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是心苦,寂寥大江头,山远复水远。我宛转在时光中,醉落了年华。长安眼前,喧嚣的人潮,来去无涯。金戈铁马,曾记否?铮铮铁骨,徒落了碧血,换不来一个纯净世界。那桃李的白,山茶的温婉芳香,一阵风儿的就吹没了,多么的伤泣。我还在祈盼,时光中追成你的模样,全是我孤寂绝伦的影。我多么的希望生了一双翅膀,扇动往天外的地方,那里有长安,还有你,那里山茶锦色芬芳满目。
我陷落这绝域中,望不尽长安的山水,它们可一切都好吗?我多么的想最后的能望见你一眼,再也不愿这旅途劳顿,生命中多么的凄苦。云梦,你可能看见我?你的心可为跳动不停?我现在这模样,再伤再苦,也依然把你弥望,你可能感同身受?
这一个审判庭,你要怎么审就怎么审,怎么判就怎么判吧。侯少你们这一帮人,从少年开始,我就学不来你们的奸诈狡猾,坏事作尽好话说绝,那是你们的风格。我苟活于世,从来以一颗纯纯的心来去。尽管经历了多次戕害,我依然不改初衷,我相信着这一片广阔的世界里,总有那么一片美好,在我们看见之外的地方。
我冷眼望着他们,不仅有侯少,还有临风,他们现在站在一起。曾几何时,我也和临风谈笑风生,我们诉说一些共同的心思,还有那壮怀激烈。但现在这是什么一种情况?完全的改变了,我们一起,将不会再交一言,不会有任何相交线。
我捉模不透他,从一开始就是,他从南方的边地,又回到长安来,那时他很轻松的跟我谈起,教坊女子,翠楼羽衫女也认识他,那还有长安的一些掌故,我都惊奇于他怎么比我还熟悉这里。后来灵儿跟我说起,那个老寨主的事情,还有从长安里来又回去的,那个女子的有孕之身。还有临风跟老寨主相谈甚欢,逐死刘爷,安定了南方,又旋风般的到了北方,这一切就像灯笼的影一样,在我心里晃来晃去。
我真的怀疑,怀疑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能量,甚至上次还叫动了高手安插在我的身边,在于阗时。我有些惊呆了,想着这前前后后,这个人的出身,都不是一般的扑朔迷离。或许,我终于有些感受到了,他这个人,一些的蛛丝马迹。可是,我还是弄部明白,他在我身上花的这么大的功夫,难道就是等着这一天,看着我再次遭侯少践踏吗?
他有什么必要这样作?我和他无怨无仇,无伤无恨,要不是上辈子结了什么怨,我们可以从来都没有什么交往。可偏偏的是,我和他连结到了一起。而且每次都以特别奇特的方式,令我们恩怨交加。他说什么话,在侯少面前,我听得出来,却看不出他脸的表情。和以前不同,他那和我一起时的嬉笑脸,完全失去了。他的眼神里,我只探听得出一片冷漠,重叠于肢体上。
终于退堂了。其他的人已经走光,就剩下了侯少和临风两个。
“侯爷高明,我们现在的大计,就快要完成了。我掐指算过,这家伙爬得越高,对我们就越不利来。你跟我上次,上次匈奴作大使的刺杀事件,你们本来都策划得周密无比,就是被这小子搅黄了吗?”
“那是,那是,上次要不是这个家伙,我还哪用到这里吃苦。可惜我们一番筹划,白白打了水漂。想起这个我就来气。”
“是啊是啊,这鼠辈本不足挂齿,可每次都是那样,来坏你的好事,我想着都气极呢。所以我才愿肝脑涂地,为侯爷效劳来。”
“这样就好。有你这一番苦心,我们的事,想不成都难啊。话说我叫你去长安打探消息,你派的那个人去了吗?”
“早就去了呢。我们派他到那边接头,绝对没有问题。我上次叫他去于阗监视这个家伙,他都不辱使命的,不仅把于阗那宫廷都震住了,还给我们带来了那边的准确消息。”
我现在才知道,临风派过去的那个高手,原来另一面是监视我的,我还以为是得了天助呢,我真可笑。
“那就好,我们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匈奴那边,已经派出了他们最好的壮士,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的计划是,这个跪在我们面前的人,还不能马上死。他不是救过汉武一命吗?那咱们就叫他一命抵一命,我们把他押送回去,叫汉武再亲自定夺,看是杀还是剁了。”
“这主意最好。就是匈奴那边,可要派最好的高手过来。这一路押送过去到长安,可不是三两天的事。而且这一路行程过去,我们也要绝对保得了密的好。我这里有一种药,保证这小子一路回去,都说不了话了。”
“这样好,这样才好,我刚才还在愁这个呢。我们就派最剽悍的匈奴人护送,等到了长安,那皇帝老儿来看他,我们马上就动手。”
我惊了一身冷汗,他们不仅是想着暗害我,更深的目的,竟是要谋害天子。这真是天大的事了,谋反罪,可要诛五族的。我说“你们竟敢如此猖狂,真是恶贯满盈,小心要招上天的报应的。”
侯少走过来就是一脚,“你个被捆在这里还嘴硬。天子怎么了?天子如果不知好歹的话,我们同样可以换掉的。到时候,我要你跟你的那个什么天子,滚到一起去。”
原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可惜我们这些将士,拼尽了血肉之躯,他们却在背后算计。这样的贼人,这样的臣子,他们竟然还踞在高位上,这么多年。我又想起了那个笑面虎,还有长安三少,这些个平时张扬惯了的,他们是不是也参与到了这个密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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