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点头,“**不离十,是皇上替我选的。”
沈清微也点了点头,然后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
叶慕又点了点头。
“哈哈哈!”沈清微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竟然又大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方朝着叶慕招了招手道:“姑娘,我告诉你,太子绝非良人。太子其实就是一个断袖,他肖想的是我家相公。”
叶慕微愣,虽然她不懂男女之爱,是真话和假话,她自然分得清楚。看沈清微这神色,也不像在撒谎,那就说明两人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只是她一个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故意转移了话题,道:“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还有你的脸色也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沈清微身体往后一退,离开叶慕的魔爪,挥了挥手道:“切!不相信就算了,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呢。”
叶慕笑嘻嘻的道:“容王妃,其实你真挺对我味口的,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沈清微知道叶慕并不信她,但也不在意,毕竟现在叶慕确实没有理由相信她。
“好啊!正有此意,日后好一同玩耍。”
“不过只能是私交,你不会也想着打我兵权的主意吧?”
沈清微撇了撇嘴,“小人之心了,不是?本王妃敬佩的是你的为人,单纯的想同你交个朋友而已。放心,你那点兵权,我们还看不上。”
叶慕微讶,脸上却不动声色,讪讪的笑。
“我不比王妃,就这么点防身,保命的东西。不揣紧点,小命不保。”
沈清微摆了摆手,“好啦!朋友之间介意这个干甚?那些个身外之物,不提也罢”
“在理!”叶慕笑得色眯眯的,“不过,既然我们是朋友。你让老子调戏一下好?老子一见着美人儿就手痒。想当年老子流连花丛时……”
说话间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上下其手。
沈清微笑得阴森森的,两根手指架开叶慕伸到她面前的咸猪手。
“姑娘,天干物燥,不要玩火!”微一顿,声音带着丝丝杀气。“玩火会**!”
“真小气!”
“不是我小气!我这是在救你的命。我家男人脾气不太好,我若真被你调戏了,他一气之下宰了你,我拦不住。”
“容王竟这么怕?幸好,老子没有头脑晕选他。”叶慕低头嘀咕了一声。
“这样一来,我会宰了你!”杀气肆虐。
“贼公婆!”
“失敬,失敬!”
“妙人儿!”
“你也是个妙人儿!唉呀!我家男人喊我回家吃饭,先走了!”
声落,沈清微抬步就往外走。走了几步,似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后脑勺道:“差点忘了!要小心锐王!”
……
沈清微刚到容王府,便见纳兰容止站在大门口等她。
她快步走过去,纳兰容止将她的面纱取下来,然后拉起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方道:“累吗?”
沈清微知道纳兰容止是怕自己出去久了,受不了外面的阳光。她摇头,淡淡的笑。
“不累!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完全以适应阳光了。”
“嗯。见着叶将军了吗?”
纳兰容止见她脸色没有异常,还挂着欢悦的笑意,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边走边问道。
“见到了,是个妙人!我很喜欢她。”
“嗯?”
纳兰容止脚步一顿,握着沈清微的手猝然一紧,周身寒气肆虐。
沈清微轻轻的一笑,“我说的喜欢是以做好朋友的意思。你不要误会。”然后猛得一跳,双手从背后搂住纳兰容止的脖子,整个身体趴在他的背上。“吃醋该罚!背我!”
纳兰容止嘴角微勾,双手背过身去,将沈清微稳稳的托住。
“耍赖也该罚!”
沈清微将头靠在纳兰容止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脖子,笑道:“罚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声落,也不待纳兰容止回答,凑过去,吧啦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
“不算,再来!”
纳兰容止索性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自动送上嘴唇。
“主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
花疏影站在纳兰容止的正前方,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主子和主母。脸上明显写着“快亲,我要观摩”几个大字。
她如此光明正大的观摩也就算了,还嘴贱的去提醒别人,她要观摩。
士忍,孰不忍!
“三水县正好缺个养猪的,去吧!”
纳兰容止对于好事被打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唰!”
红影一闪,然后便不见了,只余声音随着风声传来:“此人已死,有事请烧纸钱!”
沈清微咯咯的一笑,俯在纳兰容止的耳边,轻声道:“我们回房,继续!”
于是纳兰容止的步子明显快了许多。
因为沈清微身体的特殊,所以自从她从杏花村回来之后,纳兰容止就彻走了他们身边的所有下人。他们的房间,更是严禁所有人进入,只有如蓝和慕容晴柔偶尔会去给他们打扫。
回到房间里,沈清微便双手搂着纳兰容止的脖子,从背后爬了下来,坐到他的怀里。
“纳兰,我们能圆房吗?”
