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少爷?”
沈安心诧异地看着季泽。
“沈安心,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咳嗽俩声,季泽微微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歉。
“我们只是想带你去见阿尊,手法是老套狗血了一点,再加上我力道没把握好,你不要以为是绑架行吗?”秦修眼巴巴盯着沈安心,“我碰你,我又打不过阿尊,我会被欺负的。”
沈安心无语,伸手扶额。
这时袁亦城直截了当地说,“到时候,你跟阿尊说我们没强迫你,是你自己要来的。懂吗?”
“我这个人一向老实巴交,睁着眼睛说瞎话根本没可能,再说我干嘛这么讲?还是他,根本不想见我?他要是不想见我,我干嘛贴上去?”
越想心里头越想,沈安心望着耳边的车窗,一下子站起来,“你们这帮禽兽,我要下车,放我出去!居然让我说我死活要见他!不可能!”
“别跳啊!千万别跳!你这么年轻,要是真挂掉就算了,要是残废之类,多丢人啊是不是?”一帮人拉扯沈安心手臂,声嘶力竭。
想了想,沈安心安安静静坐下来,忽而担心地问,“他,这个人不来上班,根本不让人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今天怎么了?”
“你就当他更年期,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不正常。”季泽闻言看出沈安心在关心拓跋尊,于是心头一松,还好拓跋尊不是在单恋。
“你要是对他真提不起感情,等会就把他当亲儿子,抱在手里就不别扭了。”袁亦城建议道。
“不行,小心心和南宫慧差太远,最多当弟弟。”秦修鄙视地瞪了一眼袁亦城,很得意地道!
“……”沈安心无语。
小车从繁华的街道一直开至人迹罕至的墓地。
气氛顿时降低几分。
沈安心一看见外面是墓地,心思就沉了下来。
小车远远在墓地门外停了下来。
沈安心跟着他们一同下车。
一抬头,沈安心看见拓跋尊矗立在一块墓碑跟前。
“是谁啊?”沈安心狐疑地问。
“拓跋勤先生,阿尊他老爸。”秦修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看得出来,拓跋尊心情很不好。
每年的今天,拓跋尊都会来墓地祭奠拓跋勤,前后几天都会将自己关锁起来。
“阿尊心里很自责。”秦修喃喃道。
沈安心没深究下去,总归是令拓跋尊伤感的过往。
“沈安心,你走过去,陪陪他,就站在他身边,什么都不说也行。”季泽握住沈安心的肩头,叮嘱她,“放心,我们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沈安心点了点头,就在她看见拓跋尊第一眼的时候,莫名地让她心疼。
沈安心吸了口鼻尖,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子路走过去,静悄悄站在拓跋尊身边,默不出声地陪他一起站着。
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哪怕沈安心刻意放低了声音,拓跋尊还是警觉到了。
拓跋尊已经站了一天,他疲惫地扭头,看见沈安心时眼瞳一缩,再转头,望着正缓缓离开的小车,明白过来,这是那几个弟兄的杰作。
沈安心不由自主往他靠近了一分。
拓跋尊意外,终于开口问,“你不是被逼的,心甘情愿?”
沈安心闻言捏紧掌心,念在他今天心情不好,又这么消沉,她想了想袁亦城的说辞,于是道,“嗯,我是心甘情愿自己过来的,几天没看到你了,今天你也没来上班。”
深谙新年低头说完这几句,颀长的身影就贴紧地靠了过来。
拓跋尊双手抱住她。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难过?”沈安心先是一惊,却没推开他,她想起来,上次推开他之后,她心里也不舒服,下意识伸手放在他的肩头上。
“沈安心,你在心疼我么?”微微一怔,拓跋尊低沉地问,沈安心的话,令他感到惊喜。
拓跋尊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一手放在她的腰上,温柔缱绻地道,“沈安心,我现在对你有想法,只要你给我一丁点好脸色,我不会凶你,宠你还来不及。”
“你怎么会……喜欢我?”沈安心诧异,她没想到,拓跋尊会对她有想法。
“看着舒服,抱起来舒服,用起来也舒服,听见你的声音,也很舒服,你笑起来,让我舒服……”拓跋尊一连串说了许许多多个舒服,还故意咬住她的耳朵,“当你脸红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舒服……”
沈安心听着拓跋尊类似肉麻的话,再想起南宫慧,想到拓跋家族,她却步了。
“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帮我月兑身,我帮你躲开南宫慧,不是不能变化的吗?不能变化的……”抬头,沈安心猛地按住拓跋尊即将落下的吻。
“你确定?”拓跋尊低沉地问,他想,他喜欢上沈安心了,他会保护她。
“肯定。”沈安心继续按紧他的唇,他却用力,吻了吻她的指月复。
一通电流从这个意外的吻流窜了出来,沈安心感受着他的吻,感受着指尖上的温柔。
“你别再这样了!拜托你了!我不喜欢你!我也不爱你!”她望着拓跋尊。
直到他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性感含糊地道,“沈安心,别逼我惩罚你,快点把手拿开!”
