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苏懿,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不会看上我了吧。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子辛见苏懿的神色诡异一直盯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在思考些什么。
“呃?”苏懿这才回过神来,醒了醒脑,随后狠狠踩了子辛一脚:“谁看上你了,我只是突然觉得你这个人看起来还是蛮……顺眼的。”虽然她及其不想承认这件事,但她大概能猜到那天在暗道里救她的那个人应该是子辛了。至于锦绣与那些庄民以及穆穆,她现在也不太能确定,但她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她刚才出去的那一趟已经联络到了原先她在岐地安插的线人。有苏的情报网天下密布,所以苏懿借此资源依样或多或少在这情报网中安插上自己的暗线也是轻而易举。
现在,锦绣如果收到她平安的消息按原计划送穆穆回家的话,不出十日,她们便能再岐地以东的东鲁秘境会合了,然后她们回大商找个隐蔽之处再从长计议此次往生山庄之变。的确,这里面疑点颇多。
收回过多的思绪,苏懿有些尴尬地望着子辛。说实话,当初她没头没脑地绑架他实为脑残之举,慢慢相处后,这个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差吧。
而前一秒刚刚被苏懿踩了一脚的子辛面色则不怎么淡定:“顺眼?何止是顺眼这么简单?!”像苏懿这种女人,是个男人跟她能呆满一个时辰而坦然处之已经算是神迹了吧。
苏懿扬起手对着子辛的肩膀手劲一拍,露出两颗小虎牙狡黠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词我也可以改成不顺眼啊。”
子辛这回真的词穷了,他颓然拍了两下手来到屋中除了床以外唯一的一张桌子前,猛然坐在旁边的葛藤编椅上,抬手倒了杯不知是温是冷的水,径直饮了下去,再看看身后几步开外一脸笑意的苏懿,停滞了片刻。两人目光交措间,似是意会到了什么,一时相视大笑。
“你笑什么啊。”苏懿一时有些好奇,她笑他拿她无可奈何,可子辛笑什么啊。
子辛神色微漾,欲言又止间他平静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商王朝的神女怎么是你这个样子。”再之,以他们各自的身份,竟然能够相处在同一屋檐下。因为大商是由王权、神权统治下的一个王朝,天下诸侯、四海族氏无不敬奉三分,前有九世之乱,后有历代商王迁都之频繁,神权的扩张已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而自信与苏懿,一个王嗣,一个神女,纵观历代商王族,恐怕也只有商始之王成汤与大祭司伊尹所代表的神权掌控者能做到如此了吧。
见子辛一脸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神情,苏懿跃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什么叫我是这个样子,我长得不好看吗?”她扬唇满脸的卖萌。
子辛险些被苏懿突然凑那么近的距离吓了一跳,他故作评头论足地打量了一遍苏懿。将手支在下巴上,高深莫测道:“长得呢,挺好看的,身姿呢,也不错……”
“那如果给你个机会,你会娶我吗?”苏懿见子辛有些闪躲,便深吸了口气,再次凑近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考虑吗?”她讲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跳得有多快。看着子辛一脸被雷击过的表情,苏懿呐呐,但仍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那张嬉皮笑脸等他的答案。
“苏……懿,你在说什么……”子辛身体一时僵硬,表情也有些僵硬,而面前的女子则两手撑着他的藤椅,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了。苏懿到底在讲些什么,这……算是求亲吗?!
“哎,算了,吓唬吓唬你而已。”苏懿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收回了思绪朝子辛诡异地笑了笑:“这么不经吓。”
空荡却又略显杂乱的茅屋里,女子手执散落的竹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不时思绪还会飘向身边支着下巴敛眸小憩的男子,衣着虽是朴素粗杂,却又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牵绊住她视线的气质。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注意到身边这个男子了,苏懿不知道。
而这充满温馨的一幕恰恰又被推门而入的轻衣少年姬清止尽收眼底。
他目光焦灼地散碎着步子来到了正在失神中的苏懿身边,而子辛恰好也回过了神,狭长的凤眸倏然睁开,原来……是那天在往生山庄见到的那个好管闲事的庸人。
“小懿,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听锦绣说你心疾复发来了西岐,怎么样了,需要为你请医者吗?”苏懿是姬清止自幼在乎的人,他帮她,合情合理。可那天那个轻浮的男人又怎么会在她的身边。难道……
苏懿见是姬清止,有些惊异地拢起了被他缠住的半截衣袖:“清止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你还好吗?见到你父亲了吗?”见到姬清止也算是意料之内,毕竟商王下达了批准清止回西岐的请求,且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清止的地方。
“见到了。父亲说很想见见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如何?”姬清止放下平时的淡漠与拘谨,掩不住满脸的笑意,微微一鞠:“在下伯邑考,姬家世子,特此请神女移驾我家小憩日久。”
见姬清止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苏懿一时笑得岔不过气来:“好,准了,以前见你在冀州一幅老生常谈的模样,还以为你是个不喜玩笑的人,现在一看我才知道。”
“知道什么?”姬清止无视子辛的一脸鄙夷,继而笑曰。
“知道了一个人,在家,总是好的。”苏懿微微有些感慨地注视着姬清止,是啊,十多年了,清止从未跨出过大商一步。她以前总觉得擅医的清止与擅毒的哥哥苏肃谈医论道不谋而合才是他的真性情,但来到了岐地,看到了现在的姬清止,他能这么敞开胸襟地与她谈笑风生,才明白,家,真的总是最令人能放下防备的地方。一个人,无论在哪都无法体会到这种自由自在的心境。
是啊,家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