沈清微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思想自然不像古代女子古板。况且现在,他们又已经互通了心意。所以,她更加大胆。
纳兰容止抱着沈清微的双手一紧,沈清微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还有异于平常的灼热。
嘴上说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时,她不免也会害羞。一瞬间,冰冷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有些燥热,她扭了扭身子。
“别动!”
头顶上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急促的呼吸声。同时纳兰容止的手臂一紧,紧紧的将她圈住。
沈清微不敢动了,仰头看纳兰容止。而同时纳兰容止也正好低下头,不早一刻,不晚一刻,唇与唇相抵。两双瞬间睁大的眼晴,倒映着彼此的影子。
瞬间,旖旎的春色挡不住,盛放了一室。
吻渐深,意渐起,情渐浓,两双眸光如雾。大脑已经昏沉,不能自已,两人都在极力的回应着对方,想要更多,想给更多,想将对方揉进骨血中,想要彼此灵魂的契合。
“砰!”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在狂乱的吻中迷失了方向,淹没了意识,纳兰容止的头重重的撞在床沿上。
他身体细微的一震,瞬间清醒过来,他从沈清微身上直接身,喘息连连,又有些慌乱的的坐到一旁。
“纳兰!”
沈清微衣衫半褪,妖红的双眸迷离,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娇媚酥软。
“嗯。”
纳兰容止微闭着双眸,不敢看此时的沈清微。声音低沉,极力的压抑着滚滚而来的**。
“纳兰!”
沈清微又唤了一声,动情的呼唤,意乱情迷的邀请。
“不……行!”
纳兰容止忍得很艰难,好不容易吐出那两个字。天知道,他有多想?他深爱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娇喘连连,意乱情迷,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那是盛情的邀请,那是致命的诱惑。
是他却该死的不能!
“纳兰,你怎么了?”
沈清微的意识已经恢复清明,穿好衣服,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
一瞬间,纳兰容止的身体又变得僵硬。半晌,他眯着双眸,也没开口说话。
“你怕我?”
沈清微圈着纳兰容止的双手滑落,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冷意飙升,周身寒意四射。原本就冰冷的身体,此时似乎有寒气冒出。
纳兰容止双眸猝然睁开,看到沈清微受伤,惶恐的神色,心里一痛,紧紧的抱住她,轻吻着她墨黑的丝。
沈清微不停的挣扎,却只换得纳兰容止更用力的抱紧她。
“清微,我身的毒,不行!”
一瞬间,仿佛一夜春风过,千树万树梨花开。
原来并不是怕她,也不是嫌弃她,只是因为爱她,太爱她,所以特别的珍视她。
“清微,你该更信我,也要更信你自己。”
低沉醇厚的声音,仿佛是沉淀之后的美酒,从头顶传来。是和煦的风,也是极致的温柔。
“好!”
沈清微那双幽红的妖眸,此时盛满了笑意。
在这之前,她虽然鼓起勇气陪在他的身边,但是她从来没有一刻不害怕,没有一刻不彷徨。毕竟现在的她,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她不知道所谓的爱,会有多久?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厌倦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只是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了。他说的对,她要对他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她仰头,轻吻着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似挑逗,似邀请。
“别闹!”
纳兰容止的声音又变得沙哑,自己对她的抵抗力有多低,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有关系!我是不死之身,那点毒转移到我身上更好,我不会有事的。”
沈清微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纳兰容止的脖子上,小丁香舌轻舌忝着他的锁骨,那是他最敏感的地带。
“我怕!”
纳兰容止只觉全身似有几万只蚂蚁在爬,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叫嚣,想要她,想不顾一切的要她。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不以!他赌不起!
沈清微一怔,停下动作,偏头看着纳兰容止。
“纳兰,你到底是有多爱我?”
这一瞬方知,爱到深处,是赌不起,不敢赌一丝一毫的万一。
“小妖精!”
纳兰容止捉住她又欲作乱的小手,笑骂道。
沈清微咯咯的笑,“我是祸国妖姬呢,我就只祸害你一人,好?”
纳兰容止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用力的吻着她。
“你还想去祸害谁?”
“纳兰容止,下下下下辈子,每一世的纳兰容止。”
沈清微突然踩着纳兰容止的膝盖站了起来,大声的道。仿佛想要向全世界宣告,想告诉所有人。
“好!这是你说的,不以反悔。”
沈清微坐了下来,半躺在纳兰容止的怀里,脸上隐有担忧之色。
“其实我也怕。刚才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我现在的体质这么特殊,我怕我们圆房之后,会对你有伤害。”
纳兰容止抱着沈清微往前一送,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上,凤眸里闪着光。
“不然我们现在就试试吧?也许圆房之后,我也能成为不死之身呢?”
