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霖和皇甫泽一人一半,只是两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骇然的看着手中的布料,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倒是斜眼看着那布料,皇甫轩无奈的说道:“你们看看,这得地图者得天下,我给你们的地图,你们不好好的珍惜,反而撕成两半,这样的话,我是沒有一点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谁能当皇帝了。”
“你!”皇甫霖险些被气晕过去,但是现在地图被毁又有什么办法,当下直接挥袖离开。皇甫泽也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哼着离开了。
这一走,皇甫轩倒是松了一口大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还好都走了,不然我这寝宫算是遭殃了呢。如意姑娘,你看这副画像怎样?”
“很美。”十二冷淡的转过头去,并不多说什么。
皇甫轩却是呵呵一笑,伸手将画卷卷了起來了,递给十二笑道:“你能医治好父皇,我感谢你。这是送给你的小礼物,回去后再挂上看看吧,在夜间,她是最迷人的。”
“嗯。”柳眉一挑,看着皇甫轩的神色,十二微微一愣,但还是将画像装回了自己的纳戒之中,“既然无事,我就先行离开了。”
“自然,请。”伸手目送前方的人离开,皇甫轩坐來,单手拖着下巴笑道:“真是无情呢,我都把地图送给你了,至少也应该说一声谢谢吧,司马如意。”
快步走出皇宫,十二找到了凌宇寒留下的印记,走进客栈里,迅速关上房门。
“宇寒,你看看,”伸手一展,那画像展开,平铺在桌子上,十二按着画像说道:“我想皇甫轩是想告诉我什么,这画像上一定有秘密,我们……”
“笨。”伸手敲了敲十二的小脑袋,凌宇寒模着画纸,那嘴角向上扬起,绣着那画纸上的气息,却是眼前一亮,“居然是采用了上等材料,带有淡淡的檀香之气,莫非……”
眼中的光芒闪烁开來,凌宇寒盯着眼前的画卷,按着上面的那一层画纸,缓缓的将画卷拉开。但见那画卷下面,则是一层白纸,沒有任何的东西,非常的简单。
十二皱着眉头,伸手接住自己的画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画……”
“是地图,凌云山的地图,沒有想到,却是用这样的方法制作出來。”迅速关上四周的房门,吹了蜡烛,凌宇寒抬起头來,将那上方的瓦片移开,那一抹光芒从上面落下,印在画卷之上,却是什么都沒有。
“不对,这是荧光所做,现在应该能……”
夜间……
就好似想到了什么,十二立刻说道:“是晚上,对,皇甫轩说过,夜间这两个字,我们晚上看看。”
“好。”凌宇寒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与此同时在那皇宫之中,皇甫泽冷冷的坐在椅子上,想到皇甫轩所说的话,整个人险些吐血,他精心策划的计划,找到的人手,沒想到都是他二哥身边的人马!
就连他的大哥也都被蒙在雾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
双手紧捏,皇甫泽迅速站起身來,冷冷的笑道:“皇甫轩,我知道你有本事,我得不到地图,你们也休想得到。若是父皇死了,这皇位,也只是我们的了!成王败寇,就赌这一赌!”
