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混过一天又一天,为了养所谓的伤,两个月以来希维尔几乎整天都窝在宿舍里睡觉不出门。幸好她的性格还算是文静,对于这种安静枯燥的生活也并不排斥,要不然非得憋出病来。
对外她一律宣称养伤,实际上只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
她身上的伤早在包扎后的一个小时里便痊愈,分明已经骨折的左臂活动起来竟感觉不到一丝痛感,她甚至还用它单手做了几次俯卧撑。偷偷拆下快把她包裹成木乃伊的绷带,全身上下除了几处颜色深得可怕的淤青,再无丁点痕迹。若不是有它们的存在,她甚至于都要认为自己遇见利威尔是一场梦。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希维尔觉得就像在做梦,一个打心底里感到可怕的噩梦!
其实希维尔之所以称病躲在房里还有一个原因。那是个深深埋在心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逃避巡逻!
尽管希维尔的小算盘打得很不错,但是她的新班长可没想让她闲着。这不,又来了。“哆哆”的敲门声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回荡,不用看希维尔都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谁。浑身发懒的她索性就被子一蒙脑袋,假装听不见接着睡。然而,这回外边的家伙似乎耐心格外的好,坚持不懈地敲着房门,近乎持续不断的烦人噪音吵得某位“伤病员”心烦不已。
呼啦一下掀开被子,猛地甩开门,希维尔冰冷的目光犀利的如同一柄利剑,“切割”着吓傻在门口的新任班长。“有什么事吗?”靠着门框用右手梳理着凌乱的发丝,还穿着睡裙的少女冷漠地询问着,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像在下逐客令。
回过神来的班长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端起一副官腔道,“希维尔副班长,想来你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命令你立即更衣,与我去见一位大人。”
“在哪儿?”双手环抱置于ing前,年轻的副班长言简意核的问着。
“地下街。”
“我不去!请你离开!!”就在班长话语出口的那一瞬,希维尔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握着门把的纤手骤然用力,门以一种见鬼的速度眼瞧着就要猛地关上。
“你就那么怕利威尔吗?”伴随着班长月兑口而出的挑衅,飞速要合上的门停了下来,留下了可怜兮兮的一道缝。就这样僵持着,门内的少女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一咬牙,声音大得连门外的班长都听到了,“我去。等我2分钟。”
抱着‘不会倒霉到每次都碰上那杀神’的心态,希维尔熟练地将一身繁复至极的皮带扣上,顺手套上独角兽外套便开门随着新班长离开了。
再次来到那几乎被希维尔划入红灯区的地下街,她浑身都紧绷着,小心翼翼地四处观望着,看有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说不怕真的是假的,尽管希维尔有些神经大条,但尝过那种痛苦的滋味,任谁都会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而且至今为止,利威尔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把她狠揍了一顿的家伙,即便是她前世的父亲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注意力放在别处的希维尔并未发现带路的班长已停下了脚步,一不留神直接撞了上去。正揉着发痛的额头的她,忽然被班长握着肩膀推到了他身前。身子猛地一晃甩开按着自己的手,希维尔黝黑的瞳孔染上了一抹显而易见的锐利之色。
只听见班长一脸献媚地对着坐在女人堆里的肥猪年轻人道,“巴尔特子爵大人,这就是我上次跟您说的那个新来的极品美人!今天我把她带来让您尝个鲜。额呵呵,那个升职的事……”
“少自作主张啊,我有说过要陪他干那个事吗?我可不是你的奴仆。你的话我听就是命令,我要是不愿意听,那连个屁都不是。”冰冷地打断了对话,希维尔此刻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新班长给杀了。好死不死的是那个见到希维尔就流口水的肥猪还嫌不够乱,硬要插话,“美人儿,你要是从了我,金山银山任你挑啊。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
“对不起。我希维尔只卖笑,不卖身!”淡定而大声地用前世某小说里的经典句子,完美表述了自己想法。希维尔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就要走,不过很明显对方并没放过她的意思。
顺手撂倒了那些个紧追不舍的敬业追兵,希维尔昂起脑袋小小地得意了一把,“**!就你们这些个烂西瓜、肥土豆还想留住我?哼,做梦!”
