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拓跋尊的自以为是,他突然出现的做法,惹怒了沈安心。
“我让你起来!”沈安心手脚并用,不得不提醒拓跋尊一句。“是不是不信我能把你怎么样?”
也太自负了吧?
他凭什么以为,她不会对他下手?
过去那几年的感情吗?
早就被他玩光了。
现在的沈安心,是全新的沈安心,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已经从沈家月兑离了出来,全部靠自己的打拼,她也不会留恋在过去的感情里。
拓跋尊从前手把手教过她一句真理,现在来看,也十分应景。
一个人一辈子,总要碰到几个人渣的,他拓跋尊也算一个!
“沈安心,别动。”拓跋尊开始不确定,也许他现在想要拼命挽回的女人,会不顾一切推开他。
“是你逼我的!”沈安心也不想与拓跋尊牵扯的,可他现在又主动来招惹她,那么,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沈安心手指一个用力,尾戒上的锋利猛地划过拓跋尊的脸,立马撕开了一个血红色的口子。
拓跋尊疼得皱眉,他其实有准备的,却没想到,当她真的对他下手,是这种滋味。
眼神一疼,拓跋尊立即起身,站直。
昏暗的灯光之下,拓跋尊单手按住伤口,颀长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只是他没有将这种萧瑟的气氛发挥到极致,因为他的脸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
“还挺痛的,用这招防狼不错。”拓跋尊勾唇嘲弄般的道。
沈安心也站了起身,将手上的戒指收好,直接从拓跋尊身前越过,走到门前后,一把拉开房门,对拓跋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拓跋少爷,这么晚了我也不方便与你交谈,请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我会走,说实话我今晚没打算留下。”拓跋尊玩味地一说,沈安心突然想起与拓跋尊一起的那个妖冶的女人,顿时脸上满满都是嘲弄。
“请便吧。”沈安心又强调了一句,拓跋尊立即系上西装,忽而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大床上,他眯眼。“领带。”
“我给你去拿,你就站在这不要乱动。”沈安心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走去大床,取来拓跋尊的领带,三下两下塞进他的手里,指尖再快速离开。
“说真的,现在的你,更迷人了。”拓跋尊一手握住领带,却不着急系上,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拓跋少爷,请你出去,我想不再费口舌了。”沈安心一眼都不在见这个男人,如果可以,就当一个陌生人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拓跋尊最后只能先离开。
沈安心立马关上门。
酒店旗下餐厅。
明成心见拓跋尊脸部负伤,立马狐疑起来,“你怎么受伤了?”
“昨晚没小心,撞墙。”拓跋尊一边说,一边坏意地模了两下下巴,沈安心还真下得了手,她心里还是恨的吧?
如果沈安心真的恨他,拓跋尊反而能接受这种结果。
“你挺贱的。”明成心忽而说,“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明明一脸被人打伤的样子,却还能笑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拓跋尊闻言立即哂笑,“没有的事。”
“算了吧,我不跟你讲话。一句话没有半个字是真的,你脸上的,一看就是被女人抓的,我说,你昨晚上是不是太激烈了一点?”说着,明成心伸手模了模拓跋尊的脸。
拓跋尊起初对于这种接触毫不在意,只是随意问了一句,“要不要擦药?”
