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如枯叶般掷在地上,现场突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寂静,片刻之后,更大的议论声顿时响起。
“休书?这么说司徒少爷昨夜就把她休了?”
“是啊,这可真是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新婚之夜休妻啊。”
“就是,卑鄙也要有个限度,就算是为了接引令不择手段。也不能如此啊,就算是不喜欢吧,养在家里又不费什么事儿,最多贬为侍妾也就罢了,居然把人赶回家还来要东西!”
一看到这鲜红的休书,大家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众人纷纷倒戈,让司徒允和白珊珊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口水都能淹人死”的场面。
白无双可不想再和这对人渣浪费时间了,一字一句地道:“司徒允,你既然写下休书,我白无双也不是纠缠之人。不过我并未犯七出之条,你没有理由休妻,我要的和离,你记住,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白无双不要你!这是和离书,你我从此便再无瓜葛,我爹留下的东西,你们谁也没有资格染指。以后休来叨扰!”
说着,白无双把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扔给了司徒允。转身就进了院门,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柳柳,还不把门关上。”
柳柳看着小姐扬眉吐气的样子,简直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小脸兴奋的通红。一听小姐的吩咐,立即答应了一声,双手使劲把门关上了。
留下司徒允一行人脸色铁青的呆在原地。
“允哥,你快把东西抢回来啊。”白珊珊顿时急了,那些可都是她的东西。何况没有接引令,她就没有办法拜入千圣宗啊。
“闭嘴,你还嫌丢人不够吗?回府。”司徒允此时真想下手杀了白无双,可他知道,动手也不可能成功。
白无双毕竟从身份上说是白家的大小姐。没人看到也就罢了,现在动手等于当场打白家的脸啊。白家就算再不待见白无双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若是让他在白家的地界上杀了嫡系的小姐,白家也就不用在永宁混了。
司徒允那里还有脸留下,立即拉着白珊珊骑马离开,他今天算是憋屈到家了。
“哈哈哈……”看着灰溜溜离去的两人,百姓们纷纷大笑起来,这下好了,永宁城最出名的天才等于被白无双给休了,这可是本年度最大的话题了。
和柳柳的兴奋不同,老人毕竟经多见广,有些担心地道:“小姐,这件事恐怕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白无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秦爷爷你放心,出了这次的事情,司徒允她们至少这一段时间是不会向我们出手的。”
这一次,她只是利用了形势让司徒允没有动手,可她知道,这两人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后的麻烦会接连不断。
可是她不在意,就算这两人不找她,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去。她的行事准则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粒,我便夺人三斗!何况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老人点了点头,暗想: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不可挽回的程度,大不了就带着小姐离开这里。
白无双倒是不知道老人想的这么远。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中,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不能修炼的废柴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那两个人永远地踩在脚下。
当务之急,就是增强实力。武者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很快,便到了晌午用饭的时间。
午饭也很简单。几个馒头,两个青菜,还有一盆香喷喷地蛋花汤。这就是白无双在家中用的第一顿午餐。虽然简单朴素,甚至没有一点儿荤腥,她却用的格外香甜。
一边吃,一边不断地夸柳柳的手艺好。小丫头听到夸赞,乐的眉开眼笑的。秦爷爷也笑的一脸的慈祥,好像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许多。
从前身的记忆中无双就知道三人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地。别看接引令是个超级香饽饽,可白无双又不能拿去换钱,老爹的遗物都保不住,她干脆找块豆腐撞了算了。
从千圣宗领取的都是一些修炼的材料,大多都被白珊珊也就是白无双的大伯一脉给弄去了,留在白无双手中的本就不多。何况这些修炼材料世俗中不易见到,白无双自己都不够用了,怎么可能拿去卖。
武者的修炼,尤其是炼体期,需要各种灵药来打熬身体,洗精伐髓。不然基础打不牢,会给今后的修炼埋下相当大的隐患。
秦爷爷的年纪这么大了,多年调养不周,以至于体内有许多暗伤,若不尽快调养,恐怕撑不了几年了。这些可都需要钱啊。
白无双现在是空有一肚子的丹方,但是没钱买药材也不管用啊,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挣钱!
回春散炼制简单,材料便宜,自然就成为了白无双的首选。
可惜的是罗汉果存货不多,加上上次自己用了一些,秦爷爷也用了一些。把材料都炼制完成后,白无双总共才得了十瓶儿。
留下两瓶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白无双打算都卖出去。
第二天清晨,白无双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身体和精神都回复到了巅峰状态,他向秦爷爷打听了一些交易会和拍卖行的地址,便带上回春散出发了。
在半路上白无双用一些碎银子买来一套斗篷穿上,遮盖了自己的容貌,虽然永宁城的交易会和拍卖行素来信誉很好,不会追查泄露主顾的身份,但是白无双还是觉得小心为好。
毕竟这八瓶回春散要是全部卖出去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被人知道了,搞不好就会发生杀人越货的事情。
白无双首先来到的是永宁城的官方拍卖行,这里是千圣宗买卖,信誉自然是最好的。
白无双本来以为,只要吧这八瓶儿回春散卖出去,自己就可以赚到足够的金子来购买药材了。
然而真的到了拍卖行,白无双却发现,她把拍卖行想的太过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