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和容宁吃完桃子之后还想要拿小锤子把桃核砸开,尝尝里面的桃仁,这让容晚着急,她还想多收集几颗桃核种到空间里呢。她伸着小胖手指着容安和容宁手里的桃核,嘴里喊着“要,要!”
不过就是个桃核,好哥哥们怎么可能会不给容晚呢,他们以为容晚要拿着桃核玩儿,还特地去把果肉都刮干净,洗好了送到容晚手掌心,看她乐得咧开了小嘴,两个人也笑得十分满足。
容晚盘算的很好,她要种上一片桃树,等到桃花丛丛簇簇堆满枝头的时候,远远看去定是粉云一片,风一吹,扑簌簌的花瓣飘落在地上,再配上竹楼、清泉、荷花,比那世外仙居也不差什么啊!
虽说新鲜的桃子更好吃,但对容安和容宁来说,不容易吃到的罐头要比新鲜的桃子吸引力大得多了,所以等容爷爷把桃罐头开了之后,他们就立马围了过去。围着那个玻璃罐子数着一共多少块儿,看看自己能够分到多少。
小孩子嘴馋很正常,不过容安和容宁不是那种特别独特别霸道的性子,数清楚了就乐颠颠的跑去叫容欢和容容乐他们了。
就一罐罐头显然不够分的,才一会儿就没了,只剩下半罐甜甜的汁液,容晚吧嗒了吧嗒嘴儿,觉得这罐头还真的挺好吃的,又瞅见哥哥们的目光还黏在玻璃罐子上,于是用小手捏起一片桃子,往玻璃罐子里面扔。
“妹妹好聪明!”容欢和容乐受到了启发,眼前一亮。
容爸拿筷子把那块桃子夹出来给容晚吃,看那表情就知道她很陶醉,小嘴儿吧嗒着,女敕白的小脸儿上俩酒窝都显出来了。
容爸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在他心中,自家小丫头就是世间上他完全没觉得自家丫头小小一团就这么聪明有什么不对劲,特别自豪地抱着容晚,拿胡子茬去蹭容晚的小脸儿,弄得她手脚并用的挣扎,想要把爸爸粗糙的大脸推开。
就这样那半罐子罐头汁被充分的利用了,容欢和容乐洗了好几个大桃子,削皮切块,扔到了罐子里面,泡了好一会儿之后拿出来吃,甜甜的桃罐头味道。
晚上依旧很热,炕上铺的席子都有些烫,容晚就躺了一会儿,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在炕上滚过来滚过去的睡不着觉。容安和容宁也是热得脸蛋儿通红,身上冒汗,黏答答的特别难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容爸和容妈手里的扇子就没有停过,胳膊特别酸。
最后容爸在院子里用木头箱子和木板搭了简易的床,铺上席子,一家人跑去院子里面睡了。夜风吹拂,果真比在屋里睡要凉快太多了,容晚甚至还被裹上了一层被单。
睡意渐渐涌了上来,迷迷糊糊间容晚似乎听到了爸妈他们提到了大棚,她心里一阵高兴,要知道到在85年之前农村弄蔬菜大棚的人特别少,赚头特多。她挣扎着想要清醒一些,听听爸妈他们接下来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抵不过睡神的召唤,又睡熟了。
等第二天容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了炕上,她揉了揉迷蒙的大眼,看上去还有些呆呆的,等容妈给她洗了脸之后才算恢复了。容晚坚持不让容妈抱,迈着小腿儿跟在容妈身后走进厨房。她听到容妈说早上要煮莲子粥,案板上有十来颗莲子,还没有剥开。
容晚想到她空间里也有莲子可以吃了,于是就趁容妈出去拿柴火的功夫,用空间的莲子把桌上那堆莲子给换了。等容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容晚紧盯着案板上的莲子笑得乳牙都露出来了,蹲子跟容晚说“咱们小七咋这么馋呢?想吃莲子了啊,还要再等会儿哦!”
