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咏又看向自己身侧不远地方站着的任明诚:“我性子不够温顺,又爱惹人生气,这样的我任先生也接受不了不是吗?婚姻可是一辈子的承诺,难道任先生愿意一辈子看着一个惹自己发火的人?任先生这样的人怎么受得了有人不听话?”
任明诚没回答,目光看向纪千咏,用一种仿佛将她看穿一样的目光将她看的透彻。
诚然,她比想象中聪明,知道他受不了什么,似乎拿准了他这个人的控制欲,刻意刺激他,来达到她想要离婚的目的……
只可惜女敕了点,他心里是有些愤怒冒出来,可不至于在这种场合翻脸。
“你凭什么……”阮勤梅几乎是要站起来,可只说出口四个字就又坐下,脸上都是不满,任宏燊一个眼神看向她,她就没有更多话可以说。
纪千咏知道阮勤梅是想要质问她凭什么可以这样傲娇的连任明诚都敢甩掉,在阮勤梅的心目中,她的儿子任明诚已经是天上有地上无,到处都是优点,她也确信,任明诚如果想要娶什么名门望族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也许是s市唯一不想嫁给任明诚的女人,可就偏偏,是她成了结婚证上的那个人名。
“千咏,你不要任性,夫妻两个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说,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这点我和你妈妈都清楚,是不是傲阳你又怎么惹妹妹了?”纪思远第一个过去质问了纪傲阳,毕竟千咏是下午纪傲阳带回来的。
在家里人的印象里,能惹的纪千咏发脾气的人不多,当中最爱招惹千咏的似乎只有纪傲阳了,从小纪千咏也最听纪傲阳的话,很多时候都是纪傲阳说一句比他们当父母的说话都有用。
纪傲阳抬起头来,两手一摊似乎完全躺枪的样子,演的很是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干,女孩儿长大的脾气就大了,怎么能怪到我。”
“跟哥哥没关系,是我自己要离婚!”纪千咏急忙插话进去,她不希望纪思远把任何想法引到纪傲阳身上去:“他跟你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任性,也不是一时做的决定,我说的很明白了,任先生需要的是精准永远不生锈的螺丝钉,那不是我,我做不来,勉强在一起任先生会受不了。”
纪傲阳,是她永远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既然无法摊开在阳光下,那就只他们两个人知道就好。
舒雅若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任明诚,此刻她劝不动女儿,茫然无措,感情的事情又不是别人能插上手的,任由女儿这样刚结婚就离婚的闹,本来也就是他们纪家高攀了任家,现在怕是这个女婿也都不满了吧?
“感情不是生意,谁说我受不了你?”任明诚唇角一抹笑,话语里都是坦诚,仿佛认真承诺,看着舒雅若:“也许我是要求严格,可那是工作,对待妻子当然应该是牵就,女孩子发脾气,我不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