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人靠衣衫马靠鞍?
看看现在的韩澈和真真,不是说两人的相貌有什么不妥啊,但是吧,赤脚医生的衣服穿在他两个身上,一个是太长了,一个呢却难免短了点,怎么看都像是家里经济情况不怎么样的。
这也就算了,偏偏这些衣服的寒酸气愣是从纤维深处透露出来。
所谓的身外之物不能改变人的相貌,却大大降低了两人的气质。气质这个东西,真是可大可小。
韩澈蹲在青石板上,指缝间夹着根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烟,就这还是村里的妹妹们偷偷递给他的。
真真不耻,还妹妹呢?
要知道韩澈自己都是四十大的人了,就是长了副迷惑人的样儿,他所谓的那些妹妹恐怕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韩澈往嘴里深吸了口气,劣质的烟草也没什么不妥,除了不咋地提神,,口干不咋地好,外加不咋地衬他的身份之外……咳咳,也没啥大缺点了。
这一大早的,他还没缓过劲来,被真真叫起来洗漱。自从前两天拉着她嘿|咻之后,自己在她面前装虚弱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这会儿,他乘着真真在院子里打洗脸水,瞅着空档啪啦两口烟,不然被她看见了,那又是全部冲到马桶里的命,村里姐姐妹妹再多,也架不住老婆这么糟践不是?
不过啊,想想那些姐姐妹妹,再看看自个老婆——韩澈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都说那啥,女人生了孩子身材会走样不是?嘁,韩澈猛吸一口烟,冷笑一声,什么P话?她老婆就是个7岁孩子的妈,瞧瞧那细腰,说她生过孩子谁信呢?
这么一想,韩澈的目光一暗,思想又邪恶了,昨晚上那叫一个销|魂,老婆的身子怎么就那么软?吃进嘴里怎么就那么甜?
正YY的欢着,想着今天要不来个高难度的动作?
“韩澈,你干嘛?杵在那里干什么?要叫你几遍?你不是又背着我偷偷抽烟呢吧?昨天是不是又有哪个狐狸精给你塞烟了?!”
真真猛的一回头,杏眼瞪得老大,那嗓门高亢的,惊得韩澈手啊、心肝儿一颤,烟头直接被丢进身后的臭水沟里。
“呼呼!”
使劲往外吹了几口气,韩澈舌忝着脸走上前去,哈着腰一把抱住真真的腰,卖萌说到:“老婆……咱不能那么说那些姐姐妹妹……”
“嗯?”真真一斜眼,看向身后嬉皮笑脸的人,忍着笑,佯装不满:“哟,你还心疼了?”
说完,转了个身,一手拎住韩澈的耳廓,手劲还不小。
“哎哎哎……老婆,疼疼疼!”
韩澈弯体,在老婆面前委屈的像只巨型考拉。
“哼……”
不对,不对,这什么味儿?真真一边教训着“招蜂引蝶”的丈夫,一边吸了吸鼻子,立马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韩澈一看老婆这架势,别是自己说话的时候带出什么味道来了?说时迟、那时快,韩澈当机立断捂住嘴巴,连从鼻子里喘气也不敢闹出大动静。
“松开。”
有猫腻,昨天带着他在村里晃了两圈,看来是又招惹那帮老妹妹们了!这一大早的,嘴里不是烟味是什么?
摇头,坚定的摇头。
看他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儿,真真眯起了眼,小样儿,对付你,姑女乃女乃我有的是办法!于是乎,我笑,眼睛弯弯,嘴角弯弯,顺带露出一排细牙,还不迷死你个“小老头”?
“呃!”
这次,韩澈没流鼻血,倒是打起嗝来,那打的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气壮山河啊!气势是不错,不过手是怎么放下的?
别问我,老婆让放下的,我能不放吗?老婆的样儿,实在是太可爱了,这小嘴红艳艳的,眼睛像月牙,简直诱惑人犯罪是不?
老子就是个惯犯!犯罪就犯罪了,还能把他怎么的?
“老婆……”
被色|诱的韩澈,智商直线下降,直逼警戒线,抱住真真的样子,整个一没娶过媳妇的乡村小伙子。
真真还在笑,甚至凑近了,口唇就要贴上他的。
哇,老婆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太太太……劲爆了。不过没事,他就喜欢这主动!老婆给多少他都照单全收!
哎哎,老婆的手怎么还往他屁|股上模?这这……这光天化日的,虽然是在院子里,不过也保不齐有个什么人冲进来是不是?
“老婆?进屋吧?进去……老公好好疼你……哎哟!”
他这前一句还情意绵绵,后一句就很凄惨了。两手从真真身上挪开,抱着脚单腿跳的老高!
