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清晨,宋依萱正要穿过竹林去找端木释时,端木非俊却拦住了她,说道:“萱姑娘,不用去了,叔祖父说让你下山却游历一番,当然,也是下山去医治那些病人,让那些人看医仙端木释弟子的医学造诣。”宋依萱一愣:“几年?”端木非俊回答道:“无期限,他老人家只希望你能够有时间抽空上来看看她,顺便让他看到你的进步。”宋依萱没说话,对王白说道:“白子,收拾东西,下山吧。”随后而来的王白应了声,回去收拾东西。等到王白背着背包站在那里时,宋依萱走近王白,笑着低声说道:“我们可以去找墨子了。”王白也是眼前一亮,笑了:“快去收拾吧。”宋依萱点了点头,进了竹屋。王白看向端木非俊:“不介意我叫你非俊吧?”端木非俊的脸上依旧挂着儒雅的笑容,说道:“当然不介意。”王白笑了:“那你就叫我王白吧,别老公子公子,听着我想挠墙。”
王白又说道:“对了,非俊,你这次下山吗?”
端木非俊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小竹屋里去,不知在捣鼓着什么劲。王白以为他是去拿行李,谁知道没多久他就出来了,没带包袱,王白好奇地问道:“非俊,你不用带衣服?”端木非俊笑笑:“有了银票,还愁买不到衣服吗?”王白给了他个了解的眼神,然后贼笑着说道:“那么我就靠你啦,非俊。”端木非俊依旧笑了笑,没说话。又等了一会,宋依萱还没出来,王白和端木非俊跑去她的竹屋去找她,看见她背着包,王白说道:“这么久,真是的,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给淹死了。”宋依萱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说我背包背包压死了!”王白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睡觉会被枕头蒙死。”“你才是。”“你是。”“你才是。”两人几句这么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僵持着。端木非俊及时打破了僵局。
“再不走,下山的时候就天黑了。”宋依萱看向端木非俊:“你也去?”端木非俊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月后,王白一觉起来,下楼吃了早饭,无所事事,便又跑进房来干杵着。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王白估模着该到冬天了,现在大概都十一月份左右了,到这里也快一年了,王白坐在窗前,支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白子,醒了吗?白子……”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王白说到:“进来吧。”门“吱呀”的开了,来人又顺手关上门,走到王白身后,王白转头,发现来人是宋依萱,宋依萱坐在王白的床上,神情有些落寞:“我梦见墨子他们了。”王白眼神一黯,说道:“我想墨子和善子了。还有昔恩、漠枫、漠尘、倾幽姐、苒玉姐我都想着那。”宋依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一年了,都不知道回不回得去,呆在这里,那天死了都不知道谁干的,谁知道死之前找不找的找墨子他们啊,我想回去啊。”说着声音有些哽塞了。
往日凌墨、李广善的一举一动都重新浮现在眼前,王白紧了紧拳头:“我就算是走遍这里,我也要找到他们!不就是三个国家吗?老子用十年来找!十年不够三十年,三十年不够五十年,五十年不够老子找一辈子!”宋依萱喃喃道:“我好想回去啊,我刚刚梦见我们刚到艳夜酒店,墨子和漠尘过招,鞋还掉了那。”说着宋依萱笑了笑。
王白也说道:“漠尘开车别提多快了,善子刚下车就抱着垃圾桶狂呕,后来进去,漠尘又坏心眼的给我们看了出好戏,咋俩还傻乎乎的讨论谁占便宜,善子义正言辞的说道:‘笨啦,当然是我们占便宜啦。’”宋依萱点了点头到:“我们还去ktv狂玩一宿,玩跳舞机,跳街舞,拼酒,还记得漠枫跳舞吗?还真学到了漠尘的几分邪魅,不过更帅了,我当时还和墨子说,她和漠枫住了这么些年,怎么没发现他是个帅哥,墨子说漠枫天天扑克脸,都没发现,后来的事不大记得了呢,唯一一个忘不了的就是你们几乎全病了,你胃疼,善子倒霉催的扭到了脖子还带着倾幽姐崴了脚,墨子感冒加发烧,最猥(==)琐的就是漠枫那货居然玩儿自残还玩儿了三次!我要吐血啊!”
王白笑了下:“还说,你还把我绑在床上那。”宋依萱撇了撇嘴:“谁让你惹到我了。”王白又笑道:“你可没听见康叔他哥给善子过来拧脖子的时候,乖乖,那吼得,杀猪都没他叫得响呐。”两人越说越起劲,一直说到九星连珠12:00那个时候,宋依萱沉默了,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这将近一年的思念在这刻全部化为泪水,四个字,汹涌澎湃,川流不息,滔滔不绝,势如破竹!额,好像用错了,咳咳。王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起身,抱住了宋依萱,他又何尝不思念他们:“萱子,至少,我们现在找到了对方,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