“滚蛋!”
沈清微猛得推开纳兰容止,这样的事不能拿来开玩笑,也不能冒险。
纳兰容止也不恼,笑道:“清微,你有法子的是不是?将我变成和你一样,好不好?我想永远陪着你。”
“不好!”沈清微想也不想的拒绝,目光有些幽深,仿佛正在看向遥远的远方。“纳兰,你不用担心我。担心我以后一个人会孤单,会寂寞。我想过了,以后漫长的日子里,我会去寻找每一世的你,将你养大,让你有一个快的童年,以不用过得这么辛苦,然后我们快快的在一起。我每一世都会陪着你,这样也很好,是不是?”
“我舍不得你这么辛苦。”
……
屋外,一群逗比的侍卫正在打赌。
“你们说这白日渲yin,到底谁上谁下?”
开赌局的是欲被配到杏花村去养猪的花疏影。
“主子威武!我压一百两银子,赌主子在上。”
凌寒觉得自家主子虽然偶尔有些不靠谱,但是在床第之事上面,定然是勇猛的。毕竟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必须得捍卫。
“主母跺一跺脚,咱这容王府,乃至北诏都要震一震。我压两百两,赌主母在上。”
慕容晴柔其实不懂这所谓的上下问题。她以为的是,这容王府一切都是主母说了算,所以主母的地位自然是至高无上的。
接着下注的人越来越多,声音此起彼伏。
“主子在上。”
“主母在上”
……
于是逗比们派出武功最高的慕容晴柔去听墙角。
只惜,慕容晴柔武功再高,也逃不过沈清微的火眼金睛。于是天下第一高手,扫兴的回来了。
众人一拥而上,拉着她不停的问。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了吗?”
“到底谁上谁下?”
……
晴柔是个老实的姑娘,自然据实以告。
闻言,只见花疏影兜住桌上的银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不知道谁上谁下,那就说明你们都输了!银子是我的。”
众人自然不服,开始七嘴八舌的讨伐花疏影这样无耻的行径。
“耍赖!”
“坑钱!”
“退我们银子!”
……
花疏影自然是不依,兜着银子满院子的跑,逗比们满院子的追。
“你们谁敢去问主子,我分一半银子给他!”
于是众人禁声。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而花疏影却是趁着这一刻,“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只余声音随着风声传来:“主子令我到杏花村去养猪,谁若还想要我还银子,就去那里找我吧!我们杏花村,欢迎你们哦!”
……
御书房。
纳兰无极正在练字。
因为陈公公突然消失不见了,而纳兰无极也没有派人去找,只令太监总管许公公过来伺候他。
此时许公公远远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凭他在宫中这么多年,皇上的一些习性,他还是略知一二的。皇上只有在情绪低落时,才会练字。据皇上说是,写字以平复人的心神。
纳兰无极下笔时,笔锋有些凌乱和不稳,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今日,影卫来报,锐王妃被禁足。一查原因,竟是前几日,锐王似是同锐王妃在书房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为锐王接待的一个贵客而引起的。而那一日,也正是皇后出宫回公孙家的日子,据影卫来报,皇后回到公孙家时,晚上曾有几个时辰,突然间便失去了皇后的消息。只不过,后来皇后又回来了,只说一个人在外面随意的走了走。
当时,他并未在意,现在将这些零末的线索联系起来。再加上曾经他对锐王与皇后的一些猜测,一瞬间,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原本只是一颗刚萌芽的种子,此时仿佛只是瞬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长久以来的疑虑盘旋在他的心中,一直以来,他都不想,也不愿去相信。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那是他从小便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最信任的亲兄弟;那是与他并肩作战,一路辅佐他登上皇位的大功臣。
他不相信他会背叛他,不想去怀疑他的忠心。现在,却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一个倒勾,收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他放下笔,道:“传锐王爷见驾!”
“是!”
纳兰辰逸进来时,纳兰无极正悠闲得喝茶,此时所有的情绪敛尽。
“臣弟参见皇兄。”
纳兰无极连忙起身,扶起纳兰辰逸。
“辰逸不必多礼!”
两人各自落座,纳兰无极又道:“前几日,锐王府突遭毒虫攻击,府内现在有安排妥当?”
“是臣弟疏忽!死了些下人,府内现已经重新修葺,其他没有大碍。”
纳兰无极点头,道:“此事与纳兰容止和沈清微月兑不了干系,你要小心!”
“臣弟明白!”
