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是大沥国的人,但是,会是谁派来的,是上官墨,还是另有其人。
是,他的话,也不是丝毫影响没有的,不知廉耻……
呼~上官浅看了身侧的欧阳锦一眼,还是忍不住离他远一些,她确实是不知廉耻。
欧阳锦也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依旧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对着眼前那些属下说道,“把他的尸首拿下去喂狗。”
上官浅怔了一下,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拿下属便退下了。
整个画舫,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是气氛却出奇地诡异。
“我们回去吧。”
半响,上官浅还是开口无力地央求道,方才大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你在意?”
欧阳锦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而上官浅却是一丝痛苦划过眼眸,在意,哪个女子会不在意,难道她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只是爱他超过了那些礼法的束缚。
“我想回去了。”
现在她的心里很乱,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整个大沥国,是面对那样的指责,她却根本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那你曾后悔?”
欧阳锦却不依不饶,继续问道,眼底竟然是压抑地紧张。
后悔吗?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她是不后悔的,哪怕会受到大沥子民的指责,但是,好歹重生一回,她是为自己活得不一样。
“我不会后悔,遇到你,从来没有悔意。”
每一字,都是字正腔圆的,看着欧阳锦认真地说道。
欧阳锦怔了一下,紧紧地拥住了她的,“浅儿,我也不曾后悔。”
上官浅点点头,反手会抱着他,以后的路,能依旧难走,但是,有他,注定是不一样的。
等回到三皇子府,正好看到在门外的追风,见她回来,便急着上前,“李风逸已经怀疑你了,我怕他留下来监视你的人,不止我一个了。”
上官浅的心陡然一沉,但还是镇定地问道,“他有没有提到什么时候回来?”
李风逸摇摇头,“这个他没有说。”
上官浅微微颔首,“既然这样,我们暂时不要去找书信了,我也会安分地待在府里,我们尽量不要见面了。”
这一点,追风没有丝毫的反对,,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便离开了,顺带看了朝他们走来的依杉一眼。
上官浅顺着他的视线,刚想问有什么事情,追风便离开了。
“你把一个大男子给吓走了。”
上官浅对着依杉笑着说道,而依杉自然也注意到方才他们还在谈话的,对于上官浅的调侃,倒是丝毫不在意。
“宫里来人了,送了一些赏赐过来。”
“是皇后的?”
依杉点点头。
上官浅冷笑一声,“她还真聪明,拿一点小东西,我就得进宫谢恩,到时候……”
想到那个难缠的李清影,上官浅就是一阵头疼。
仿佛看出了上官浅的想法,依杉也只是笑笑说道,“能不仅仅是一件事情,好像选秀已经开始了。”
“宫里不设宴了?”
那里说打败突厥,皇帝总会设宴犒劳那些将士的呀!
“不是两个重要人物都在忙嘛,设宴犒劳谁?”
想到忙于水患的太子李逸尘,上官浅也点点头,而后拉着依杉走到了葡萄架下。
“今天我们遇刺了,而且,来人好像是大沥国的。”
依杉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问道,“会有什么事情?”
不管怎样,上官浅都是大沥最受宠的公主,除非是大沥国出事了,否则些人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上官浅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欧阳锦已经派人去查了,我只是觉得……”
“不安心?”
上官浅点点头,这辈子,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大沥的,否则她就白重生一回。
“不会有事情的,你放心吧。”
她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怎么好的如此快啊,看来我的医术太高明了!”
上官浅和依杉相视一眼,而后便冷笑着看着薛玄。
“不要这么看我,皇后娘娘派我来看看,浅儿公主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好全了。”
上官浅根本不想理会他的戏谑,而是淡然地盯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呵呵~好吧,看到爷受伤了,我想过来问一下的。”
“小锦儿不是皮肉伤吗?”
听到他提到欧阳锦的伤势,上官浅也不由得蹙眉问道。
“小锦儿,这还是真是……有创意呢!”
上官浅直接跳过他话里的意思,直白地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哎,还真是奔波命啊,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被问东问西的。”
上官浅深深呼了一口气,对着依杉说道,“倒一杯水给他,免得把他给渴死了。”
依杉笑出了声,而后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薛玄在两个灼人的目光之下,悠悠地喝完了整杯水,才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个剑上淬了毒罢了。”
“那他……”
“已经无碍。”
上官浅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道,“那你也以走了。”
“果然是兔死狗烹啊!”
“小锦儿不一定是兔子,但是,你是狗吗?”
上官浅笑着问道,此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紧张。
“伸手。”
薛玄也不在意,而是对她说道。
上官浅挑挑眉,却没有依言。
“做什么?”
