物供他修行。
只要解决了虫神,就有了如海愿力,相当于地府一年愿力总和的三分之一,左判官想到这里就免不了激动起来,被天庭族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自己主动来到地府做个判官小卒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回家,面对大哥吗!
既然虫神在畜生界里,那自己来阎王路的一大目标就在眼前,鬼王就是左判官派去寻找幻王下落的,不过这鬼王心怀鬼胎,不肯出力,在那交界线处呆了许多天也不见消息传来。
还是左判官从那修罗界新界主绰第那里得到了消息。
打听到了沈断有虹桥愿生。
虹桥是对付虫神的利器。其实是搬运虫神愿力的工具,此次左判官杀神几无悬念,唯一担心的就是愿力搬运一事。
所以沈断是关键所在。当然左判官不会说得这么明白,只是要求打到虫神后,沈断出手尽可能拖住虫神的魂魄即可。
左判官和沈断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更何况目前楚媚在左判官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断被迫与左判官合作。
路上鬼王与沈断攀谈。
鬼王说到是要不是阎王路有限制,只能进来这么多人,还有力量太低进不来,所以一干鬼卒无法进入。其实不是力量的限制,而是要力量达到了一定层次后,才能调整自身的频率,和阎王路的入口一致,这才能进来。倒不是说鬼卒就一定进不来。当年九阎王还能以一介冥骑之身成就阎王呢。
说到这里,鬼王看了沈断一眼,他心底的想法是这沈断一开始就有不可小看的地方,阎王路数千年都没人走,所以一些基本的常识都被人遗忘,这回自己退回修罗界借秘法托白无常问孟婆这个地府中比阎王呆的时间还久的老鬼有关阎王路的事情。孟婆斩钉截铁地答道:阎王路的最低进入水平是鬼卒之上,鬼卒不可能进入阎王路。
沈断问道:“左判官进阎王路不是为了生死簿和朱笔吗?”
鬼王笑道:“那两样东西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其实就是为了神而来。”
沈断继续问到这个神的来历。
沈断之前一直以为只有天庭有神,左判官还会说到本来阎王也是属于神的位列,不过自从被天庭建了愿力之渠,抽取了愿力,就没有神的力量来源,被硬生生地打下神位。
六道近百年,人间界大兴,而地府败落,人间界是六道愿力的主要来源,六道之中只有人类的愿最多最杂,且无止境,但相较以前,人类掌握的力量已可以威胁到天庭甚至地府。
简单的来说,天庭所处的位置不是青冥高天,而是天外天中,而人类早已用卫星和各种探测仪器遍布外部太空,迫使天庭转移到太阳的背面,借强烈的太阳黑子活动和高温来阻止人类有意无意的窥探。
而地府相对来说要好一些,因为地府在空间上并未和人间界处于一个维度,再加上人类科技树的发展速度迅猛,但在灵魂分支上没有太多建树。
生死仍是人类面对的终极课题。
就算如此,人间科技力量的兴起,使得诸天神佛的愿力大减,只能借局部战争和人类种族间的冲突种下愿种,收割少许愿力,但还是入不敷出。
所以许多神佛都已陷入沉眠,以待良机,好把握住这改天换地的最后一次机会。
畜生、恶鬼、修罗三界为六道下等,非是本土居民长居其中只有坏处,如今这个末法时代,愿力珍贵,又有哪个神佛会无缘无故地消耗海量愿力驻扎在此呢?
这是沈断的疑问,当然以他本来的地位是得不到这些信息的,是在钟馗、飞天修罗、阿修罗中所得的只言片语,再通过自己整合而成的图景。
鬼王犹豫了一下,跟他说了一个秘密,就是九阎王不是死了,而是失踪了。
沈断疑惑不解道:“阎王身死,自会投身冥河打开阎王路,现如今我们都在阎王路内,九阎王怎会还活着呢?”
