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安排前朝皇室的地方,确切说,是前朝的皇陵。”
虽然语气依旧是浅淡,但是却有一种隐忍着什么的感觉,是,上官浅只是低着头,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原来是这样呀。”
上官浅对前朝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了解的也不大多,只是知道,前朝也就是二几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算不上是什么治理的明君,但好像就是皇帝给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野心勃勃的驸马。
而那个驸马又正是当朝大将军的儿子,接过,迎亲的队伍,恰巧成了叛乱,而那个公主,却在被逼到悬崖的时候,带着襁褓里的幼弟,跳下了悬崖。
而领兵的那个将军之子,本来最该登上皇位的人,却被自己的兄长设计,也掉下来悬崖,也就是说,现在登基的,是最后的得利者,甚至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上官浅首先听到这个消息的的时候,就只是觉得那个将军之子太傻,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而后便是那个公主,竟然带着自己的幼弟跳崖,若是换做是她,她是断然不会自寻死路的,哪怕明知非死不。
上官浅这么认为,只是根本没有尝过那中痛彻心扉的感觉,被自己所爱的人,利用的彻底,颠覆了自己的王朝,甚至最终被逼上了自尽的路,怕是也对活着深深绝望了。
而后,现在的陛下,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没有对这个前朝的皇陵动手,有因为现在局势不稳,也没有重新修葺宫殿,所以,现在她们说在前朝的皇陵,上官浅也没有怎么怀疑。
“欧阳锦,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过了半响,欧阳锦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字未提回去的事情,是,眼看已经下午,而萧贵妃怕是早就到皇后的宫里来找事了。
欧阳锦回过了神,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担心,也就是扯了扯嘴角,“你放心,萧贵妃已经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已经起身的上官浅顿时怔了一下,而后有些疑惑,“难道你拿自己的身份威胁她了?”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那么,你不是自己暴露了吗?”
这样的办法,根本就不是办法,他原本不想帮欧阳锦给扯进来的,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办法避免了。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的。”
欧阳锦只是看出了她的顾忌,便小声安抚着,眼里依旧是满满的柔情,只是不由自主地朝上面望了一眼,上面有一个寺庙,供着前代君王和王后的牌位,但是,他们的皇陵,却不在这里。
上官浅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的,是,看到他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懒得操心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依杉一个人,能会应付不过来。
在临走之时,上官浅还不忘看了一眼这里,无限憧憬地说,“上官浅,我喜欢满是繁花的地方,这里,真的很好。”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再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欧阳锦没有答话,只是紧紧地揽着她的腰,他很想给浅儿一个保证,只是,他的未来,真的全是艰险,他舍不得叫她失望。
但是,他会尽力做到的。
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等自己的夙愿都了了,也许,她就是最尊贵的女子了。
等上官浅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依杉一脸凝重地坐在那里,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和欧阳锦进来。
上官浅看了一眼欧阳锦,对他颔首示意,便看着他又不动声响地离开了,而后便轻手轻脚阖上了门。
而此时,依杉才惊醒了过来,看到完好无缺的上官浅,急忙跑到她的身边,“你……你还好吧?”
虽然明知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是这些事情……
上官浅自然是看到她的顾虑和担心,拍拍她握着自己的手,“我没有事,他……”
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很温柔三个字细弱蚊吟,但依杉还是听到了,是,此时想到小胜子那令人怀疑的话,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的。
“浅儿,我无意间听到,欧阳锦身边的小胜子说,会损了年寿,你知道是什么事情?”
