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忆晓就在敲门:“凌姑娘,该回去了,凌姑娘,凌姑娘,该回去了。”此刻的凌墨正蜷在被子里睡觉,她真想一跃而起,一拖鞋拍死那个吵她睡觉的家伙,再大骂道:“你小时候喝符水长大的啊,脑子不好使是不是,一大清早的叫魂啊!”
忆晓不依不饶的敲着门:“凌姑娘,该起了,不然等到古翀城都是明日了。”
凌墨皱着眉,但还是没睁眼,慢慢想着:古翀城?什么东西?华夏有这城吗?嗯……“啊!”凌墨猛地坐起来,揉了揉揉脑袋,正准备下床给忆晓开门时,低头看见了自己穿的不是长袍,感觉月兑下衣服,换上了长袍,边换边向门外的忆晓说道:“忆晓姑娘,等一下,你先下去吧,我洗漱完就来。”忆晓应了下,就下楼了。
听见忆晓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凌墨舒了一口气,向后一靠,呈“大”字型的倒在床铺上,看了看旁边黑色的连帽衫,叹了口气:“穿上那里的衣服,没想到睡得这么沉,真是……”
凌墨快速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把衣服一股脑儿的全塞进了黑色的背包里,收拾好后,凌墨拿了条丝带绑住了头发,一身男装,乍一看凌墨,倒真有几分俊俏公子的模样。
凌墨几步走下楼梯,看见黄婉莹和忆晓正在喝粥,凌墨打了个招呼就坐下了,三两口就吃完了馒头,凌墨拍拍手,说道:“黄姑娘,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一来我赶路的速度你们受不住,二来……”凌墨才不会承认,背着个背包满大街的跑不方便被她们俩看到。黄婉莹没说什么,早早的就带着忆晓雇了辆马车赶回古翀城了,毕竟王白很有可能还在古翀城内的某个角落中。
过了一会儿,凌墨走进一家兵器坊,四处看看,看见角落里两把倭刀黑的耀眼,走近一看,两把倭刀很是别致,把倭刀拉出剑鞘,细细一看,刀刃很是锋利,刀柄上嵌着一颗黑曜石,刀刃上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买这两把。”说着举了举手中的倭刀。结果掌柜一看凌墨要买那两把不起眼的倭刀,当即就点头,原价十八两一把,现在十五两一把,外送一把匕首。凌墨付了钱,才发现自己现在算是一穷二白了,身上只剩下五两银子。凌墨叹了口气,把倭刀放进了背包,看了看掌柜送的匕首,还算锋利,正以为掌柜不是奸商时,回头一看,发现掌柜的正抱着银子狂笑,凌墨真担心那旮旯会不会活活笑得心肌梗塞,看来倭刀在这个时候还没几个人会用,真是不识货,到现在好歹凌墨在这有大半年了,还没看出这里是个什么鸟年代,各种无厘头,各种乱入,各种不靠谱,各种他妈的混乱!
凌墨把匕首绑在了右脚小腿的右侧上,撩起长袍遮住了匕首。凌墨牵了马,一个翻身上了马背,缰绳一拽,随着“驾”的一声,马“嗖”的冲了出去,如一颗子弹般,瞄准了古翀城,全速前进。
一路上凌墨没有停歇,在现代差不多十一、二点的时辰赶回了自己的四合院,四合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柱子娘生大病,向凌墨请了个假去照顾他娘,大约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翠媪的弟弟也在地里摔断了腿,凌墨索性让他俩都忙完了回来,反正凌墨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相反他们都不在,有利于凌墨找人。
凌墨放好了包,正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这里就是麻烦,连个电灯或者手电都没,凌墨只好点了根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勉勉强强看清路。
进了厨房,凌墨把烛台放在灶台上,拉开锅上的盖子,发现里面有两个馒头,凌墨拿了个碟子装着,眼神一瞟,猛地发现水缸背后有一团黑影。
凌墨心里一颤,拿着烛台,一步步的向水缸处走去,每走一小步,心里都经常得不得了,生怕哪里有只鬼或有个什么危险的东西让凌墨的小命葬送与此。
微亮的烛光照在那一团黑影上,慢慢的,凌墨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