……我哪有那么馋啊!容晚皱着眉头,小嘴儿撅着,扭身拿**对着容妈。
莲子粥快要熬好的时候,大家都收拾好了围在饭桌旁。容宁还没有睡够,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哈欠一个接一个。不过等莲子粥端上来之后他就立刻清醒了过来,这香味儿可比以往要好闻多了。
一大锅粥里也就是有十几个莲子,其实并不多,但是这粥吃到嘴里却感觉异常的香,能明显尝出莲子清香味,吃到莲子的时候鲜香软甜,特别的勾人食欲。
“好吃,真好吃!妈,咱们明天还吃这个行不?”容宁头一回吃饭吃这么干净,碗底都舌忝了,意犹未尽的放下碗,眼巴巴的瞅着容妈。
“对啊,妈,咱们明天还吃这个吧!”容安打了个饱嗝,两眼放光的说。
就连容爷爷和容女乃女乃这种不太重视口月复之欲的人都看向了容妈,要知道他们今天早上的饭量可是翻了倍的,可见这莲子粥有多么得人心了。
看到家人脸上满足的神情,容晚觉得嘴里的粥似乎更好吃了!她会努力的,让家人吃到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永远都能拥有这样满足的笑容。
吃完了早饭,容爸和容妈要下地干活,容爷爷和容女乃女乃整理院子里的小菜园,有附近的孩子过来找容安和容宁出去玩儿,于是就剩下容晚一个闲人了。
容女乃女乃将容晚要坐的小板凳放到了树荫下,又怕她无聊,给她摘了个莲蓬,还把盛着几只毛茸茸的小鸡箱子放到她跟前。
毛茸茸的小黄鸡模着特舒服,而且不会让她受伤,容晚玩儿的很开心,不过一抬头就能看到鸡窝那里凶狠的大公鸡朝她蹬腿,整个人顿时不舒服了。
正好这时候听到有敲门的声音,还伴随着吱呀一声,她想应该是哥哥们出去玩儿的时候又忘了关门。然后她听到有人用北京话问容爷爷在不在家,声音透着青涩,可容晚记忆中找过爷爷的人根本就没有说北京话的啊!
容爷爷也听到了叫门的声音,也没顾得上洗手,迈大步朝门口走去。受好奇心驱使的容晚也迈着稳稳的步子往门口走。虽说她距离门口更近一些,不过步子太小了,所以就落在了容爷爷身后。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啊!”容爷爷并不认识门口的这一老一少,疑惑的问道。
“你是德荣的兄弟德耀吧,我是你哥的老战友,我叫祁越!”那位老者上前两步,眼圈儿泛红,不过却还是克制住了激动地情绪。他头发差不多全白了,腿脚也不好,不过眼神里充满坚毅,身上带着一股杀伐果断之气。
“哦,原来你就是容全说的那个祁叔啊,你过来干嘛?”容爷爷一下子想起来了,容全提过的祁叔应该就是这个人吧。可是想到兄长传来死讯的时候娘的绝望与嫂子的悲痛,他对祁越的态度就越发的冷淡。
容爷爷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的,而且是哥哥自己的选择,不应该怪祁越,但心里总归是不舒坦的,所以他也不打算让祁越进门,以后能不牵扯最好!
“容爷爷,能不能让我爷爷进去坐一下,他的腿脚不太好!”扶着祁越的男孩儿开口了,他担忧的眼神扫过自家爷爷的腿,而后转向容爷爷。
“爷,爷!”容晚稚女敕的声音在容爷爷身后突兀的响起。她能看得出来,对面那个白头发爷爷的腿好像在抖。
容爷爷哪里料得到容晚站的位置离她他那么近,转身找自家宝贝孙女却把她给碰倒了。门外的祁越和他的孙子祁廉这才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小不点儿。
祁廉不是没见过和容晚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男孩儿还好一点,磕着碰着了不一定会哭,但是这么大点的小丫头要是跌倒了,不哭得声嘶力竭是绝对不罢休的,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跌倒了还咧着小嘴儿不哭不闹的小女娃儿。
容爷爷哪还顾得上跟祁家祖孙俩说话,赶忙将容晚从地上抱起来,心疼得要命“疼不疼?给爷爷看看,摔坏了吧?!”
“爷,得得!”容晚和怀里的小黄鸡动作都同步了,歪着小脑袋,大眼睛瞪得溜圆,瞅着对面的爷孙俩。
“你们进来吧!”容晚这一发话,可比什么都管用。容爷爷虽然脸还是板着的,不过态度已经软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