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后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言*情**』”
说完这句话,还未等上官浅开口,便继续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以后皇后若是还说了什么话,记得一一告诉我,皇后怕是……不简单。”
上官浅只觉得头上的青筋跳得欢快,觉得她是傻子吗,什么都说,明日都不知自己的尸体在哪里呢!
而且,皇后不简单,你就简单无害了吗?
露出了为难的样子,“可是,皇后对浅儿很好呢,而且还认了浅儿为干女儿。”
李风逸看着她一脸的紧张委屈模样,沉凝了半响,还是淡淡开口说道,“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大燕国的皇宫终究不比你们大沥,恐怕你也得小心一些好。”
总算还是留了一些话,没有把话说绝,她也好接下来,便感激地应答到,让李风逸只觉得她把自己的话已经全都听了进去。
而后便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上官浅不由得一阵烦心,现在自己的周身都是一些犬狼一般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脸尸骨都不剩,若不是因为心中太恨,她是断然不会叫自己卷入这样的漩涡的。
可是现在,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至少,她得明白上官墨此行的目的,可是,从何查起呢?想到自己的身边,竟没有几个可以用的人,不由得有些恼,而后想到了依杉。
对了,依杉没有回来吗?自己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
刚想出门看看,就觉得窗户一阵声响,而后,她便跳了进来,上官浅看着她的这副举动,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门又没有坏,真的不必跳窗的。”
而后才现她的异样,眼睛红红的,显然才哭过,不由得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多少心里还是有数的,怕是在薛玄那里碰到钉子了,只是叫她不明白的是,明明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子,徐轩怎么就看不上眼呢?
“是薛玄欺负了你,你等着,我改日去找他问清楚,断然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上官浅说得豪气万丈,可是心底也没有什么谱啊,其实,对那个深浅难探的薛玄,她也是心有恐惧的,但是,看着依杉这副模样,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虽然说才认识不久,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依杉是不会害自己的,而她这样的性情和武艺,也正是她所钦佩的,二人也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了。
依杉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脸抽噎声没有,想来也是一个极其傲气的女子,怕是平日都不怎么哭的,而这一次,绝对是被伤得太深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上官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应该是依杉钟情于薛玄,而薛玄却不领情罢了,还?,还真是郎心如铁。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些事情,作为外人的自己,还真是不好说什么。
只好朝放脸皮的架子走去,拧了一条温热的帕子递给她,而后便坐到一边,安静地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过来半响,等依杉也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悠悠地开口说道,“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已经止住了哭,听明白她的话的依杉,却又立即抽搭起来,而上官浅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真是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算了。
没有办法,只能拉着她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想到前世,也不由得有些悲哀,当初自己那样子都熬过了,而今生,还会有什么比灭国还要叫她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她真的很少哭。
总是想着挨一挨就过了,没有设么大不了的,这是上天垂怜给的命,她要好好活下去。
“他拒绝了我,说我配不上我,说我傻,除了舞刀弄棒,什么都不会,呜呜呜……”
看着此时已经失控了的依杉,上官浅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安慰,想了想,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而依杉也不在意,只是继续说道,“我怎么配不上他了,我是……”
却没有接下话来,而是略带担忧地看了上官浅一眼,然后胡乱地擦了一把脸,悻悻说道,“叫你看笑话了。”
上官浅有些迷糊,她敢肯定,依杉是有什么秘密不想叫自己知道,而这个秘密,应该就是她的身份,她会是什么身份,竟然连自己也不能说。
她很好奇,也有些担忧,她害怕依杉在自己的身边,也是有不良居心的,而要是这样,那她还真是防不胜防了。
看了眼已经停止哭泣的依杉,什么话都顿时不想说了,只是觉得一颗心坠地生疼,而此时,依杉也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化,怕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
而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突厥的公主。”
貌似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叫上官浅顿时怔住了,依杉还是突厥的公主,那么她和森……
最关键的是,这个是否可信,总不能她说自己是什么便是什么吗?没有凭证,上官浅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毕竟,这个消息,实在是叫人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依杉却拿出一枚玉佩,通身是碧绿,即使随意瞄一眼,便知是上好的和田玉,而后递到她的面前,“这个是凭证,就是不知道你认识吗?”
