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下车的时候,他父亲任宏燊特意留下了他谈话,他看见母亲阮勤梅的满脸不愿,可任宏燊丝毫不放在眼里,这个家里母亲阮勤梅从来也没有太多话语权,任宏燊一字字叮嘱他,这是他故人的女儿,务必要善待。
“纪家家教严明,思远的女儿的人品我是放心的,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你就别再想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好好的对她,她是我选定的儿媳,我已经跟思远商量过了,离婚的事情不可能,思远也跟千咏谈过话了,她不会再闹。”
能不会再闹最好不过,他多一个摆着的女人也无妨,任明诚一边进门一边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松开上面的两粒纽扣。
听到脚步声,纪千咏扭头过来,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是谁之后,眼底那一点飘忽落寞一下子都敛了,开口:“任先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主动提出跟我离婚,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大家闺秀,我的私生活也很混乱,我不听话,又是个不知道几手的女人,脏透了的,你也要吗?”
又找到新借口了?任明诚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脏透了的女人我是没兴趣。”任明诚一步步逼近纪千咏的方向,一边走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去解开自己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仿佛是随意,却是欺近了也站在窗边,唇角微翘:“可总要试试才知道到底干净还是脏,不是么?”
纪千咏微微皱眉,随着他的欺近往后退开一点。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贴近,而她觉得十分的不自在,他的气息都透散出来,他又高,几乎是压迫,仿佛是要将她笼罩。
“在美国留学了五年,却连自己的丈夫靠近都要躲,你的‘不知道几手’和‘脏透’还真是特别。”任明诚察觉她的反应,有些不屑的开口。
他见过太多女人,这种反应太过本能,根本不是什么私生活混乱的女人做得来的。
倒是这个纪千咏,千方百计的要跟他离婚,连自己的名誉也搭进去。一个女人要做到这一步,只可能是为了爱情,也许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喜欢的人?只可惜,爱情这两个字,在商业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说的是实话,你也在美国念书过,我在美国念书五年,你应该知道那边二十五岁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的可能性有多低,我真觉得你可怜,你当着全城最黄金的单身汉,结果却只能捡一个我这样不知道几手的女人,你这辈子永远没法娶自己爱的女人,你不过是你爸爸的一个傀儡,这样你也愿意?”纪千咏盯着他,她本就想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了他,才可能离婚。
任明诚的手臂蓦地穿过她的发丝,撑着在落地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