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真真竟然将给韩澈打电话的事给忘记了。
还是夜里觉得口渴,起来喝水时,看到客厅墙上的挂钟,她才猛的想了起来,放下水杯,回到房里,拿起电话,翻到韩澈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听着电话那端的彩铃,真真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个时间了,韩澈应该已经睡了吧?都这么晚了,他总不至于还傻愣愣的等着。
然而,电话那端的那个,就是个十足的傻子。
韩澈接起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异常清醒,夜半时分,保持着相当兴奋的状态。
“真真……”
他叫着她的名字,确认她在那一端存在一般。
真真不确定,试探着问他:“你还没有睡吗?”
韩澈呵呵笑着:“什么时间了?不就是两点吗?你说了会打来的,我怕睡着了接不到你的电话,所以就一直不敢睡!”
耳边有空气呼啸而过的声音,真真心里一凛,月兑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噢……我在小楼的天台上。”
“你在干什么?”真真听出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朦胧的醉意。
“……呃……喝酒啊!呵呵……”
微醺状态的韩澈,老实的可爱,对于自己的罪行倒是“供认不讳”,根本不用严刑逼供,他就自己全部交待了。
他竟然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天台喝酒?
“你是要反了是不是?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一个人在天台喝酒?”真真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
韩澈那头沉默了许久,真真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喝的太多,倒下了?
“韩澈,韩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呃……”
绵长的沉寂后,韩澈打了个长长的嗝,真真把头一偏似乎都已经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子酒气。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真,今天,就今天,我想喝酒……呵呵,我太高兴了,非常非常高兴,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我要好好养好身体,我比你大了那么多,我想要和你一起长命百岁……”
隔着电话,真真能想象出,韩澈颀长的身子在夜晚韩家小楼的天台上,一手拿着酒瓶,以后一手拿着手机,迎风而立,短发遮住眉眼,慵懒间藏匿着无限的魅惑。
韩家小楼,是他们初识的地方,她的初吻和初夜都是在那一夜,断送在他的手里!那时候以为是万劫不复,在今天看来,却好像是宿命般的浪漫。
闭上眼,回忆着那一幕幕,仿似一点点蜜糖,裹在舌尖的味蕾上,慢慢的发觉……甜的不行。
“真真……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在这里,在天台上……呵呵……”
韩澈没有继续往下说,真真却想起来了,他们浓情蜜意的巅峰时刻,什么花样都尝试过了,有一次,韩澈拉着她就在天台上……
那一刻不适宜的场地带来的意外刺激,让两人得到从未有过的极致舒畅——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才是毫无保留的她。
此时听韩澈这么说,真真脸颊顿时发烫,那种羞人的事,做的时候是情之所至,并不会觉得尴尬,可被当做一桩事情来提及,当真是让人臊的没法。
“大半夜的,不许胡说。”真真沉下声音,心口却突突直跳着。
“……真真……我想你了,我想和你做。”
“……”
真真捂着发烫的脸,无力斥责他最简单直白的宣告,她现在知道了:只有当两个人彼此相爱的时候,才会想要选择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
他们都想要离彼此更近一点,让彼此融入彼此,希望彼此密不可分的时间,越长越好……
“我来接你,好不好?”韩澈在那一头,带了点撒娇的口吻,和乐乐想要吃冰欺凌时的口吻是一模一样。
“不好!”
真真低喝着拒绝了他,韩澈十分委屈的拖长了嗓音:“真真……我难受……”
“你不是喝酒了吗?怎么还能来接我?你乖乖等在那里,我自己过去!我很快的!”
这样的话,天崩地裂一样的震撼迸发开来,深陷爱中的两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臊,想要见到彼此的渴望战胜了一切,疯狂烧毁了理智,成就了惊世骇俗的夜场狂奔。
“……我让司机去接你,你自己来,我不放心……”
“好。”
结果,韩澈还是来了,不过他有听真真的话,开车的是司机,他则是坐在后座上。真真接了他的电话,从窗户口探出头来。
他扬臂挥着手机,对着她笑着,真真看不真切,只有他手里手机的亮光在深夜里特别的醒目。
她一路奔到了楼下,夜里并没有需要等电梯,可她还是嫌速度慢了,恨不能立时飞到他跟前,扑进他的怀里,再也不出来!
“真真!”
她跳到他的身上,被他高高的托起,在原地打转。在她的视线里,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都在为他们而喝彩、嘱咐!
坐在车上的一路,他们的手紧紧的扣住彼此,都用了最大了力气,仿佛有着多大的仇恨似的,指甲嵌入皮肉里,疼却还想再进入。
车子停在小楼门口,一下车,韩澈就把她抱了起来,一路上了小楼的房间。
衣衫散乱了一地,女人羸弱的娇吟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延伸了一路,混热、迷乱,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再也慢不下来!
“真真……叫我……”
“韩澈……韩澈……韩澈……”
“不要停,不要停……”韩澈湿了眼眶,她喊的是韩澈,不是叔叔!她喊的是韩澈!他爱着的女孩,也还爱着他!
“韩澈……韩澈……韩澈!”
她高声叫着,倏尔皱紧眉头,攀紧他的肩头,咬住他的脖颈……
幸福,别无其他解释。
身上交织着彼此的汗水,是他们所熟悉的味道。
“韩澈……对不起。”
这一声抱歉,莫名其妙,韩澈猜测着话里的意思,最终只能苦涩的想着,她是不是在指,她跟过贺明宸,又跟过梁骏驰这件事?
他不是介意,只是心疼,心疼她的颠沛和苦难。
“没关系,我不在乎,你也别在乎。”他张开怀抱,只要想到今后她都是他的,那一点点过去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真真却不干了,琢磨出他这话里的意思,从他怀里挣月兑了,坐起来皱着五官嗔道:“你不在乎什么?你还真是有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韩澈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惹她不高兴,只得示弱:“好好,我们不说了,好吗?都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
面对韩澈的示弱,真真可是一点都不领情,要你充什么好人,别的了便宜还卖乖了!
她握住韩澈的手停留在自己身上,软滚滚的指尖抵上他的。引领着他寸寸体会,慢慢占领。
“你这个笨蛋!你感觉不到吗?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是你的味道……”
他噘着嘴,红着脸,说着很奇怪的话。
仿佛失明的人,突然一下子看到了光明,韩澈领会了她话语里的意思,说不欢喜那是造作,是虚伪。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欢喜!
“真真?你是说……你这里……只有我的味道?只尝过我的味道?”
狭长的眼睛里,暖光乍现,融化了他本身的冰冷气质。
“嗯。”
她偶一点头,顷刻间让他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回味过后的韩澈,紧紧抱住真真:“我们再来一次吧?他们分开的太久了……该多想念彼此啊!”
真真无语:不要跟韩澈比无耻,他比无耻还要无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