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b.新)行世间一切极恶之事4:更新时间:24-2-55:57:26。贝尔菲戈尔不动声色地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掌心清晰可见地伤痕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不过贝尔菲戈尔就像是一副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依旧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被异样的猩红红芒占据的瞳孔直视着亚里亚离去的方向……b.新
哪怕亚里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耳边也可以清楚地听见亚里亚在极力忍住哭泣地呜咽声。只需要听见这令人心痛的呜咽声,不难想象,亚里亚此时是怎样的一副让贝尔菲戈尔无法面对的悲伤表情,也不难想象现在亚里亚是怎样痛苦的心情。不过,贝尔菲戈尔却无法移动自己的步伐,更别说是追上去安慰她了。6769
从掌心缓缓滴落的血珠还没来得及落到地上,在半空中就在一股无形力量的作用下快速沸腾起来,接着蒸发成一团肉眼无法察觉到的淡淡血雾。略微比空气质量重一些的血雾像是慢镜头回放般向上升腾,然后附着在掌心伤口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血膜。
在短短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内,被指甲刺破的伤痕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愈合。等到贝尔菲戈尔彻底把手松开,掌心上清晰可见地伤痕已经不见了踪迹。令女性都羡慕妒忌堪比新生儿般白皙光滑的掌心皮肤上,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伤痕,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幕只是一场梦。如果这真是一场噩梦就好了,但是从左胸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却又无情地击破这可笑的幻想。
贝尔菲戈尔像是要把什么一不小心沾在手上,恶心的脏东西甩掉般用力甩了甩唯一完好的左手。然后贝尔菲戈尔抬头看了看贴在四周墙壁上的平面结构图后,不发一言地朝着自己预期的目的地迈出比起刚走出病房门时更沉重的步伐,有些艰难地走在充斥着和他自身散发出的气息格格不入地医院走廊上。那像是在拒绝世间一切的背影,仿佛是在告诉过往路人不要离他太近。
“请问,您是贝尔菲戈尔·斯图亚特大人吗?”
就在贝尔菲戈尔在医院门口值班保安一副跟看待疯子无异的谨慎目光中,刚跨出医院大门一步,一道没有丝毫预兆突如其来地话语中还带着敬语的恭敬男声,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贝尔菲戈尔。贝尔菲戈尔闻言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向着声音方向转过身去。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穿正式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日本男性。
男子在贝尔菲戈尔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用着最正式七十五度鞠躬,而且就算是贝尔菲戈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也没有丝毫抬头的迹象,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无法挑剔地毕恭毕敬地模样。
看到这一幕,周围进出的人群不由自主地绕开两人让出一大圈空地,每个人都拿着好奇加上敬畏的眼光看着贝尔菲戈尔,在他们看来黑色西装、黑色墨镜加上从头到尾的敬语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人员面对组织上级的表现,而贝尔菲戈尔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是首领一类的大人物。
“这里有封给您的邮件。本来是直接寄往红鸣馆,不过好像是因为寄信人的身份,卡特琳娜大人特地让属下转交给您。还有卡特琳娜大人貌似很担心您的样子。”
男子从怀中拿出保持在寄出时状态的信件,低着头双手恭敬地将信件高举过头顶。贝尔菲戈尔接过男子手中的邮件,在邮件未拆封的封条上寄信人一栏只是写着“撒切尔”这个让贝尔菲戈尔印象深刻的姓氏。贝尔菲戈尔轻轻捏了捏并不太厚重的邮件,从邮件的厚度和质量推测,里面的物品应该是一些类似信封大小的小件物品。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
男子在贝尔菲戈尔接过邮件后,在保持着七十五度鞠躬的基础上再次深鞠一躬。然后抬起头毕恭毕敬地说完这句话后,在得到贝尔菲戈尔的默许后,这才默默地混入周围围观的人群中,直接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周围围观的人群都心照不宣地主动散开,仿佛刚才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贝尔菲戈尔无视从周围人群中投过来的好奇目光,直接拆开手中的信封,随手将撕下的封条扔进路边垃圾箱内。不出贝尔菲戈尔的预料,信封内的物品很简单,只是一份英国晚会的邀请函和东京-伦敦的头等舱往返机票,时间日期标明是今晚。在蜡封上撒切尔家族的徽章暗示着这份邀请函的不同寻常。