只见真真手里握着一包烟,恶狠狠的盯着韩澈:“说!是村头那个开杂货铺的,还是家里那个老公在外面打了三年工都没回来的胖婶的……”
真真叽里呱啦把所有嫌疑分子的名儿都报了一遍,韩澈抱着被真真狠踩了一下的脚,听的晕晕乎乎,这些人都是谁啊?他认识吗?他真的认识吗?
“你个老东西,还敢跟我装蒜?”
真真一撅嘴,手里的烟就被捏碎了,烟草从烟盒里簌簌落下。韩澈吞了吞口水,身子抖了抖,好像被捏的是自己。
“别……老婆,小心手捏疼了!你不喜欢,老公帮你灭了它!”
狗腿的样儿,十足的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贴上去。千万别跟他提jian,他现在可听不得这个字,没准还会回你:老子就是jian,老子喜欢jian,嫉妒吧?嫉妒死你丫的!
那包烟的下场是,由韩澈亲手把它送进了马桶,看着它由一阵奔腾的流水冲入了万劫不复的——下水道!
韩澈甚至在“尸体”完全看不见时,还很配合的为它们没能顺利的完成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小小默哀了一把。
哎,真是,和真真这样善良温顺的人待在一起久了,自己怎么也变得善良起来?
一从卫生间出来,韩澈倒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后背贴上门板,脸色巨变。
“老老老……老婆!”
瞅瞅韩大总裁的出息,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不能怪他啊,他都已经把赃物毁了,怎么老婆手里还拿着根擀面杖?不对,那院子里当中摆的那块木板上一道杠一道杠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搓衣板?
不要啊,还没完事啊?赃物销毁,还有一顿毒打?不是,搓衣板这玩意儿,他从小到大见都没见过!民间还真有啊!
真真在院子里很是悠闲的徜徉着,擀面杖握在手里,她两脚站稳,深呼吸,活动活动筋骨,一扬手,擀面杖在空中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一扭头,瞅见韩澈。
“嘻嘻,过来!”
摇头,再摇头,傻子才过去,这过去还不是一顿好打?韩澈誓死不从,还蛮有性格的。不过……话说的太早了。
“你不过来吗?你……你不听我的话,你不喜欢我了!”
奸诈不?
真真摇头,这哪里算得上奸诈?奸诈是个绝顶的“褒义词”好不好?所谓奸诈是需要智慧的。
她一偏头,看看韩澈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衣,短到露出脚踝的运动裤,一脸惊恐的望着她那傻样。
卧槽——别侮辱智慧了,对付韩澈这老男人,还需要智慧吗?
果然,她只是稍稍放低了声音,外加那么一点点的嗲声嗲气,弱智老男人韩澈立马就没辙了。
“别啊,老婆,你别哭啊,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别瞎说!”
真真月复诽,他究竟是那只眼睛看见自己哭了?
韩澈两腿并拢,直挺挺的挪到真真跟前,浑然不觉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在他看来,没啥比哄老婆更大的事儿了!
所以当那只擀面杖抵在他颈窝处时,他还没没反应过来,他早就已经被人攻城略地,败得一败涂地了。
“老婆!”
“嗯?”
真真一扬语调,韩澈立马老实的举起双手抱住脑袋蹲在了墙角。看着地上那一长串密密麻麻爬过的蚂蚁,韩澈想啊想,那包烟,究竟是哪个阿姨给他的?
阿姨?不是妹妹吗?我了个去,妹妹个头?年纪是和自己差不多,可那模样……转头看向气势汹汹,正对自己严刑拷打的真真,看见没,自个老婆那样的,才叫妹妹!香妹妹!
“记不起来了!”韩澈老实交代。
擀面杖在真真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你是说,你勾搭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我记起来了!”
“噢?看不出来啊,你个坏东西,竟然还有记在心上的?我不活了,不跟你过了!”
啊啊啊……上帝啊,他的老婆就是个妖孽,谁敢说不是?上帝恐怕都要对他竖起大拇指!不过,这妖孽真可爱!是不是?上帝继续竖起大拇指。
李欣阳带着人冲进卫生所后院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真真拿着擀面杖一脸阴笑,自家总裁就无比猥|琐的缩在墙角,那样子,怎一个“怂”字能概括的了?
“总……总……太太!”
李欣阳坚定的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这情形,怎么看,总裁都没什么地位了,还是巴结好太太比较靠谱!
一众兄弟也都捕捉到这个信息,一窝蜂跪倒在真真面前,齐声高喊:“太太好!”
喂喂,有没有人看见我啊!墙角某人,无声画圈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