鬼王也给不出明确的答案,只是提到这是众人的一个猜测,而这些猜测最后还是需要畜生界的那个神来验证的。
“那这跟畜生界的神又有什么关系呢?”沈断问道。
鬼王把城隍拉了过来,向沈断做介绍,语气很是恭敬。
沈断对鬼王的态度不解,这城隍身上只有微弱的法力,经过修罗界的连番苦战,见识过阿修罗、幻王等界主级别的高手,沈断对自己的眼力有信心,这个叫城隍的糟老头子并没有刻意隐藏自身实力,为什么鬼王会对他那么恭敬,不仅是鬼王,左判官随行诸将虽不曾主动搭理城隍,但也是对他客客气气。
“难不成这些人的愿力供应都要通过他?”这个想法冒出来让沈断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想想还真的有这个可能,之前的战斗中包括左判官,都是通过城隍来获取愿力。
鬼王请城隍给沈断解释。
城隍上下仔细打量了沈断一下,指出了他的几个问题。说出他的愿力体系的建立都是在外力干预状况下建成的。
说到这里,城隍眼角瞥了一下楚媚。
“杂,太杂了。这样下去会有大麻烦。”
沈断知道城隍说的是他识海内的三大愿生,沈断自己倒看得很开,大不了不要了,沈断对借外力一事终归是心有芥蒂,不如自身锁魂链用起来顺手。
而且还需添补愿力,十分麻烦,不要也罢。
城隍似是不屑沈断这样的想法,却也不说。话题一转,接着刚才“神”的话头往下说。
城隍道:“地府衰落后,所得愿力是要分一部分给天庭的,天庭建渠引地府愿力汇入天庭愿海,阎王利用冥河私自截留,致使渠道干旱,犯了天庭大忌,阎王恐天庭派下人来追究,先下手为强,逃走。”
区别于鬼王的不确定,城隍斩钉截铁地认定九阎王还未死,不过是施展了秘法逃走而已。
沈断不知道城隍这样的自信来自何处,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对九阎王很熟悉,口气上也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城隍接着说道:“九阎王与畜生界联系紧密,在成为阎王之前,有大半的时间是在畜生界呆的。这畜生界的神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出现的时间点和阎王离开地府的时间吻合。储蓄愿力若是离了冥河或是天庭愿海这等天然积蓄之地,就只能堆在生灵身上,然而愿力往来自有损耗,寻常生灵也承受不起那么大的愿力,九阎王唯一的选择只有靠愿力造一个神出来。修罗界中血气之毒为三毒之首,而恶鬼界中恶鬼又是心性狡猾,不受控制,只有畜生界的低智生灵是最佳选择。所以九阎王的愿力多半是放在这个畜生界的神身上。”
沈断听到这里问道:“你还没见到,你怎么知道‘神’诞生的时间?”
城隍道:“神也是有成长期的,这个神还需蚁群替它觅食,就能知道这个‘神’才刚诞生不久,还需要进食。更准确地说是保持进食的习惯,它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不用进食,不过神格初成,心性上还保有原来的习惯一时无法转换而已,而这个转换的时间至少是一百年。”
城隍突然叹道:“末法时代,成神不易,要不是有外力相助,很难有什么东西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神。尤其是在畜生界以畜生体成神更是如此。”
城隍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附在沈断耳边道:“所以这畜生界的神很有可能是阎王早在截留愿力时就留下的后路。”
沈断听到这里问道:“那你们这么多人马去找那神是为了找出阎王的下落吗?”