“啊啊,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低沉的男音骤然在背后响起,希维尔触电般地浑身一颤,以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转身、后退,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墙上,才被迫停下脚步。靠墙站在对面建筑物阴影中的利威尔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也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在这期间希维尔趁机运用她那已经熄火停工的脑袋,玩了命的思考要如何逃月兑。可是被某人吓得打了结的思维一点都不给力,愣是连半个可行的月兑身计划都没想出来,一时间紧张得满手都是黏糊糊的冷汗。
就在这节骨眼上,利威尔忽然慵懒地瞥了她一眼。一直分心紧张兮兮地盯着利威尔的希维尔正巧目光与他对上,那散发着冰冷气息仿佛玻璃弹珠一样的瞳孔令她心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逃,但当她那试图往后退的腿贴上了潮湿长满青苔的墙壁,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在贴墙跟站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与希维尔有段距离的利威尔已近在咫尺。双手撑着墙壁,足足将矮了自己半个脑袋的少女,拘禁在他随手就能拽到的位置,利威尔望着眼前怯生生地盯着自己的少女宪兵,一字一顿地道,“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过什么吗?”
吞了一口冷空气,希维尔忽然觉得喉咙莫名的一阵干涩,唇角颤抖着吐不出半个字。是的,她记得,而且还记得很清楚!那天,利威尔将拼尽全力试图反击的自己痛揍了一顿后,及其不爽地撂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他说,“滚。我由衷的希望,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给予你一次永生难忘的教训。”
其实,这句敬语、威胁并用的利威尔语翻译过就是: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淡淡地说着,利威尔看着希维尔的眼神越发冰冷了,眸中嘲弄的意味也愈来愈浓了,“大概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不然,就不会再到我眼前晃荡。”
扯出一抹自认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希维尔此刻十分想要冲利威尔吼上一句,我来地下街怎么就是在你眼前晃了呢?利威尔,你还能再不讲道理一点吗?你以为我很想看到你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t的一辈子都别再看到你!
事实上,知道自己逃不了一顿打,已经自暴自弃地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希维尔,也确实是这么做了,尽管那音量简直轻的可以。
然而,抱怨换来的是毫不留情的一脚。右膝盖立即抗议般发出,像是有无数的针里里外外将骨骼、皮肉都狠狠扎了一遍又一遍似的疼痛。希维尔紧紧地贴住墙壁,并且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托付给左腿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有很难看地栽倒在地。
隐隐有些发麻的右腿清晰地诠释了某人下手之狠,希维尔又一次自尊心作怪,愣是疼得直倒抽冷气也忍着死活不吭一声。
“嘁。”不爽地发了个鼻音,利威尔慢条斯理地警告道,“听着,宪兵。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到这里的,这次就只给你留一点小‘纪念’。再有下次,我就觉得有理由对你做点什么了。”(啊哼啊哼,别想歪了哈。所谓的‘做点什么’只是类似于给点暴力教训之类的东东。)
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军靴,准备迎接一顿狂风暴雨的希维尔忽然感到眼前的视线微微变亮了,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瞥,瞧见的是利威尔的背影。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希维尔张了张嘴,突然对着利威尔削瘦的背影喊道,“喂,等等!”
“啊?”极度不耐烦地转过身,利威尔发出了类似于警告的低八度声音。
接收到危险信号的希维尔不敢怠慢,刚想要解释,结果却是阴差阳错地说出了,“那个啥,利威尔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吃晚饭。”
“宪兵哟,你刚才有在听我说话吗?”掩饰不住火气的话语被利威尔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走去,他此时此刻只想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个烦人的死丫头。
见利威尔黑着一张脸朝自己快步走了过来,希维尔没来由的觉得一阵胃痛,千钧一发之际喊出了这句话,“算是还上次被我砸了的那顿午餐!”利威尔终于停下了脚步,脸上不耐烦的神情略减。
暗自松了口气,希维尔习惯性地伸手要掏钱包,不过下一秒她伸进口袋里的手僵住了。尴尬地抬起脑袋瞧着利威尔,少女宪兵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结结巴巴道,“利,利威尔。那个,那个我没带钱,明,明天再……”
话未说完,利威尔便眼睛微眯,满脸‘你耍我吗’的表情,看得希维尔心中打鼓。
又一次向着少女宪兵逼近,这回不论少女如何解释,利威尔都没有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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