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一觉醒来,觉得自己依然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感觉到下月复丹田之处充盈饱满,真气醇厚。他的心中有些惊喜,只要真气没有亏损,肌肉骨骼上面的伤痛都不是问题,恢复得会很快。
头顶上传来了金臻的声音:“醒了?”
乔沫抬头看着金臻,有些焦急的问道:“金金,你的身体怎么样?”
金臻看着乔沫的脸,开口道:“我没事,经脉已经通了。”
乔沫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开口道:“看来这金丹还是很有效果的。”
金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重,眼中的光芒却带着几分关切之意,他搂着乔沫的身子,开口道:
“那药丸的药性很奇怪,以后还是不要吃了。”
乔沫点了点头,依然美滋滋的,只要金臻的身体经脉恢复了,就算不吃仙丹也没有关系了,后面只要按部就班的正常双修就以了。
小皇子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赶快试一试,他窝在金臻的怀里,伸出一条腿在金臻的腿上蹭啊蹭啊,然后昂着头,冲着金臻撅起嘴巴,拼命的眨着眼睛。
金臻:……
吃了药了,怎么还是这样。
“金金……”乔沫的话还没出口,金臻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乔沫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失望之意,勾引失败。
金臻起身抱起乔沫,朝浴室走去,这时乔沫才注意到两人身下的床单都是潮湿的,想到昨晚自己如同水龙头一样开关不停的某器官,乔沫的脸微微红了,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黏哒哒的非常不舒服。
两人舒舒服服正正经经的洗了个澡,小皇子觉得肌肉的酸痛瞬间缓解了大半,果然肚子里有真气就是不一样,恢复起来底气十足。
乔沫双眼熠熠光的盯着金臻的身体,看着金臻结实的月复肌和挺实的臀肌,乔沫舌忝了舌忝嘴唇,突然觉得昨晚自己犯了个错误,怎么就习惯性的直接骑-乘了上去,难得的反攻机会就这么被自己给错过了……
看着乔沫饿狼一样的眼神,金臻的眉毛挑了挑,伸手捏住了乔沫腰,开口道:
“我的督脉已经通了。”
乔沫喜滋滋的点了点头,随后愣了下,有些心虚的抬头看了看金臻,金臻的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捏在乔沫腰上的力度微微加重了些,声音有些凉:
“小九,你最近想的比较多啊。”
乔沫闻言,立刻严肃道:“金金,我们应该适当的尝试一下新事物,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金臻搂住乔沫的身子,在他耳边说道:“嗯,要我提醒你一下有些新事物,是连想都不能想的吗?”
“哦。”乔沫怜巴巴的看着金臻,瘪了瘪嘴道:“我知道,有句俗话叫老虎的**模不得。”
金臻:……
小皇子终于彻底死了这份心了,他默默的安慰着自己,谁叫自己的东西没有金金大呢。他在心底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早晚有一天,要把金金的铁杵磨成针,这样自己就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昨晚的金丹效果让乔沫相信了太上老君的丹药绝非假药,这也让他对于丹补一事转变成了慎重的态度。按照他现在的修为,金丹的力量过于猛烈了,自己不能全部吸收,多余的都浪费在床单上了。所以乔沫听从了金臻的话,决定后面暂时不再服用剩下的金丹了,他把剩下的四颗羊粪蛋装好放了起来。
中午时分,陆祥过来找到金臻和乔沫,通知他们俩人,明天开始复工,拍摄在这里剩余的几场戏份。
经过了这一场折腾,剧组里的演员们都有些疲倦,这些日子以来,很多剧组人员都在灾区里当起了志愿者,帮助那些需要救助的灾民们,其中有一个饰演雾灵山主侍卫的男演员,则是直接和陆祥说了,后面的戏份不打算继续拍了,想要留在这里做公益,作为一个在剧中露脸次数不多的龙套演员,他觉得在这里更加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陆祥同意了他的请求,通知了光头去寻找一个替代的演员。今天他来找金臻,也是要告诉一下他这件事情,金臻听后也没有反对,依然按照合同约定全额付给了那演员片酬。
第二天,如期开机,还是在那湖边,不过乔沫已经感觉到那湖中的煞气少了很多,那绿藻妖恐怕已经不敢再出来作怪了。
莫羽生和华融的对手打戏拍得不是很顺利,两人的情绪似乎都有些受影响,进入状态比较慢,陆祥阴沉着脸,不过看在他们俩个都还是刚出院的份上,没有过于苛责。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将两人的戏份拍摄完毕了,后面就是青芜出现然后被刺中,死在鹿旸怀中的那场。
中午吃饭的时候,乔沫坐在金臻的旁边,举着剧本对金臻笑道:
“金总,小的来向你请示了,下午这场戏,您过目了没?”
金臻看着他一脸谄媚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微勾了一下,说道:
“还没有,有什么露点吗?”
乔沫笑道:“启奏金总,露点没有,不过有亮点,下午小的要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特来请奏。”
金臻一把把乔沫搂进怀里,轻舌忝了下他颈间的锁骨,问道:“这样抱?”
