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大喝,所有白马帮的人似乎被定住了身子,不能动弹了。白马帮三当家脸色一变,他也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了。此时,一道身影宛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任笑天听到那一道声音一惊,他知道是爷爷来了,不由得着急了起来。随后便见爷爷那具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捂起了小嘴。于是,他立刻回想到了半年前爷爷为他取名字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恐惧的肃杀之气,他便放了下心来。
他想,爷爷一定此那什么白马帮三爷强的多。
白马帮三当家看着那虽然有些苍老的面容,他感到灵魂在颤抖,无边的恐惧在心里蔓延。他知道,此人比他大哥绝对恐怖的多。要知道,他大哥可是人武级强者,虽不知道是几重,但杀他却是如同杀猪狗,他在大哥面前也没如此压力。
“他难道是兵武级强者?甚至是将武级强者?”白马帮三当家暗想。想到这里,他脸色煞白,若不是不能动弹,恐怕此时他已经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不敢动了。
“大、大、大,大人,小的不知好歹,不、不、不知大、大人在……”白马帮三当家冷汗直流,吓得连话也说不清楚,话没说完就被任我行打断。
“哼,在老夫面前胆敢屠杀无辜村民,实属找死,留你不得。”话毕一道白天光从任我行手中射出,眨眼间从白马帮三当家额头穿过,三当家当即倒下,生机全无。随即又是十几名白马帮小厮倒地而死,那十几人都是坎杀了村民的人。
“你们这些人还不快滚,要老夫送你们一程吗?”任我行扫了一眼余下的几十名白马帮的人。剩下的几十号人,当即醒悟,发现能动了,撒起腿丫子就跑,就恨爹娘少生了几条退,连道谢都忘了。
“回来。”任我行大喝一声,几十号人立即停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呼“大人饶命”。“告诉你们大当家一声,找死的话说一下,不然就给老夫规矩点,都滚吧!”说完,任我行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蛋了。
大林村所有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幕惊住了,脑子一时不够用,没转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村长。“任老头,不,大人,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在这里,我代表全村人民向您致谢。”说着对任我行行了一礼,村里人也反应了过来,跟着村长也行了一礼。
“呵呵,大家不必客气,我不也是大林村的一员吗?李老头,你可见外了,我不是什么大人,我还是村里的打铁老头。”任我行微笑着说,可村长却听着不是滋味。他和任我行相交十年,与他关系非常要好,对我我行的性格自然有所了解,任我行对他刚才那声“大人”叫得颇为不满。
村长不好意思一笑,压低声音说:“任老头,晚上请你喝酒,算是赔罪成不?”
“嗯嗯,算你李老头还识像,晚上喝死你,让你没得地方哭去。”任我行颇为满意道,之后又叹了口气:“先把这些死去村民的事办好吧!是我来晚了,我在打造兵器时听到杀声,立马赶来,没想到终究晚来一步。”
村长眼睛一红:“不怪你,不怪你,这都是命啊!”
任我行拍了拍村长的肩膀,叫了人笑天就准备回去。任笑天对任我行摇了摇头,示意爷爷先回去,他陪陪李天涯。任我行点了点头,便回去了。彼时,李天涯早已扑到李大志的尸体旁,浑身颤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犹如大江之水,从脸颊两边飞流直下。
任笑天见此,忍不住说:“天涯,不要悲伤,志叔叔如果看到你这样,他肯定不会好过得,他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你还有婶婶,还有婶婶啊!”任笑天说到此时,脸色不由一黯。天涯父亲去世了,还有母亲。而他呢,父母从来就没有,还好现在有爷爷。
“是的,我还有母亲,我不要母亲再受到伤害,我要保护好母亲。”李天涯擦了擦眼泪,握紧拳头,似乎做了某种决定,语气非常坚定。李天涯母亲刘氏闻讯赶来,见丈夫去了,哭得死去活来,娘俩抱在一起,久久不语,任凭眼泪直流。
白马帮白马厅里,一个人跪在地下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道粗犷且又愤怒的声音在咆哮:“什么,三弟死了,怎么可能,三弟炼体七重虽不算很强,但周围十几个村庄最强的也是赵家村的村长老头,也炼体六重而已,根本不是三弟对手。你今天不跟老子说清楚,老子一斧劈了你。”
“大哥,看看你,你都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了,他还敢说吗?”一个有点儒雅的中年对那大汉说道。“我问你,三弟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
那跪着的小头目送了一口气,他深知,大当家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劈人,二当家就好说话的多,当即把一切来龙去脉都告知二位当家。
“女乃女乃的,大林村的崽子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大爷我去屠了那个鸟村。”粗犷大汉捡起身边的斧头破口骂道,准备召集人马去屠村。
儒雅中年摇了摇头:大哥稍安勿躁,等等再说。”
“等个鸟啊!三弟都被人杀了,你这当二哥的还做得住。”
儒雅中年没理会粗犷大汉,问那小头目:你说当时那老者从天而降,顿时你们全部人马都被定住了,不得动弹?”那小头目点了点头,眼中还散发出恐惧。
“大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突破人武三重了吧!”粗犷大汉很是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呵呵,大哥不必诧异,刚你散发出来的气息,比以前人武二重强很多。”粗犷大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大哥,我在问你,凭你人武三重的实力,能否一下子定住几十号人马,能否在悄无声息中杀死三弟。”
粗犷大汉摇了摇头:“不能,我没这个实力。”
儒雅中年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实力最少是兵武强者,也可能是将武强者,甚至更高。”
“什么?”粗犷大汉惊叫一声,一个兵武强者,足以荡平白马帮几百号人,或许就只有他有一丝机会逃命。没错,就是逃命,而且是看见就逃命。
“他放你们回来了,应该让你们带话了吧!”良久,儒雅中年向跪在地上的小头目问道。
“带、带、带话了。”小头目听二当家问话,结巴的说着,冷汗直流。
“说吧!”儒雅中年看了小头目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可保你安全。”
“谢二当家,谢二当家。”小头目拼命磕头道,“那老者叫我们告诉大当家,找死的话说一声,不然就规矩一点。”
粗犷大汉青筋暴露,大吼:“什么?混蛋,我要去劈了他。”
“大哥,你安静点,此人实力非常可怕,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存在。估计不是将武强者,也离将武不远了。他一人,足以把我们白马帮全灭了,我们一个也逃不掉。”儒雅中年眼中的恐惧再也藏不住,显露了出来。而粗犷大汉闻言,打了一个冷颤,人立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大林村里,任我行门口跪着一个人,瘦小,十来岁的样子,眼中散发出渴望、坚定的目光。此时,强盗事件也过去一天了,村里一切又恢复正常。
“爷爷,天涯都跪了一天了,您就收他为徒弟教他本领好不好。”任笑天摇着任我行的胳膊道。
任笑天见爷爷没理会他,他又道:“爷爷不答应天涯,我就不吃饭了。”说完别过头去。
任我行叹了一口气:“好、好、好,算爷爷怕你了。收徒可不是个马虎的事,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还能坚持到明天的话,我就收他为记名弟子,若不然,想我教他学武没门。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你的做我亲传弟子,随我学武。”
“好,一言为定,不就学武嘛!我一定行的,天涯也一定能坚持住的。”任笑天不满地嘟起小嘴道。门外,李天涯目光依旧是那么的渴望、坚强。他,还能坚持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