如墨的夜扩散开去,那点点的星光之下,黑色的身影进入房内,看着那沉睡中的人,只是冷声一笑,伸手握住他的脖子,看着那一双平静的眸子。
“你來了。”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早就知道会生这样的事,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來。
他手中的力气更加的重了一分,“是,我來了,你早就该死了,老头子,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我们的国家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么我就将国家留给你们,无论你们的选择如何,都不会背上叛乱的罪名。”嘴角向上一勾,那一抹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滑落着。
他只是缓缓闭上双眼,带着那属于自己的梦,沉沉的睡了。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轰动了起來,皇上,驾崩了。
“快看快看,真的光了耶!”双眼大放光芒,那荧光闪烁开來,空白的画卷上露出那完美的地图來,美艳无比。错综复杂的路线展开,连同着那周围的山脉一起呈现出來,只是地方太过复杂,又只有一部分的画面,根本看不完整。
西莫皱着眉头,比划着那山脉,看了半响,也只能摇了摇头,这山脉他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是哪边的呢。
反观凌宇寒,看着眼前的地图,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们想知道这是哪里,还得靠其他的两幅地图。这里不是北方的极寒之地,也不是西方的沙漠地带,范围就缩小到了南方和东方,具体的地点,也只有等看到接下來的地图才能决定。”
“无为大哥,我还以为你知道了这是哪呢,沒想到你却,唉,失望啊!”无奈的捂着自己的额头,疆赫看了一会儿地图,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这地图不会是假的吧?这么大的山脉,除非是在天上看,否则怎么知道我们深入了这里呢。”
“天上看?”就好像是提醒了十二,她的眼中释放出一道光芒,原來如此,这些地图是从上而下画出來的,想要窥觑凌云山所在之地,就必须在天空上查探。
将眼前的地图记住,十二偏头看着凌宇寒,那是一份很怪异的感觉,就像是……伸手按在那山脉上,她的双眼中血光大现。
无数的死亡之气侵袭开來,仿佛要将她完全吞噬,就在那一瞬间,无数的尸体,血流成河,那漫天的杀气环绕,死气沉沉的山脉,仿若地狱。
血一般的天空,沒有半点的光明,仿佛这里就是应该这样,这般的无情,所带來的就应该是毁灭!双眼一沉,她的全身颤抖着,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留下细细的汗珠,却怎么也沒办法收回手。
“怎么了?”凌宇寒抢先握住她的手,在那一瞬间闪过的杀气让他心寒。
脸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人,十二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道,刚才这地图里有死气,很厉害。我只是触碰到了它,就像是要被吸扯进去一样,很难受。”
死气?凌宇寒再次伸手模着画卷,那种感觉却是消失了。伸手模着十二的小脑袋,他笑道:“沒事,也许是感觉错了。不信你模模。”
说着,他牵着十二的手放在画卷上,刚才的那一种感觉,再也沒有出现过了。
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疆赫也伸出手來,学着十二的样子模了模那普通的画卷,沒有半点的异常。倒是一旁的西莫,双眼紧紧的锁住眼前的画像,摇头说道:“这是,不祥之画。”
“什么意思?”疆赫疑惑的问道,他什么都沒有感觉到。
深吸了一口冷气,西莫起身看着那一副画像,那黑色的眸子中闪过阵阵冷光,低声道:“因为这幅画,带着血的气息,里面有着沉淀了不知多少年的死亡之气,很恐怖。”
“沒错,凌云山地图是分别由三大国保管的,它的存在只有高层才知道,但是想要抢夺它的人却是很多,有一句话为想要得到天下,就必须得到地图。这上面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嘴角向上一勾,凌宇寒收回放在桌子上的地图,“这东西就暂时让我保管吧,不过现在我们需要,逃。”
“是戾气那东西追过來了吗?”疆赫提高警惕,看着四周。
只是,凌宇寒轻声笑道:“不是,是皇宫内的人來了,我们的行踪早已经在这里暴露,现在有人追來,我们也得先行跑路吧。”
“呃,皇宫的人捉我们干嘛,难道他们知道地图在我们这里?”皱着眉头,西莫低声道,他记得十二说过,假的地图已经被大皇子和三皇子撕碎了,现在着的,才是真正的地图。
摇了摇头,凌宇寒拖着下巴笑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说为什么逃了,不过现在,貌似逃不了了。”
“并非如此,而是,我跟着你们一起离开。”推开房门,那站着的人看着房间内的几人,缓缓走了进來,那眼中的光芒闪现开去,伸手将包裹取了下來。
“父皇驾崩,被毒药所害,他们把目标固定在你们身上,算是对外界有一个交代。只是……”皇甫轩看着眼前的人,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却是不得不转过头去。
凌宇寒则是继续笑道:“只是,你的大哥三弟的目标是皇位,你若是继续留下來,只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反倒是最先死的人。所以,你要离开,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为了你自己着想。”
“对,是,随你们怎么说,我是懦夫也好,害怕也好,我是不会留下來的。”坚决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紧捏着双拳,嘴角向上一勾,“当然,我也是为了如意姑娘而來,如意姑娘,愿意让我留在你们的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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