纳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据影卫来报,当时那些毒虫原本是冲着容王府去的,后来才转向锐王府。你有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兰辰逸抬眸,目光快速的扫过纳兰无极,确定他的神色并没有异样,方道:“臣弟派人去查过,却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臣弟以为这只是容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为神化容王府,为他日后名正言顺谋反作铺垫。”
原本这件事他不必遮遮掩掩,原是他想要纳兰容止死,所以让精通盅术的云浅碧,操控了那些毒虫。云浅碧一直以来就是他的人,是他埋着极深的一颗棋。他若向纳兰无极坦白,纳兰无极一定会对那个精通盅术的人好奇。这样一来,势必要牵出云浅碧。如此,纳兰无极一定会因为云浅碧的某些举动,而怀疑他。而且云浅碧,他还有用,此时不能弃。
纳兰无极微一怔,脸上不动声色,心思却已是千回百转。
纳兰辰逸在撒谎!
虽然听上去,纳兰辰逸的话似乎天衣无缝,实则不然。若这一局,自始至终都是纳兰容止自导自演的。那么最开始毒虫不会冲着容王府去,而该冲着皇城来。有什么比拯救皇城更轰动的呢?所以很明显,最开始操纵那些毒虫的另有其人,现在看来无疑是纳兰辰逸不假。
那么他有这样的能耐为什么要瞒着他?他想除掉纳兰容止为什么又不敢让他知道?
“辰逸所言有理!”他叹了一口气,“这纳兰容止如此是越难对付了。加上太子对他又……朕实在是忧心,这纳兰家的江山……若太子当真不堪重任,朕还能立谁为新君?”
纳兰辰逸一怔,只垂眸沉思。
看来皇兄并非没有废太子之心,只是如今并没有比太子出色的皇子。也就是说,只要好好谋划,纳兰惊睿还是有能明正言顺的继承太子之位的。
“辰逸?”
纳兰无极见纳兰辰逸一直不说话,催促道。
“皇兄,你刚才说什么?”
纳兰辰逸回过神来,道。
“你觉得若朕当真废除太子,以立谁为新君?”
纳兰无极没有再追究纳兰辰逸的失神,而是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臣弟以为以立睿儿。睿儿是正宫娘娘所生,一来明正言顺,二来背后也有公孙家的支持。睿儿与惊天又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惊天极重亲情,所以他就算不做太子,也会很好的辅佐睿儿。睿儿现在虽有些调皮,但年纪尚小,只要皇兄多加引导,他日必成大器。”
这些话若是以往的纳兰辰逸,他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只是今日,他有些急切。毕竟这一刻,他等待的太久,他也为此也隐忍的太久。所以当纳兰无极寻问他的意见时,他失了往日的沉稳。因为他太想抓住这个机会,绝不能失去这次的机会。
“容朕再想一想!”
待纳兰辰逸离开之后,纳兰无极的脸色瞬间变沉,果然选的是睿儿!
辰逸,你终究是令朕失望了!
……
二皇子府。
纳兰惊羽设宴叶慕,纳兰惊珩作陪。
说起这设宴一事,还是纳兰惊珩提议的。纳兰惊羽常驻军中,所以在府里的时间极少。这次因为叶慕回京,他才从军中回来。他天生好战,虽然常年在外带兵,这几年扶桑以及周边邻国都很平静,从未有过大的战事。叶慕不同,她经历的战役不说一千,也有几百场。所以他回来主要想向叶慕讨教一番,学学实战经验。
而纳兰惊珩一直想要拉拢纳兰惊羽,这个节骨眼上更甚。说起来,这两兄弟其实倒也没什么间隙,只是纳兰惊羽很少在京中,才会疏远了些。所以这一段日子,纳兰惊珩跑三皇子府跑得特勤快。一来二去的,两人因此亲厚了不少。纳兰惊羽几次谈到仰慕叶将军的英勇,于是纳兰惊珩提议,不如将叶慕请到府中,把酒言欢。
所谓英雄惜英雄,纳兰惊羽立马便给叶慕送去了请帖,于是便有了这场酒宴。
席间一共只有四人,纳兰惊羽,纳兰惊珩,叶慕,还有东军参将苏武。
原本纳兰惊珩并没有邀请苏武,只苏武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自家将军要宴请叶慕将军一事,硬是软磨硬泡也要来赴宴。苏武仰慕叶慕,这是东军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今虽然叶慕是一介女儿身,但也丝毫不影响他崇拜偶像。纳兰惊羽素来是个体恤下士的,便也就同意了苏武的请求。
四人中,除了纳兰惊珩,都是在军营中长大的。豪爽是军人的特征,酒过三旬,苏武便建议伺候用饭的丫环退下,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提议正中叶慕下怀,围着一桌子的下人,她确实吃不习惯。所以他最是讨厌赴宴,每逢宴会,她通常是吃不饱饭的。
纳兰惊羽自然也留意到了叶慕的不自在,一声令下,挥退左右,道:“叶将军,这是私宴,没那么多规矩。你不必拘礼,开怀畅饮,只要尽兴,凡事不为。”
苏武也是一个粗汉子,有了自家将军的这一番话,他也便有了底气。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只鸡腿开始啃。
“大口吃肉就是爽!”
