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大少莫让怒了,从未有过的愤怒。从小到大只有他戏弄别人,从未有人戏弄到他,一来他是莫相嫡子,身份显赫,无人敢轻易犯他,二来他十分聪明,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今日却被幽兰若连番戏弄,他彻底怒了!
陆玉看着好友的脸色,难看极了。好友素来嬉笑怒骂脾气乖张,但是真正让他动怒的事可没没几件。看来那个幽小姐着实不简单。
莫让眯眼,冷冷的看着陆玉:“好戏看够了?”
陆玉顿觉莫名其妙,他在清梅居作画,莫让非拉着他出来闲逛,美其名曰散心。他离京多年,正好也想看看京城这些年的变化,便应下。不料半路被他的远房亲戚截住,拉去赌坊,到也真是遇上一场好戏!
莫让冷哼:“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陆玉摇头,看天上浮云飘过:“你讲点道理,她是你的女人,你没发话,我怎么杀她?而且,你知我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无奈的轻叹一声,接着道:“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这太损我的英明了。”
莫让继续冷哼:“不会武功的女人怎么了?她比会武功的男人弱吗?那条毒蛇……”突然,他瞪着陆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她是我女人?她怎么会是我女人?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陆玉更加莫名其妙了,扶额:“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不是你的女人你为何这么纵容她?莫大少想杀一个人,不是抬手的事?”
莫让错愕,他纵容她?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
想了一会儿,莫让心底的怒气稍缓,又恢复了风流公子模样:“杀了她?那不是太可惜?”有些惋惜:“京城中可再没这么好玩的女人了,天下大概也没有第二个了,杀了我找谁玩去?”
陆玉挑眉,原来莫大少喜欢这样的格调?“这么说你果真看上那个女人了?”
“我眼光没那么差,毒蛇玩玩可以,放枕边我可睡不着觉!”莫让想都没想就反驳立即。
陆玉收回目光,看着好友,一脸的揶揄:“不过,她好像看上你了?”
“玉,你太不了解女人了,更何况是幽月那样的女人,她绝对不会爱上我。”莫让旦旦到:“我以我的性命担保。不过你要看上了,可以随便上。”
他二人自幼相识,感情深厚,闲侃的玩笑之语原不至于去较真。但陆玉听到此话脸色瞬间阴沉,冷冷的看了眼莫让,拂袖离开。
莫让看着好友离开,有些无奈,玉还是困在那些旧事中,看不透,走不出吗?他看了眼青山绿水,嘴角慢慢浮上笑意。京城,静寂良久的京城有好戏看了。今日,不过是第一场。
打开折扇轻摇,莫让流连了一下此刻夕阳美景,晚风轻拂,转身瞥了眼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灰衣小童,吩咐道:“聚先庄的事不必再查了,将细作从里面全撤出来。”
“公子何意?”灰衣小童奇怪的看着莫让:“公子,您之前察觉聚先庄有异,下令属下彻查,这经过大半年好不容易将我们的人打入聚先庄内部,现下为何朝令夕改。”
“朝令夕改?哼,”莫让冰冷的声音如九霄冰窟传出,转身迫视着他的侍童:“亏你说得出口!花了九个月细作才进入聚先庄内部,还是个模着边边的,还不足十日就被人发现了!好好管管你手下的那群废物,有废物下属的也是废物,本公子可不想当废物!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没说,最不可原谅的是,因为这群废物属下,他在幽月手中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
夕阳落下,侍者感觉如坠冰窖,他只是觉得半途而废不像公子的风格,忍不住询问一句,却不料公子突然大怒,看来公子的命令再不合理也不能质疑,他只需要去执行。因为公子的发怒,是一件可怕的事。
莫让在大怒的同时,幽兰若却已回到方家,正品茗。
“今日事成得让我有些意外。”幽兰若接过修尧递给她的茶,淡淡吐出心中疑惑。
这些年来,她与莫让没少较量。都是世家中潜藏的龙凤,彼此都有惺惺相惜之意。但莫让一直是油盐不进,让她无从下手,今日如此轻易的被她拉下水,怎能不让她生疑?
“可是与他同行的那位公子,并没有查出不妥之处啊。”修尧也甚是疑惑,他掌管幽兰若建立的情报系统,京中大小人物关系背景他们早已掌握,那位公子不像是无名之辈,他却探查不出来历。
“没有不妥之处正是不妥之处!”幽兰若想起那比女人还美的男子,他的容貌如此绝世,他的气质竟能收放自如,可以轻易的隐于人群,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但他又几次三番搭救她。她第一次遇到一个令她想不透的人。
修尧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严肃道:“那我再去查。”
“嗯。”幽兰若挥挥手,修尧躬身退下。
杯中的茶已渐凉,想起白日里那一抹惊艳,幽兰若敏锐的察觉到一缕危险的气息在向她靠近。但此时她还不知道那一缕气息来源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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