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的心里,能把梦盈娶过来是最好的,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而且是一生相伴。
但是,李序然知道梦盈是不会同意的,这么多年了,要是梦盈真有这样的想法的话,这么多年早就把这件事给办了,何必要拖到现在?
那么,梦盈她不愿意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反正今天要把话说清楚,要是梦盈真的心有所属,那李序然也绝不会强求,因为,那样的话,对梦盈也太不公平了。
“还没睡啊,在干嘛呢?”,刚进屋,李序然就问道。
他怎么觉得今天有点不太自然,看来一个人心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就一定会体现在他的行动中,即便是这些官场中的人也不例外。
李序然看到梦盈好像是在绣着什么东西,为了让光线好一点,她点了好几根蜡烛,但在这烛光的烘托下,更显出她娇美的脸庞。
“李大人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梦盈开玩笑的说道。
这时,李序然没有开玩笑:“别打趣了,我有重要的的事情和你商量”。
顿时,梦盈的两个贴身丫鬟便立刻起身告辞,退出了房间。
李序然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泰州金矿的那晚,月光下别有一番风味,所以,他打算带梦盈到外边去,他们按察使司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旁边是一片草地。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皎洁,月亮的倒影在河里微微荡漾,梦盈坐在河边,而李序然则像他在围困金矿的那晚一样,仰面躺在草地上。
看上去,梦盈今天的心情不错,或许是因为李序然最近在泰州府的金矿中大展身手吧,不光他们。整个臬司衙门都喜庆中,都说李序然就是不一样,刚复任按察使,就做出了这么一件大事。真是大显身手啊。
“梦盈,你打算一直就这样下去吗?一个人?”。李序然直接开口说道。
四周立刻显得安静起来,李序然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他们本来轻松的气氛。
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后,梦盈慢慢说道:“你,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呢?这么多年不也就这么过来了吗?成了习惯性的东西就不好改了,一旦改了,大家就都会觉得不适应了”。
“梦盈,我知道,当年伯父去世后。伯母也一起跟着去了,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这么多年了,每次我们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总会开开玩笑。最后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那晚我一个人在泰州那个金矿旁边的草原上躺着,脑子里不停的想这个事,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特别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好好的问问你了。这可能是当时的环境因素吧,那种环境中的感受,你能明白吗?”。
这时,梦盈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李序然看到后,急忙停止了说话。马上给她递上手巾,此刻,虽然李序然没有流泪,但是,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
过了一会。梦盈慢慢的安静下来,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冷静,用她平时一贯的语气说道:“谢谢你还一直关心着我,能为我想那么多,其实,不只是因为我父母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什么,你有什么还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把我当外人?”,李序然说道。
“哪里呀,在我心目中,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怎么能不相信你呢?只是这种事情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关系,能不说还是不说吧”,梦盈继续说道。
“既然把我当做你的亲人,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开的好,这么多年了,可能是我太自私了,一直忙着自己的仕途,也在实际意义上一直占有着你,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我仔细想起这件事时,才知道现在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李序然说道。
这时梦盈深深的舒了口气:“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情形吗?那时你还是刑部的一个五品官,当时你随同刑部侍郎来找我爹,我爹在大堂和杨侍郎说话,你带着人老到后院找女眷。
看到你的第一印象就是感觉:年轻,总感觉你的官服都不合身,可能是你和我爹的交情好,也可能是你提前知道什么风声了,转悠了一会后,你就把我们几个给放了。
后来,真相大白后,皇上亲自给我爹官复原职,但是他老人家已经看穿世事,不想再入官场,皇上还专门给赐了宅院,我记得你还来过几次呢。”。
梦盈这样说着,其实,李序然一点都不知道,因为他穿越过来后,已经是离开京城到江都当知府了,所以他要很认真的听这段经历,这对于他整体把握他们的关系至关重要。
这时,梦盈没有等李序然说话,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后来我爹走的时候,把我托付给你,当时我父母都走了,也没个兄弟姐妹,那个时候我特别的无助,所以就把你当做是我的亲人了,但是,我爹当时给我说的是把你当大哥一样,现在想起来可能是我太过传统,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你已经成家了。”
听到这里,李序然才明白了一点,每个人对于他身边的人都有一个定位,这其实是一种心理预期,一旦要突破或者改变是会很难的。
不知为什么,李序然想起了苏麻拉姑这个人,当时在他很小的时候,孝庄太后就叫她伺候小康熙,并令她:既把康熙当主子,又把他当弟弟。
后来康熙长大后,孝庄给他俩赐婚,但是苏麻死活不从,她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么多年了,一直把玄烨当弟弟,现在突然要结为夫妻,苏麻做不到”。
李序然现在没心情考究这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真有其事,但他在影视剧上是这样看过,他觉得苏麻的这句话很有道理。
这时,李序然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谁知梦盈说道:“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难道男女之间就只有男欢女爱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跟着你。府里上上下下都没把我当外人,难道现在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没想到一向足智多谋、异常冷静的梦盈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感情还真是能扰乱人的理智。尤其是自己亲身遇到的。
李序然刚要说什么,梦盈继续说道:“刚才那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对于我来说,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一直跟着你,看着你一步步的走下去,可惜我是个女儿身,不然我也会像你一样,做个朝廷的命官。建功立业,名垂千古。
你觉得这样的女人,会有人要吗?我还能回到平常女人的生活吗?现在,这样挺好,我有个家。有亲人,有静儿姐姐,还有一驰尘远和我的丫鬟,我的所学所悟也能有用武之地,这样岂不是很好嘛?为什么要打破呢?求你以后不要说这件事了,好吗?”。
李序然急忙站起来,连连安慰梦盈:“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说便是,不说便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了”。
尽管,李序然知道。有些话,梦盈还没有说,但是,现在的这些已经可以说明她的内心想法了,这种事情不像是办案。不会通过是一次的谈判就能解决的。
回来的路上,李序然一直在想,或许是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知道,那个真李序然和梦盈直接到底有什么经历?梦盈为何一方面和自己保持着距离而另一方面又要一辈子跟着自己?她为什么把她的所学所悟看的比生命还重?
看来,这些事情只能交给时间来解决了,好在他李序然还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他天天能见到梦盈。
回到家后,没等李序然说,他的夫人静儿就猜出了个大概。
其实,静儿也向梦盈说过她的终身大事,但梦盈每次也都是这样的答复,后来,她也就不说了,静儿看着梦盈一个挺苦的,所以经常关心照顾她,她们的关系很融洽,这让李序然很欣慰,当然,这个前提是封建社会的这个时代的大背景,要是放到现在,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从此之后,李序然再也没有提这件事,一切就听从梦盈自己的安排吧。
泰州的案子后,南江省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整顿吏治,李序然忙的不可开交,只是,他一直在等待着皇上的批复,上次金矿案后,他给皇上的折子一直没有回应,这让李序然的心里很不安。
到底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皇上的身体更不如前了,他是个地方官,朝廷的有些事情也打听不到,只能一个人干着急。
转眼间大半年都过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时,李序然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这件事,因为,皇上不给他旨意,这本身就是一种旨意,还是好好的干吧。
可是,李序然的想法错了,就在他甚至都要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朝廷竟然来了旨意。
而且,这次传旨的人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看样子是要出大事了。
果然是大事。
圣旨大意如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南江省按察使李序然升任南江省巡抚,加兵部侍郎衔,官居正二品。
巡抚?中丞大人?管着一省的民政、财政、军政,这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地方大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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