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对质就对质!”苏舒面不改色道,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她现在对这具身体关乎的人和事一问三不知,刚穿过来,就遇到了这么难缠的死对头,真是流年不利。
“来人,去把绿依那丫头带过来!”蓝侧妃转身摆了摆手,对着一个圆脸丫鬟道。
那丫鬟顿时福了福身,一溜烟的走了。
“方才妹妹敲门时,王妃姐姐为何闭门不开?是不是正做那等不轨之事,无颜见人呢?”蓝侧妃的人堵住了大开的房门,防止苏舒逃跑的可能性,想着一会子她就要跪地求饶,心中不免快意。
“蓝侧妃也说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惹人闲话,本妃不小心闯了进来,自是明白该避嫌,哪曾想还未来得及离开,蓝侧妃就领着人来污蔑本妃,本妃唯恐被人误会,心下慌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见蓝侧妃字字句句都在给她扣下不贞的大帽子,苏舒也不是好欺负的,装模作样的拭起了眼泪,叫屈道。
躺在床上的男子听着苏舒和蓝侧妃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起了唇枪舌战,兴致盎然的观察的事态的发展,心中对苏舒升起了一丝好奇,她不动如山的坐在门后,面对一大波等着揪她小辫子的人也坦然笑对,她何时有了这份处变不惊的淡定了?
蓝侧妃语塞,看向苏舒的眼中尽是点点不可置信,这个贱人素来愚蠢,遇事也慌里慌张的没个主见,连和男子偷情都是丫鬟从旁协助,不敢亲力亲为,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说出这般暗藏锋芒的话?
“王妃,奴婢和蓝侧妃娘娘亲眼见到您主动进了房门,显然是您早就定好的房间,何来走错一说?”见蓝侧妃败下阵来,蜜夫人心中暗骂蓝侧妃不中用,面上却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
孤家寡人对敌雄兵若干,胜算几何?苏舒哀婉不已,谁叫她乌云罩顶呢,穿在谁身上不好,非穿在这个敌人一大堆,还不甘寂寞的女人身上。
“房间都长得一样,门上又没挂门牌号,本妃如何能分的清?”苏舒义正言辞的道。
“那妹妹请问王妃姐姐,姐姐来这偏僻的小客栈所为何事?”被蜜夫人的话点醒,蓝侧妃反应过来,抓住一个漏洞,声色俱厉的问道。
天知道啊,苏舒再次在心中哀嚎一声,面色却越发镇定,悠然自得的比划了几下大剪刀,寒光森森的光芒乍现,惊的蓝侧妃等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她不小心月兑手将这利器甩飞伤了她们。
“本妃在府中常日无聊,无人叙话,实在是烦闷至极,想着出门走走散散心罢,不想被旁人打扰,就不知不觉的走进了这里。”苏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从蓝侧妃对她不甚恭敬的语气和原主耐不住寂寞偷人的事上就看得出来,原主肯定经常独守空闺,她便大胆的以此为缘由用来掩饰她出府的目的。
“王妃出府可是大事,为何没有带着下人婢女?门房那里也没有姐姐出行的记录?”蓝侧妃紧揪着不放,目光灼灼的看着苏舒,眸底掩藏着滔天的恨意。
“本妃都说了想要出来散散心,既然是散心,丫鬟婆子前呼后拥的跟在一起,还如何宽解心绪?至于出行的记录,当时出府的时候,并未看见有门房在值守,所以自然不知本妃出了府!”苏舒继续信口胡诌,不管如何,先过了眼前这关,剩下不能圆的谎,稍后再说。
蓝侧妃暗暗冷笑,她一早就派了几个忠心可靠的丫鬟跟在王妃的身后,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现下铁证如山她竟逞口舌之快,一会子那个丫头来了,看她还怎么狡辩?
“蓝侧妃娘娘,绿依带到!”圆脸丫鬟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老婆子,婆子扣押着一个垂着头身形瘦弱的丫头打扮模样的女子。
“跪下!”蓝侧妃看着绿依,厉声道。
“跪你女乃女乃!”苏舒接口,猛地站起身来,两只手握着剪把处不停的拉开合拢,带起刀刃‘咔擦咔擦’的摩擦声,尖锐的刀尖明晃晃闪着冷光,蓝侧妃和蜜夫人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再次退后。
“本妃的人,你凭什么指使?别以为你穿的跟朵花似的,蜜蜂蝴蝶就都得围着你转啊?说到底,你也就是个招蜂引蝶的货色,胸前露那么多,给谁看啊?这里不是菜市场,不能卖肉!”苏舒走到绿依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扯在背后,冲着蓝侧妃冷声道。
绿依低垂的头抬起来,怔怔的看着王妃消瘦的脊背,泪花滚上眼眶,她本来以为王妃是不会管她的,毕竟,事情败露,把罪责推到奴婢身上,是主子们惯用的手段。
穿越法则第一条:收买心月复,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有个忠心可靠的心月复太有必要了。
绿依能为了原主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方,不顾自身危险,是个护主的好苗子,绝对不能折在蓝侧妃的手中。
“王妃姐姐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知悔改,还要护着这个助纣为虐的婢女,妹妹敢问姐姐是何居心?”蓝侧妃心中虽然畏惧苏舒手里的凶器,但仗着人多势众,竭力挺直腰杆,娇声呵斥道。
“居心你大爷,本妃的丫头是杀人放火还是奸yin掳掠了?助纣为虐?蓝侧妃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再给本妃胡言乱语,小心本妃手中的剪刀不长眼划伤你娇艳欲滴的小脸!”苏舒看着蓝侧妃妖娆的小脸,晃动着剪刀在她眼前挥了挥,霎时吓的她连连后退。
“王妃是名门闺秀,为何出口闭口皆是污言秽语?不怕辱没了您相门嫡女的身份?妹妹实在替姐姐羞愧!”蓝侧妃身子抖了抖,竭力保持镇定,但声音的飘忽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惧怕。
“你没大爷?本妃怕你没时间看望你大爷,特意帮你问候问候,怎么的?不兴本妃关心你大爷吗?”苏舒心下发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不是王妃吗?古代的阶级等级制度极为分明,蓝侧妃说好听点是个侧妃,说难听点就是个小妾,凭什么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谁叫本妃是个好人呢,本妃作为王府后院的女主人,理应照顾到各位妹妹的家眷不是?你大爷还好吗?你大爷还健在吗?你大爷何时入棺材?你大爷…”巴拉巴拉,苏舒小嘴喋喋不休,连珠炮似的发问。
随着苏舒不停顿的问题,蓝侧妃的脸一白再白,垂在水袖中的小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最后,苏舒意犹未尽的闭上了嘴,乐悠悠的欣赏着蓝侧妃不断变幻的脸色。
“你还没告诉本妃呢,你大爷到底好不好?”良久都没听到蓝侧妃的回话,苏舒不乐意了,皱眉问道。
“回王妃,妾身爷爷…一切都好。”见苏舒铁了心要她回答,蓝侧妃只得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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