“唉,你干嘛?”沈安心吓了一跳,手被咬住!
“我干嘛?你不知道?”直勾勾盯着她的小脸,拓跋尊笑了笑,眸子里装满了悸动的晦暗,隐忍地道,“本少爷想疼你啊!”
说完,他的唇精准地攫住她的小嘴,发狠地吻着,只要想起那晚上她狠狠拒绝,他几乎带着疯狂的惩罚撕咬她的唇。
刚开始,沈安心竭力地想扭头,可后来,她感受到他的温柔,她有点被蛊惑,头脑一阵昏眩,竟然伴随着他的吻笨拙地给予迎合。
拓跋尊吻得激动起来,根本忘记这里是墓地,单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发出了低喘的声音。
沈安心本来就是生手,对这种事不但害羞还不熟练,完全被他带动着走。
“伸出舌头……快!”
拓跋尊有点发狂了。
手解开她的外套,钻石般的眸子又一挑,他长久地按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发顶喘息,“真是妖精,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我老爹之灵,还不得看光我们了。”
“你下次别再这样!”沈安心一听立即推开拓跋尊,好歹拓跋勤是拓跋尊的父亲,是长辈,她背过身子,又在装模作样整理衣服。
“害羞?”拓跋尊将沈安心按在怀里,低笑着道,“在家里你很怕我妈对不对?”
“没错!我怕你们家每一个人!”沈安心没否认。
拓跋尊听后沉了目光,再全心全意地哄着她,“我爸跟我妈不一样,如果我爸看见你,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他会接纳你的。”
“是吗?”仰着头,沈安心第一次听拓跋尊提起拓跋勤,她脑袋里立即浮现出一张严肃的面孔,可按照拓跋尊的话来讲,他爸很慈祥。
“当然!”拓跋尊眼中都是对父亲的敬佩,也有怀念。
他一抬头,支起沈安心的下颚,突然说,“沈安心,今晚我去你房间,还是你来我房间,还是咱们出去?”
这轻松的口吻,仿佛在问今晚咱们吃什么?
“我不要!”沈安心别过脸。
拓跋尊单手就擒住她,“你就不想?”
“你爸爸在看!”沈安心气恼地望着拓跋尊,屈手指向墓碑。
“我家老爷子说了,要我一定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很懂事,所以就这么找的。”说完,拓跋尊伸手一掐沈安心的脸,“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快说!”
沈安心想了想,建议他,“这样吧,咱们去看午夜电影!我想看恐怖电影!超刺激的怎么样?”
“不去。”拓跋尊皱眉,他对恐怖电影没兴趣,于是一点她的鼻头,“我忘记告诉你,我办公室有休息室。”
顿了一顿,拓跋尊俯下脸,一口咬住她的耳垂,“重点是,休息室有床,还很大,隐蔽得很,随便你怎么叫都成。”
“你无耻!”一张脸红到不行,沈安心摇头,一个劲摇头,却被拓跋尊扛了起来。
拓跋企业!
休息室!
一次激战下来,沈安心满脸通红,累得坐不起来,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可身上的男人体力极好,还在继续折腾,直到最深处,他低吼一声覆在她身上,享受余味。
“再来一次?”他抱起她的身子。
“滚!”沈安心坚决抗议!
“你误会了……”拓跋尊邪恶地道,“是我动,不是你动……”
又是一次狂烈。
拓跋尊神清气爽,沈安心不肯看他。
“在这睡吧。”拓跋尊建议。
沈安心立马转过身子,她没想过,和拓跋尊走到这一步。
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全身而退吗?
“疼吗?”
他问,她不回答!
他想了想,说,“你要理解,你男人还很年轻。又不是没用的老头子。”
然后从身后抱住她。
第二天,清晨!
沈安心的办公桌,被搬离总裁办!
众人跌破眼睛!
开始以为沈安心被炒了!
办公室,拓跋尊面对沈安心,温柔一笑,“跟你一起,我哪有心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