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刘叔很照顾我也是除了姐姐以外对我好的人,我一上车他就故作秘密的说:“小姐,家里有客人来咯,等下可有你乐的哦!”刘叔把车子开得很快,平常也不见他这样看样子这个人一定是刘叔认识的了,我也认识吗?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还回味着学校里的自我介绍。这么激动,这么着急赶回家究竟是谁来了呢,我在心里纳闷。进门一看,大厅了无一人,以为舒母会在别墅招待客人,却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我已顾不得形象了,原来是姐姐回来了,这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吗?“姐,你不是在美国吗?”我高兴地奔跑到二楼,抵达她房间时想想都还有点不可思议。她拿起一个衣服袋子,看起来比较昂贵,手提着想要递给我:“瞧你这兴奋样,这种惊喜我和刘叔玩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样,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笨?”我并没接袋子,笑笑说:“哪有,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特别快乐!”听她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那么难过的表情却要勉强自己微笑?我看着她久久的,她瘦了,整个人弱不禁风的模样,况且她还要来保护一个长得比她‘健壮’的人,多么滑稽的笑话。我想想她一个人在外面过的生活,难免会跟着哀伤。
“喏,这是特意给你买的,还不快接着,你姐姐我手都提酸痛了。”她这次直接把袋子丢到了我身上,我为了不让她难过,便马上拿着进来自己房间,“等着看我穿出来的样子,但愿你买的尺寸我还能穿上。”换好衣服后,我还特意弄了下头发,静静地站在化妆镜前打量着,真美。
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尾,叫来堇溪,“看看我这个样子配这件礼服吗?”她刚想说话,却被我的话打断了。“你想说什么呢,姐。”她笑笑,打量我一番后,才说出刚刚她本打算想说的话:“楠柔哦,这件礼服很配你呢。你怎么能把自己比得比礼服还卑微?”我傻笑,无语了。
原来爸爸和舒母去了美国,姐姐则从美国回来管理这边的公司。我一想到她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就高兴,以致于从床上摔下来也变得没感觉了。舒堇溪心疼的看着我,生气的说道:“你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还能床上摔下来?让我先看看。”我一时没忍住,眼泪吧啦吧啦地掉了下来,好久没有过的温柔,好久不见的温暖。“傻姑娘,你一个人好好地,妈妈那样对你是有她的原因的,她也很难受的。”她看着我,我看着她,这便是整个世界,至少此时此刻我是这样觉得的。而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舒母的‘原因’,或许因为我不是她的女儿呢。
脚摔着了,显得很肿,上了药却还是痛。翻翻转转还是睡不着,打电话给堇溪,她在公司加班,想着她又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你安分点,快点睡觉吧!我保证你第二天醒来会见到我。”她说完就挂了电话,等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已是黑屏,不过听到她最后这句话我安心多了,渐渐地就睡了。醒来时堇溪果然在我身边,她睡得很香很安心,估计昨晚弄得很晚吧!是啊,何止是她,在她身边我也同样安心。我轻轻地从床上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洗漱,没想到腿脚一下子因无力,我再次摔倒,恐怕这次是真的摔得严重了。
堇溪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关心的问道:“楠柔,你怎么样了?又摔着了?”“好像更严重了,姐。”她穿着我们一起买的睡衣,更显得消瘦。“等下我去叫刘叔把车开出来,现在我帮你换衣服。”她小心地帮我换衣服,我看着她体贴的样子,笑笑说:“姐,我只是摔到腿脚了,衣服还是能穿的,怪不好意思的啦!”堇溪揉揉我的头发,那时我还是长发飘逸,有些自然卷的头发我平时也不怎么爱打理,她的手很温柔,倒也没弄疼我。
两个人收拾一番后,吃着刘叔买来的新鲜出炉的热包子和冰冰的豆浆,天堂地狱仅此一刻融为一体。在车上,我说了很多笑话给她听,难受呢早已自己跑到一边玩去了。
摔得比较严重,得休息一周,听医生这么说,再想想自己真是好笑。开学报到,我是最晚的,第二天上学更是迟到得离谱,第三天之后就干脆没有去了。在那些同学看来指不定我已被传出什么娇贵任性的大小姐。还好舒母并没有在家,还好我没有放任腿伤不管,不然废了的时候我估计要在轮椅上待一辈子了。当我把这些说给堇溪听的时候,她显得有些不开心,慢慢地牵起我的手,语气无比温柔:“不准你这么说,连这么想都不可以。你要是敢把自己弄得那么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承诺你,我会让你一生过得好好的。”似乎这场面很庄重,表情也得该严肃的不是么,可偏偏她说完,我们相视一笑,这仿佛又回到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