是一朵菊花,而且是盛开的绥阳墨菊,上官浅便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因为,这个,她在森的身上也看到过,那时,她确实说这是皇族的标志,后面刻着他们的名字,怕是无法模仿的。
而上官浅翻开后面,却是看到依杉二字,不由得有些疑惑,一国公主,怎么会有一声如此精湛的武艺,还在江湖行走,认识大燕国的薛玄呢?
“哎,你的问题和疑惑还真是多,我自幼身体不好,父皇便早早地送我到师父那里去习武了,虽说是公主,可是公主的福,我却没有享过几天。”
依杉摊摊手说道,一脸的坦荡。
“那薛玄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依杉也有些颓然,语气怏怏地说道,而后又补充道,“但是我却明白他是不喜欢我的,而且还不是一点点。”
说完,更是有些自嘲地对着上官浅继续说着,“我八岁被师父收入门下,而那时师兄十五岁,对我照顾有加,师父门下那么多的弟子,唯有他对我最好,而且,也只对我最好,我以为我自己是不同的,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而这一次,他甚至告诉我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叫我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一直都是黯淡无光的,没有在意上官浅是什么表情,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不再纠缠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一直就是我追他跑的,我不纠缠了,他就安心了吗?”
上官浅只能无奈的拍拍她的背,心里却是明镜似的,什么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怕是不想让依杉继续纠缠他罢了。
“我不想回去,那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血脉亲情,但是,师父那里怕是也无法回去了,他让我不要纠缠他,我偏要,我就不信,我这么执着,还不能把他这块石头给捂热!”
依杉说的信誓旦旦的,可是上官浅却对她的执着无力扶额,但终究也没有劝说什么,而是由着她自己折腾,反正,不撞个头破血流的,她怕是不会死心的,把她安抚下,便准备歇下了,今天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而她需时间把这些都捋。
可刚躺了下来,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箫声,究竟是谁啊,竟然这么大胆,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三皇子府吹箫。
本来她是不想理会的,可是那箫声婉转悲鸣,一阵阵地往自己的耳朵里撞,根本就阻止不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披衣开门,环顾了四周,却没有任何的人影,而此时,她也听不到那箫声了。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还真是奇怪啊!
再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人之后,她才合上门继续往床走去,可是刚一躺下,眼皮都为合上,那个箫声又起了,而且,声音比方才还要悲戚,但是,她却是满腔的怒火,这一次,她敢保证自己没有听错,而那个人,绝对是在争对自己的。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啊!
她豁然地做起了身子,估模了一下,离天明怕是还有两个多的时辰吧,可是外面的箫声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而此时,她的睡衣也被折腾地荡然无存的。
但是,她却没有再次往门外跑,她没有武艺,自然是无法把那个人给揪出来的,只是她不解的是,三皇子府里明明那么多的侍卫和护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还是说她的听力太灵敏了,或是说李风逸调了自己院里的守卫待别处去,这也太没有道理了。
外面吹得兴起,而此时,她也不是那么烦躁了,反正今晚恐怕是不用睡了,便兴致勃勃地开始听萧了。
她的萧吹得也不错,但都是一些欢快的曲子,虽然萧吹喜乐不一定合适,但她却毫不在意,只是,这个曲子未免也太悲凉一些吧,就连她这个心不在焉听着的人,都不由得觉得一阵悲伤从心底蔓延,一抹苦涩卡在喉咙里。
可是没有过半响,那原本还是悲戚的曲子,却戛然而止,等她屏住呼吸想要继续听一些声响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反而传来了依杉的叫门声,“上官浅,你睡了吗?”
“推门进来就好。”
心里多少是有些明白了,那人怕是看到依杉过来,多少有些忌惮,便不再继续吹下去了吧,也不知着三皇府里的哪个能人异世,竟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方才你可听到箫声?”
看到上官浅那副清明的模样,依杉多少还是心里有数了,却依旧问了一下。
“嗯,吵得我根本没有办法睡,你可看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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