上官浅原本还是笑着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而后又是无所谓的笑笑,“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放心,只要受伤就没有事的。”
她随便说了一件事,之所以这样,只是不忍心叫依杉担心,但是,难免心里还有一些难过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和欧阳锦长相厮守。
依杉果然是心性单纯的,听她这么一说,便也放心一些了,毕竟,上官浅的贵为公主,想要不受伤,也不是很难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自己从中帮衬,没事就好。
目光瞥到了窗台,顿时想起了花儿媚,上官浅微微眯了眼,没有人能算计了她,还安然无恙的。
依杉也注意到她此时表情,顿时想起了什么,拉着她往里面走去,顺带小声地把萧贵妃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而后,便等着上官浅给解惑了。
听完了前因后果,上官浅也只是置之一笑,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是萧贵妃其实也只是一个怜人罢了,如今这样的下场,未免还是有些叫人同情的。
是,那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有些事情确实无法选择,但是,怎么做,其实还是有余地的,说的简单有些,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罢了。
起身拿了一串葡萄进来,顺带还递给了依杉一半,才开口淡淡说道,“依杉,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提了。”
“你放心,这个我也懂,关于皇家的颜面。”
依杉此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皇宫的险恶,她也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是会小心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欧阳锦,竟然会替你做到这般罢了。”
她们不必猜,都知道这是何人的手笔,只是没有想到,依杉以为欧阳锦顶多只是暗中使绊子的,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彻底,叫那个萧贵妃,就在一夜之间,就这么死了。
而且,这个手法,却是很残忍。
上官浅没有答话,欧阳锦为自己坐到这样,她是感动的,虽然她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的,若是真的被查出来,怕是欧阳锦也很难全是而退,只是,她很相信他,欧阳锦一直是一个叫人安心的人。
上官浅虽然泡过温泉,但是,昨夜,毕竟是中了花儿媚,自然是现在依旧是浑身酸痛的,吃了几粒葡萄,便又有些疲乏了。
依杉看她这样,也只好叫她早些休息了,“要是皇后那里有什么,我会尽量替你挡着的,你没在的这段时间,她倒是没有派人来过。”
上官浅点点头,便开始月兑去自己鞋子,一骨碌地爬到了床上,依杉看着她这么没有样子,不由得也笑出了声,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还是问了出来,“浅儿,若是欧阳锦不娶你,那你……”
原本已经合上美目的上官浅,顿时睁开了眼,她也明白,这个世道,贞洁对女子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她贵为公主,经过此次,若是欧阳锦当真不娶自己,那么,除非她一辈子不嫁人,否则,都要给嫌弃的。
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下,有些无所谓地说道,“那就一辈子不嫁人算了。”
她说的很轻松,是心里还是难受的,而她这份难受,依杉却全都看在眼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安慰道,“你放心,欧阳锦不会是这样的人的。”
而后便自己往外面走去,她知道,上官浅这个时候,是最需要自己静一下的,是,她没走多久,上官浅便睡去了,她愿意相信欧阳锦,也愿意给重生的自己一次机会。
哪怕,万劫不复,永世不翻身,她都义无反顾,只为那份,深入骨髓的温柔。
“怎么,还知道回来?”
现在,凭着薛玄的本事,自然是已经清楚了欧阳锦的光荣事迹了,自然不免讽刺几句。
而欧阳锦只是在主位上坐定,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优雅地喝着,根本不去理会薛玄那话里有话的话。
薛玄也不在意,反正,在欧阳锦这里,他撞到冷门也不是一两次了,多一次也不算是什么。
只不过,“你就不怕李风逸他们有所察觉,你倒是不必害怕,那上官浅呢?”
欧阳锦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半眯着眼,却还是饮了一口,而后抬着眉角,看着薛玄问道,“那若是你,你准备怎么解决?”
薛玄顿时没有话说了,其实这也算是最好的办法了,虽然有些冒险,因为,萧贵妃若是不死,那么等一下便是她带人来说上官浅不洁了。
而后,李风逸的婚事却是解决了,只是身为准王妃的上官浅,即便是大沥国的公主,怕是也难逃一死了。
皇家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大沥还找不到丝毫的证据,更没有站得住脚的理。
“那你接下去准备怎么办?”
虽然自己的话被堵死了,薛玄也不在意,只是模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而欧阳锦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浅儿,她这样之后,会损多少的年寿?”
虽然一直就知道她会损年寿,但究竟会损多少,他却不得而知的。
薛玄怔了一下,而后目光闪烁一下,自是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欧阳锦没有看到。
“这个,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你先让我把脉先。”
看到欧阳锦根本就没有配合的意思,薛玄也知道说道,“我必须把脉,确定你体内还残存了多少血毒,我才能断言上官浅究竟伤了多少。”
薛玄都这么说了,欧阳锦自然是无法不配合的,只是看着他一副凝重的脸色,便知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好。
直到薛玄离开了他的手,也未曾说一句话,而欧阳锦除了看着他,也没有先询问什么。
倒是一旁的小胜子,有些忍不住,刚准备开口,欧阳锦只是冷眼一扫,还是住嘴了。
“你身上的血毒全都解了,只是上官浅,也只是折损了一两年的年寿吧,应该没有事的。”
说完,也不想久留,连告别都没有,便直接起身离开了,欧阳锦只是看着他那匆匆的背影,估量着薛玄话里的靠性。
若是如此,应该也是个皆大欢喜的事情,是,为什么他会有些隐隐不安呢?
按理说,薛玄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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