鬼王和城隍齐声笑道:“自然不是。只要左判官成就阎王,就算是九阎王还在世,也要被挤下阎王之位。”
沈断对鬼王、城隍和左判官的关系感到好奇,既不像是上下级关系,言语中对左判官没有多少尊敬,可又听他的命令。也许这里只有黑白无常才是左判官的走狗吧。
沈断想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从左判官手下逃出。
他现在有虹桥愿生,还有些许利用价值,可如果弑神成功,那无非是走狗烹的结局,再加上楚媚、大力还落在左判官手里。
大力的天生药体可是个香饽饽。
左判官不会轻易放过。
正说到这里,白无常走到灵骑旁边,虐待起灵骑来。
沈断行动自由,上前阻止。
鬼王和城隍都不阻拦,这证实了沈断的想法,这左判官的部下也分成几派。城隍和鬼黑交好。
而黑白无常似乎不得人心,并没有人上来帮忙,连左判官也只是远远地站着,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管了,手上把玩着朱笔发呆。
白无常讥讽了沈断几句,他胸口的伤口虽然已经好了,可损耗的死气却让他险些跌落境界,对沈断可说是恨之如骨。
楚媚、大力都是左判官的看重的东西,容不得他来动手。白无常只有把气撒在灵骑身上。
灵骑这时学乖,只装作畜生模样,痛得嘶吼,不敢口吐人言。
沈断与白无常过了几招,使出易勇和灵蛇愿生。制服白无常。
在旁观战的鬼王和城隍对视一眼,似是交流了什么讯息。
之后却是牛头马面上来劝架。
牛头马面的位阶在黑白无常之下,但是力大无穷,比之大力都不逊色,沈断被架开。
牛头马面对易勇愿生也是颇为好奇。
这场风波结束后,左判官过来跟沈断说话。
“你以为为什么走过了阎王路到达天庭就可以自动获得阎王的称号?”左判官神秘兮兮地对沈断说道,似乎是要给他透露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传统?”
“不对,是愿力!走过阎王路后的人必定会和下三道的愿力纠缠,和人间界不同,下三道在上古时期被荒废很久,是块未开垦的沃土,其中所含愿力远超形势复杂的人间界。”左判官兴奋的声音几乎有些压抑不住。
“所以走过阎王路的人执掌地府的话就会使地府愿力增加。这种增加不是单纯的增加,而是愿力收集效率的翻倍,主要原因就在于纠缠二字使得愿力共鸣的广度和强度都大大增强。”
这才是阎王的真正职责。沈断悟道,是给天庭乃至六道的供血机器。
也就是说截获这么多愿力是大大的好处,这些愿力不在天庭愿海中显现,并未登记入册,可以私下瓜分。
沈断听到这里,扬了扬眉毛,好奇地问道:“我这虹桥又有什么用?大人座下强者如云,还需我这个小子为你出力?我看那城隍搬运愿力远胜过我,为什么大人一定要我来搬运呢?”
沈断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还有左判官已经拿到了朱笔,重心应该放到找生死簿上,却来这畜生界杀神,即便是最低等的无神智的神也不是左判官这批人可以动的。
左判官自有另外一番说辞搪塞过去。
天色渐黑,左判官部下各自分散开来,各自休息。
畜生界中不虽无修罗界血气沾染,但也是消耗地府死气,众人都要借这个时机调养生息,好为明天做准备。
沈断去找楚媚谈话,自与她相见后,有很多问题积压在心里,来不及问。
楚媚回答了用手镯代替心核,还有种下愿种一事。不过轻易地一语带过,似乎并不想再说下去。
沈断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后,竟然不知道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
楚媚又说了易勇的下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沈断想起那圆矮胖子,心下却是不担心。
但是楚媚的言语中还是有不清不楚的地方,沈断还要追问时,黑无常出现。
黑无常过来和沈断好好地“切蹉”了一次。
黑无常对沈断身上的锁魂链很感兴趣,和沈断交了一下手,发现他这锁链护甲的功夫相当不错,比之自己地府正传的护甲功法还要出色。
就和沈断好好交流了一下。
黑无常对沈断的这身功夫的看法是像是上古时期的地府法门,已经失传。
二人相谈甚欢,沈断疑惑地问道:“你和那白无常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却来和我切磋武艺?”
黑无常笑道:“他是他,我是我,黑白无常,既然叫作无常又分黑白,便不是一家。”
沈断要教黑无常,但黑无常却不要,道:“莫要厚古薄今,如今的道法也不差,只是你没接触到罢了。”
不过两相对比参照,双方各自都有收获。
黑无常谢过沈断。
城隍在收集愿力的时候也发现了沈断身上的变化。
沈断于修行中也发现了这个异常。
圆球竟不知道去了哪里,识海之中的空地不过就那么大的一点地方,楚媚所种的愿种又能去哪里,难不成是到了识海深处吗?
更奇怪的是,没了圆球,识海中的三大愿生却没什么变化,易勇愿生还是在忙着嬉笑玩蛇,站在虹桥之上,并无影响。
沈断当然不知愿种经城隍无意点拨已然超拔上了天庭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