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茵在仪凤宫住了几日,发现皇上从来不曾来过。@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皇后娘娘也不像其他娘娘那样整日盼着皇上来,而是经常翻阅一些奏折,看上去乐得清闲。夏侯阳泽每日都来向皇后请安,碰巧每次都能遇见她,可见面了又不说什么话就走了。皇后还是经常让太医来给她调理身体,就像她在儒元宫里那样。有时候皇后得闲了就把她找过去,说让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迟早要习惯的什么什么,时常听的她一头雾水。
整日里喝那些调养身体的药,温晗茵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苦上加苦,于是偷偷跑到偏殿的一个角落里,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待看清楚没人才大着胆子把药倒在花丛里。
“你这是干什么?”夏侯阳泽恰巧路过,看见她把药偷偷倒进草丛里,心里一怒“病好了吗?”
“啊!!!”温晗茵被他一吓,三魂七魄全都给吓没了,一转身刚想看看是哪个吓她,正对上夏侯阳泽凌厉的眼神,听见他这样质问自己,心里一怯,心虚的低头回道:“我不想喝···太苦了。”
夏侯阳泽听她这样说心里一滞,声音放柔和了许多:“那你的病怎么样了?”其实她的病他一清二楚,可还是忍不住想问。
“没什么,已经快好了。”温晗茵回答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想不到我的病太子殿下都知道了。”略带不安的语气。
夏侯阳泽本听着她敷衍的回答十分不高兴,可又听她后面的话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碰巧听母后提起过罢了。”
温晗茵还是黯然“想起自己的病也是活该,那么多人都被她连累而死,自己这一点难过又算什么呢!”
夏侯阳泽发现她这样不安,一时竟没了主意:“过去的那些也不是你的错,何必那么在意呢。”
“怎么不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他们才死的。”温晗茵心灰意冷。泪水崩溃,每日血腥的场景到黑夜时常折磨她,一个个血影,晃来晃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想起这一切终究无法面对,转身走回房间,尽可能的避开所有人,避开所有事,却避不开自己的心。
夏侯阳泽颓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晗茵毫无办法。英眉紧皱,看着温晗茵如行尸走肉般缩回房间,听着她在门那边紧紧压抑着的哭声,很想开口安慰她,可自己的心头同样苦涩,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在门外黯然神伤。
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片刻时间,夏侯阳泽终是走上前,虽然已经听不到温晗茵的哭声,却知道她还在偷偷流泪。轻叩两下门,等待回应。
温晗茵的情绪逐渐平复,回想起刚刚的行为觉得甚是无礼。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好伤心好伤心,仿佛要窒息的感觉。正想着却听见了敲门声,想来应该还是太子殿下,再不敢怠慢,擦了擦眼泪。开开了门。
还没等夏侯阳泽开口,温晗茵就伏下了身子向夏侯阳泽请罪:“刚才失礼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夏侯阳泽也未再多言只道了一句“你没事就好。”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皇后的正殿走去。若是一开始便能视而不见也不会如此不安啦,究竟是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