纳兰惊珩和纳兰惊羽皆是一怔,这两人都是身份高贵的皇子,自小就养成的修养,自然不允许他们出现这样粗鄙的行为。有些不忍直视的各自拿起筷子,低头吃菜。
一瞬间,席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叶慕看了看两位皇子的神色,又看了看神色突然一僵的苏武。她哈哈大笑,然后也学着苏武样子,用手抓起一只鸡腿啃起,边吃边赞不绝口的道:“他娘的!大口吃肉真爽!”
苏武似是找到了知音,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高兴的问道:“将军也喜欢这么吃?”
叶慕将油腻的手往身上擦了擦,然后拍了拍下首苏武的肩膀。
“老子是个粗人!打仗的时候,有顿饱的吃就不错了。通常都是饭一来,就一顿哄抢。吃得慢一些,就全被那些兔崽子抢光了。要是老子也像二殿下和三殿下这么斯文的吃,那群兔崽子怕是连汤都不给老子留。”
声落,两人仿佛比赛一般,低头啃起鸡腿来。
“叶将军身为一军之帅,也同士兵们一起用饭吗?”
纳兰惊珩虽然没在军营里呆过,但是军营里的规矩却也是知道的,此时不禁惊讶的问道。
叶慕又啃了一大口鸡肉,鼓着腮帮子道:“边关的日子清苦,战士都不容易。他们都是随着我一路征战,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且我十岁便随父亲参军,那时还是一个小士兵,自然更了解低层战士的苦。别说同士兵们一起吃饭,老子还和他们睡一个床铺……”
“咳!”
“咳!”
“咳!”
三声轻咳声同时响起。
这会连苏武都无法再淡定了,叶将军您是女人啊!
叶慕这才顿觉失言,讪讪的笑,“失言,失言!”还伸出油腻腻的手抽了自个儿两耳光,“让你胡说!”
“叶将军帼国不让须眉,本殿下敬你!”
纳兰惊羽双手举杯,朝着叶慕一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同为将军,今日之前,纳兰惊羽只是仰慕叶慕的用兵之神;今日之后,他便是真正打心底里佩服叶慕这个女将军。帼国不让须眉,谁说女子不如男。这样的奇女子,这样的女将军,让作为男人的他都汗颜。
“叶将军实为奇中豪杰,本殿下也敬你!”
纳兰惊珩也举起酒杯,双手一揖,然后一干而尽。
叶慕也极豪爽,别人敬她一杯,她就喝一杯。此时正举起酒杯,才现杯中没有酒,正欲倒酒时。
苏武已经提着他桌前的酒壶帮她倒了一杯,“为将军斟酒,是卑职的荣幸。”
叶慕也不矫情,直接一饮而尽。
苏武又给叶慕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道:“卑职今日托两位殿下的福,也敬叶将军一杯!”
“好!”
叶慕依旧一口饮尽。
而纳兰惊珩见叶慕有些不稳的坐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然后给自己夹了一块鱼,索然无味的吃了起来。
此时席间菜也吃得七七八八,纳兰惊羽招手令人撤了残羹,换新菜。
一个丫环在撤盘子时,不小心将纳兰惊珩桌前的酒壶打翻了,吓得连忙跪下来,道:“奴婢该死!请殿下责罚。”
纳兰惊珩素来温润,此时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不会追究。
“起来!给本殿下换一壶酒来!”
“谢殿下!”
很快,那名丫环便给纳兰惊珩换了一壶酒。
席间菜色已换新,叶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举道:“叶慕敬在座的各位一杯,多谢盛情款待!”
……
同一时刻,容王府。
公孙璃月正焦急的坐在正厅里等沈清微。
见沈清微走进来,她站起来,便朝沈清微跪下。
“清微妹妹,求你帮我!”
------题外话------
纳兰:我们能圆房吗?
亲妈:圆你妹!我告诉你,你别想勾引我。
纳兰一掌拍飞亲妈:蠢货,谁要和你圆房,我自然是和我家清微圆。
亲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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