“嗯,你回头去买点药擦擦,这样能好得快一点,不然人人往你脸上乱看,你受得了吗?”明成心捂嘴大笑。
拓跋尊才刚收回视线,一眼看见沈安心衣着制服下了电梯,带着一帮漂亮年轻的空姐往过道走,拓跋尊立即拿开明成心的手。
“把你手拿开。“拓拓跋尊说得一本正经。
明成心的表情变了又变,“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这样不大好。”拓跋尊没有直接解释,他是不想让沈安心误会,更是在积极展现完美的单身形象。
“你干嘛啊你,这么矫情,从前没见你这么麻烦啊。”明成心有些无语,她在辈分上比拓跋尊大一轮,作为一个女人,她的思想都比拓跋尊干净。
“成心,你别捣乱。”拓跋尊拿开她的手。
明成心一下子更加郁闷了,于是起身,一把拎起拓跋尊的领带,“你有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快点给我交待清楚了。”
“大爷,你放手,不觉得丢人?”拓跋尊叹了口气。
“拓跋尊,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你了,你,是不是喜欢我?”明成心一说完,只见拓跋尊脸色惨白,只以为戳破了拓跋尊的心思,这才又道,“原来我的直觉没有错,也是呢,我貌美如花,身材又好,喜欢我的人一大把,你被迷住,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我现在算是懂了,你这么积极出国就是为了跟我在一起。”
“你在乱说什么?”拓跋尊见沈安心要离开,一把抓住明成心的手,“我要去找个人。”
“你等一等。”明成心眼神立马灰暗了下来,“我认为感情这种事,必须说清楚的,你现在哪里都别想去。”
“说真的,虽然你的想法刺激了一点,不过貌似,禁忌的那种恋爱也是不错的体验。”明成心瞪大眼珠望着拓跋尊。
拓跋尊按住眉头,突然说了一句,“明成心,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根本不是个女人。”
“什么?”明成心大叫!
“我不是女人是什么?”明成心不悦地瞪着拓跋尊,“你这是**luo的人身攻击,就因为得不到我,居然这么恶心,你思想变态。”
“你更无聊,我有喜欢的人,是个女人!”拓跋尊一咬牙,立马推开明成心,正往门外冲过去,只见沈安心与众多美丽的空姐上了保姆车。
拓跋尊见状立即拨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她今天有任务?”
“沈领班有白天的航班,大约下午五点回澳门。”
“我知道了。”拓跋尊顿了一顿说,“她答应了么?晚上陪客户去赌场的事。”
“这件事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打点好了。”
“做得不错。”拓跋尊勾唇笑了,忽而又吩咐,“给我照顾她,暗中减少她的飞行任务,不要让她发现。”
沈安心一接到航班任务,轻轻扫了一眼。
“今天是短期行程,大家注意一下这个细节,登机之后提醒各位乘客尽量关机,因为航班的线路不稳定。”沈安心交待完,就第一个登机,空姐陆续跟在她身后。
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沈安心已经无比熟悉了,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自己的孩子。
当年沈安心平安生下一个女儿,孩子很健康,她只看过一眼。
按住心房的位置,沈安心微微平静下来,之后一直望着窗外的蓝天。
拓跋别墅。
南宫慧一直在等拓跋尊回家,她是知道的,拓跋尊人在澳门,预计今天回来的,可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归国。
“表姐,我想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回头问一下成心。”明成寂提醒道。
“也是,还是帮我问一下,心里才能比较安心,这个孩子,他心里头一定恨我。”南宫慧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要这一切了,我这多年的打拼,都是为了他,可他现在却不愿意回来见我。”
“表姐,不会的,阿尊不会这么不懂事,而且为了孩子,他会回来的。”明成寂安慰着。
南宫慧擦了擦眼泪,“这个孩子,我从来就没想到,要跟他变成这样的关系,要不是因为那件旧事,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作孽哦。”
明成寂摇了摇头,道,“表姐,您不要这么想,为什么不往好处里想想,阿尊生性嚣张,做事情也不够成熟,正好这些年得磨砺,能让他变得成熟一些,稳重一些。”
“还是成寂你最了解我的苦心。”南宫慧深呼吸,打开窗户,呼吸着窗外的空气,她心里,只希望儿子能快点回来这个家。
“放心吧表姐,他会回来的,阿尊向来就是一个不服输的男人,他会回来,结束那一切。”明成寂暗淡了目光。
澳门。
富有盛名的地下赌场。
精致,奢华,每一个砖瓦都纸醉金迷,这是流淌着遍地黄金的一座赌城。
晚间,八点,沈安心换上一袭保守的白色礼服,优雅,知性,刚来到赌城外,只见一辆停在脚边。
“是,我已经看到车了。好的,请放心,我会做好的。”沈安心说完,握住手机往车那边赶过去。
站定脚步,沈安心正打算按掉手机。
几乎同时,煊黑色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伟的侧脸,当车里的男人扭头,钻石般的眸子望着沈安心时。
“拓跋少爷……”水亮的眸子一跃,沈安心惊愕地望着拓跋尊,缓缓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