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澈是天帝的妹妹花神与魔尊宇文通所生。魔向来为神所厌恶,在众神看来,魔就是邪恶的象征,这样的生物就不该存在,而神魔之恋更是被世人所不齿,他们所生的孩子更不能被世人接受。当初花神私下凡界与宇文通私会,再到后来竟然珠胎暗结,天帝震怒,要扫平魔界,杀了宇文通,花神知道后立刻去拦阻,希望哥哥可以手下留情,但是天帝不允,还要让花神强行打胎,花神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却还是不能阻止天帝灭魔界的决心,于是便自尽于南天门前,神魂俱灭,临死之前遗言希望哥哥顾念兄妹之情,照顾宇文澈,放过宇文通。天帝对妹妹的死感到愧疚,便把宇文澈留在了仙界。
转眼间五百年过去了。
无极树正是开花时节,白色的花瓣纯洁似雪,花边中间的一点嫣红娇艳欲滴,随风飘落而下,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这美丽不可方物的场景中静止了一般。树下一白衣女子,二八年华,肤如凝脂,粉面若桃,柳眉如黛,一颦一簇都叫人心动不已,她正依偎在一红衣男子怀里,男子更是如妖孽一般的美丽,但却不同于男子的阳刚,他有的是阴柔之美,相信如果穿上女子的衣衫,丝毫不亚于他旁边的天界第一美人。
“清罗,我们就一直这样看花开花落,饮琼浆仙露,直到海枯石烂,可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样都好。”这便是白衣女子与红衣男子的对话,白衣女子便是清罗,红衣男子便是当年那个在树下抽泣的小男孩宇文澈。良辰美景,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男女皆是绝世之貌,本是让人惊艳的场景,落在一人的眼里,心却被刺痛了一下,没人看到远处一青色的身影,落寞而孤单,一眨眼便不见了。
澈缓缓地举起酒杯,对着青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勾唇一笑,刹那风华,让周围的花海美景都失了颜色。
他低头看怀中的女子,在他满眼的温柔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清罗,你和易凌已是上神,而我却仅仅是个仙尊而已,始终无法突破神的这一境界。”他那一瞬的落寞,眉头微蹙,就算男子见了也忍不住心疼。“澈,你不要担心,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会向天帝求药来助你成神的。”这句毕,澈的眉头又舒展开来,温柔一笑。“谢谢你,清罗,总是这样为我着想,其实我一直在寻找炼制化神丹的草药,如今只差一味,可是却在人界。”
“这人界还有我们天界没有的东西吗?”清罗秀美的脸庞上挂着不可置信的惊讶。“是呀,三界各有其奥妙之处,人界也有许多稀奇罕见的物什,真想有机会和你一起下届去看看。”澈一脸的希冀,他的话打动了清罗。“可是仙人不能妄自下届,若是硬闯,便会在南天门历万雷之劫,灰飞烟灭。”清罗失落地说道。
“还有一个方法,只要有天帝的无上令牌,便可开启南天门,让仙、魔随便出入而不会历劫。”澈的话惊到了清罗,她倐地起身,“可是若是在这时有妖邪混入,那不是为天界惹来了大麻烦。”澈安抚地拍拍清罗的肩头,“仙界有这么多法术高强的大能在,就算是魔尊来了又有何惧,何况我们只是开启一会而已,等我从下界回来,我们便立刻关闭。”
“这~”清罗犹豫了,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父亲。可他纠结的情绪在触碰到澈期盼的眼神时便化解了。“好,澈,我去偷父王的令牌,这不是什么坏事,相信他会原谅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