乔沫摇头道:“小的还想留条小命呢,哪里敢呀,就是被刺中后靠在鹿旸手臂上,然后躺在地上,靠在他肩膀上。”
金臻开口道:“哦?就这样而已?那有什么好请示的。”
乔沫不满意的嘟起嘴巴小声道:“还不是因为某人醋坛子小心眼儿……”
金臻闻言,隔着衣服轻咬了下乔沫的胸口,随后放开了他,开口道:
“拍的时候认真点,争取一次通过,不要像上次打滚一样,要抱上个七八次才行。”
乔沫笑道:“遵旨。”
随后放开金臻,转身朝莫羽生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
“莫大哥,帮我练习下下午那场投怀送抱……”
金臻:……
聪明如莫羽生,自然不会去触金臻的逆鳞,他给乔沫讲了下动作要领,帮他摆了几个姿势,同时重点叮嘱了一下面部表情的过度。并没有真的以身试法的去和乔沫练习搂抱,刚出院的他不想再进去。
下午正式开拍的时候,乔沫信心满满,记住了莫羽生的话,看向华融的时候两件事,一是睁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二是微笑着吐血。
乔沫有了莫氏独门演戏秘诀,底气十足,果然,拍摄进展顺利。
木黎和鹿旸两人刀光剑影,鹿旸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回身躲过木黎的攻击,随后左手甩出一柄短剑,朝木黎刺去,就在那短剑即将刺入木黎身体的时候,一条青花长鞭从一旁甩来,缠住了那剑身,鹿旸一惊,抬头看向了一旁持鞭的青芜。
青芜手腕一甩,将那短剑甩到了一旁,青芜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有些悲伤的看着鹿旸,鹿旸大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开口道:
“青芜,你居然帮着他们。”
青芜站在木黎旁边,沉重的看着鹿旸,开口道:
“二师兄,回头是岸。”
鹿旸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开口道:“他处处不如我,凭什么处处比我幸运,师傅器重他,雪珑喜欢他,现在连你都帮着他?”
青芜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音。
鹿旸抬头看向木黎,眼中的恨意更深,咬牙道:“只要杀了你,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双剑,朝木黎刺去,木黎肩膀受伤,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青芜出手,护着木黎,鹿旸的眼中怒意更盛,看准了时机,挥剑刺向木黎胸口,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不料,一旁的青芜却一个翻身,挡在了木黎身前,鹿旸一惊,手中的剑却已经来不及收回,狠狠的刺进了青芜的胸口。
鹿旸顿时惊住,随后慌乱不已,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飞快的接住青芜的身体。
“青芜,青芜,你……”鹿旸的声音在颤抖,扶着青芜的手臂也在颤抖。
青芜看着鹿旸,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鹿旸将青芜的身体放在地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惊慌失措的擦着他嘴角的鲜血。
“青芜,对不起,对不起,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死,你不要离开我。”鹿旸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哽咽。
青芜靠在鹿旸的肩头,目光转向那湖中心,眼中浮上几分暖意,开口道:
“二师兄,你,你还记得那时,我们一起在这里舞剑的情景吗?”
鹿旸拼命的点头道:“记得,记得,我还有好多剑法没有教你,青芜,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会在一起练剑。”
青芜嘴角的笑容浅浅的,眼中的光彩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嘴唇抖了抖:
“那时候……好美,好美……”
随后,青芜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头靠在鹿旸的怀中,含笑而去。
……
这一场戏,不是乔沫演的最投入最辛苦的一场,但是却是最有震撼效果的一场,他和华融两人靠坐在一起的时候,整个片场内外一片静谧,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青芜死去的这一幕,青芜生性纯真,简简单单,与乔沫本身的性格非常相似,这场戏也没有复杂的动作和面部表情,所以乔沫演的非常顺利。
鲜红的血迹和他身上的白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觉得刺目而揪心,最后那一幕,青芜嘴角依然留着两个小酒窝,长长的睫毛合上那一刻,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动容了。
金臻坐在监视器后,看着乔沫那一身纯白的身影,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虽然明知道这只是演戏,但是看着乔沫合眼的那一瞬间,金臻的心底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而就在此时,他体内的真气也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而强烈波动了起来,丹田内的一股热浪顺着督脉直冲向上。
昨晚的一幕重现了,其中那股木系的真气仿佛催化剂一般敲开了金臻脑中记忆的大门。眼前的这一幕场景似乎似曾相识,那零碎的记忆片段渐渐拼凑了起来。
漫天的雪花之中,一个纯白色的男子身影站在天地之间,黑色及地长随着风雪飘扬而起。许久之后,那道身影缓缓的转过身,男子的面庞出现在眼前,这是金臻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记忆中这名白衣男子的脸。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温雅俊逸之中带着几分阴柔之美,他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深情和悲意,直直的看着自己。
随后,金臻的视线落到了那男子的胸口之处,只见那一袭白衫上,染上了大片鲜红而刺目的血迹,男子微笑着,嘴角缓缓的流出血迹,身子倒在了雪地之上……
金臻只觉得记忆的视角瞬间拉近,一双手臂抱起了白衣男子的身体,有些颤抖的轻抚着他苍白而冰冷的脸颊,金臻感觉到了此时心头一抹剧痛袭来,他皱起眉头,拼命的想要克制脑中记忆对他的影响。他默念那修炼心法,屏气凝息,努力控制着体内的真气,金系的真气沿着任脉穿行至全身,缓缓的减弱了另外一脉对他的影响。
脑中的记忆终于缓缓褪去,最后的一幕,金臻仿佛看见了怀中那男子睁开双眼,目光温柔而坚定,开口说了一句话,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金臻听不到那男子的声音,但是他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三个字仿佛已经契合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很久,很久……
“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__
这章字数不多,但是内容很丰富啊貌似……
白衣男子终于又粗来了。o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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