“既然来了,总得做做样子吧,伸手。”
上官浅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想要确定他话里的真实性,但还是伸了手,“最好不要给我乱说话。”
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什么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虽然明知不大能,但还是忍不住多想。
薛玄拧着眉,半响才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会是真的吧!
上官浅的脸顿时僵硬了,一脸不思议地望着他。
“问你话啊,什么呆啊!”
薛玄也不知道她此时心里怎么想的,看她一副愣的模样,也为她是被吓到了。
“那个,多久了?”
上官浅回过神来,还是决定问清楚,不管怎样,只要是欧阳锦的孩子,她都会好好疼爱的,想着,不由得抚模上自己的肚子。
却把薛玄给吓到了,“喂,那个什么多久啊,我问你话啊,你还是如实回答吧。”
上官浅有些疑惑,“难道你把不出来吗?还是因为太小?”
依杉惊愕地望着二人鸡同鸭讲,好心地提醒道,“你们,能讲的不是一件事情吧?”
上官浅怔了一下,疑惑地望着薛玄,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顿时,而后都沉默了下去,最后还是薛玄忍不住开口道,“不管你想到哪里去了,只要回到我,最近有没有觉得突然的疼痛感?”
这一下,上官浅是现自己的误会大了,不过也对,若是真的怀有身孕,她是不能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再说,薛玄是什么了,要是是真的话,早就嚷嚷起来了,哪能这么淡定和自己打哑谜呢?
看来,自己真的是被欧阳锦这个家伙给弄得神志不清了。
“半个月前,曾觉得一阵刺痛,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误会弄明白了,上官浅也坦然地说道。
“半个月前,之后就没有过了是吗?”
上官浅点点头,总觉得薛玄好想知道什么事情,“到底怎么啦?”
“没有,只是公主的体质,不适合太劳累。”
薛玄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的,叫人根本没有办法怀疑。
“不能劳累?是浅儿哪里做过什么劳心的事情!”
倒是身边的依杉,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怀疑问道。
“劳累又不仅仅只是体力的,还有脑力的劳心劳神。”
薛玄用一种你懂什么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不甘心的依杉,淡淡说道。
“那会有什么影响吗?”
最终,这个神棍把依杉也给说服了。
“那倒不会,只是对身体终究不好的,所以,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还有用脑,都会有这个结果。”
上官浅即刻陷入了一片沉思,而后笑着说道,“谢过薛太医了,依杉替我送送薛太医。”
依杉撇撇嘴,还是没有拒绝,倒是薛玄还是忍不住把方才的事情再吩咐了一遍。
上官浅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无力的笑了,劳心劳力,如何做到不劳心劳力,薛玄的话,她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个薛玄的话,浅儿你不要太当真。”
上官浅笑一下,不置否。
“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依杉看了她一眼,还是合门离开了,屋里一片黑暗,顿时叫人心生恐惧。
“陛下,大皇子已经回来了。”
看着一脸苍白的皇帝,大将军的脸上,也全是担忧。
“咳咳……知道孤的身体不好,他自然是尽快赶回来的,只是……咳咳……浅儿怎么样?”
“公主在大燕国还好,时不时会派人送信回来,而且,公主说叫我们不要牵扯到突厥和大燕国的战争,看来是对的。”
“是啊,浅儿从来不会叫孤失望的,只是……哎……”
大沥国的皇帝也只有五十来岁的年纪,是却是一副苍老的病态,一看便知是被下了慢性毒。
“陛下,还是请太医再看一下吧。”
看到皇帝这副模样,大将军也忍不住劝道,大将军也有七十的年纪,虽然手握大沥国一半的兵权,是,那些士兵,显然是更听从上官墨的话一些。
“无碍,孤的身体,自个儿清楚的很,那个墨儿,呵呵……孤即便这样,也不会叫他得逞的,这个大沥国,只能属于浅儿……咳咳……”
大将军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的凝重,大皇子手里的势力,实在是不容小觑,而公主若是嫁到大燕国,那么……那什么和大皇子竞争啊!
好像看出了大将军心里的担忧,皇帝难得笑了一下,“放心,孤自有打算的。”
这样,那个大将军才松了一口气,二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一身锦衣的男子,勾勾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他倒想看了看,这所谓的打断,究竟是什么,这个大沥国的江山他要,浅儿他也要,还有这个天下,都将是他的!
上官浅陡然惊醒,看着一片漆黑的屋子,她竟然梦到了父皇和母后,而且,他们竟然是一声鲜血地看着自己,那眼神竟然是一片茫然无助,难道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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