嘟嘟噜。
放在裤袋中的手机伴随着贝尔菲戈尔用了好几年的手机铃声轻微地震动起来,贝尔菲戈尔将信封夹在腋下,左手从裤袋中掏出手机。翻开手机盖,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的是一个不属于贝尔菲戈尔已知范围内的陌生号码。贝尔菲戈尔看了看被夹在腋下的信封,在迟疑片刻后,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喂,我是马克·撒切尔。按照您那边的时间,现在应该说下午好。贝尔菲戈尔·斯特亚特,不,应该称呼您染血的贵公子更恰当一些。”
从手机扬声器中传出跟印象中相差无几地充斥着优雅贵族气息的男性声音。马克·撒切尔,是被外界冠以“铁娘子”称号的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最高议会首相撒切尔夫人之子。在几个月前,为了在某个s级武侦离开的情况下还能够保证伦敦的治安,花了一点小手段让贝尔菲戈尔不得不为那群菜鸟清除超出他们能力范围内的危险。
“您现在应该暂时无法说话吧。在我所认识的武侦范围内,还没有像您这样为了帮助自己的学生而满身伤痕的武侦教师。不得不说,您是我见过最另类的武侦,我原以为作为协助过美军在中东地区行动的武侦,应该比一般人更冷酷无情一些才对。没想到您的出现打破我一直以来的观念。”
应该说不愧是身后站着支配着整个英国伟大女性的男人。贝尔菲戈尔还没来得及告诉小夜鸣他们自己受伤的消息,国家机器恐怖的情报收集能力就将这份情报摆在马克·撒切尔的办公桌上。这样的情报收集能力也只有小夜鸣手下那群为了长生不死这个人类追随上千年的梦想,而聚集在一起的庞大经济政治军事集合体能够与之相抗衡。相比之下,在没有告知对方电话号码的情况下他自己已经知道,这一点小事根本就摆不上台面。
就在贝尔菲戈尔还在从马克·撒切尔的行为以及他的话语中,仔细分析被他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时,马克·撒切尔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在上层社会中最基础的社交手段听不出是赞扬还是嘲讽又或者两者兼有模棱两可的话。
“我这里正好有个贵族私下联合举行的晚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参加晚会转化一下心情。对了,还有一个小惊喜,与你同行的是你一位熟悉的武侦,不要错过这趟航班。那么,晚会上见。”
放在耳边的手机扬声器中响起一阵忙音声。贝尔菲戈尔偏过头看着夹在腋下的邀请函,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随即打开手机邮箱,手指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按了起来,在写好内容后按下发送键,短信通过电磁波被发送给为数不多关心他的人。
做完这一切后,贝尔菲戈尔随手将手机连同信件一同塞进裤袋里,拉了拉半披在身上略微下坠的白色西装,无视掉旁人投过来的好奇、敬畏目光,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双眼无神地直视着正前方,从那双血红瞳孔中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幸亏这里是紧挨着学院岛的东京市,平日里也会有一些武侦因为任务需要到东京医院接受治疗,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习惯了身上满是绷带的十七八岁的青少年进出医院。要不然现在贝尔菲戈尔也许已经在警视厅里喝着下午茶,虽说以他的身份不会造成多大的麻烦,但是这无疑会使不明真相的公众对武侦原本就很不好的印象更加雪上加霜。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对于贝尔菲戈尔来说只是稍微走神了一会儿,按照他的体感时间过了大概几秒钟的样子,等到他猛地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附近,周围满是提着各色商品的年轻男女,此刻他们都用着包含着笑意的目光偷偷地注视着还没有察觉自己所处环境的贝尔菲戈尔,偶尔有几位结伴而行的女性还不时对着贝尔菲戈尔指指点点然后突然哄然大笑起来。
贝尔菲戈尔瞟了一眼肆意大笑着的年轻女性,然后毫不在意地专注观察周围的路标。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的普通人就像是蝼蚁,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会在意蝼蚁对你是蔑视还是崇拜吗?
贝尔菲戈尔看着写明了地址的路标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如果他记忆中的东京市地图没有出错的话,在他走神这一会儿他已经从东京市边缘的东京市公立医院走到了较繁华的中心区域边缘上的商业街附近,长度差不多横快半个东京市。对于这个结果,就连创造这个事实的贝尔菲戈尔本人都感到有些少许的吃惊。
那么,接下来该干什么?是回家“吃饭”然后乘飞机去伦敦,还是自力更生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就在贝尔菲戈尔继续纠结是去那些尊贵人士聚集地“进食”,还是直接回横滨的红鸣馆享用卡特琳娜为他准备的特殊“晚餐”的时候,出现在视线边缘的一抹熟悉的粉金色秀发让他放弃了这两个让他有些纠结想法。
现在,他有了一个更有趣的想法。
行世间一切极恶之事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