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深渊
阴冷的风忽忽地吹着,崖壁上干枯泛着黑色的枝桠结满了蜘蛛网,在风中摇曳,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声。一只只蝙蝠倒挂在深渊半腰间的山洞中沉眠。这一处崖壁倒是奇特,凸出了一块三四十平米的平台,其后原本一黑乎乎的洞口,现在却泛着火光。一只只蝙蝠在光亮下也不曾醒来,着实怪异的很。不过想到这是恶魔深渊也就不奇怪了。
一个人影走出了崖洞,来到平台边缘突然脸色一变。“坏了,出大事了。”。眼前之人身材修长皎洁的月光侧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张斯文俊秀、棱角分明的面庞。在这阴森可怖的深渊中却穿了一件暗灰色的风衣,微微仰着头望着高耸的崖壁。
“水木谣,是不是君级的,搞了什么大动作。”又一个人从黑暗中显现出来,黑色长丝披散,苍白的皮肤,暗红的眼瞳中是死寂,白的有些过分的手上留着长长的指甲,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拢在身后无一不提醒着我们他的身份吸血鬼!
水木谣回头看了他一眼,“已经一月没有进食新鲜的血液了,你虚弱得很。”
“你昨天被黑枫盟的那三个打成了重伤。还是说说你知道了什么。”玖藏(zang)来到水木谣身旁,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们就是从这崖底爬上来的,整整一个月,还要和七位敌人角逐。不过这阴暗的环境对他这个吸血鬼来说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美味的鲜血,但对于已是血族亲王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黑枫盟之君,紫云盟之君由于都是元神来到这个空间,附身于幼童之身如今所有渡劫者都已降临。他们前些天,竟然在同一时刻同时召唤自己的真身,舍弃了附身之体。成功是成功了,但他们却不知对方在同一时刻也做了同样的事,这就致使”说到这儿水木谣看向了玖藏“由于此空间级别太低,无法承受两尊如此强大的真身降临,是出了点小故障吧。”玖藏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的确,两位君现在是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明天两人的真身就会互相转换,到那时。”水木谣脸上也挂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你的能力也不是废物吗,虽说只是能感受到三位君级的身体状况。”玖藏难得夸上一句。
“堂堂吸血鬼亲王如今却无法飞上这小小悬崖,这‘相’一级你担得起吗?”水木谣淡淡地说,看了玖藏一眼走回了洞中。听了水木谣有些敌意的话语,玖藏弯起了嘴角,不予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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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御花园中此时正上演着震撼人心的的表演。
御花园中央云倾钰单手执长剑静立着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紫罗兰的发丝被清风吹过长剑,触之及断
羽盘膝而坐纤细的双手静静放在七弦古琴上,如瀑布一般倾泄下来的银色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反射出一片耀眼的银光。欧阳扇白迎风抱琴而立,粉色长发飘飘和羽对视一笑,两人的双手同时快速拨动起来,肃杀之声顿起。
云倾钰动了,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道道银光迎风起,轻盈剑气卷起满地菊花,花飞漫天!紫衣翩然剑法如虹!
随着云倾钰的动作,肃杀的琴声高音骤起,奏出的音调快得已无法听清是拨动的哪根琴弦!欧阳扇白和羽合奏堪称绝妙,不觉间两人奏琴的双手竟出现了幻影,一阵快节奏后,两人继而低沉缓慢下来如潺潺溪流划过在座人的心间,云倾钰的动作也渐为柔和,剑尖滑地腾身而起。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婉心如踏着莲步走上前来,朱唇轻启几句诗月兑口而出。随即抛给了暗夜一个挑衅的目光,‘看你怎么接,僵尸!”接到婉心如的轻视,暗夜直接用行动给了最强劲的回击“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听到暗夜所作的诗句,婉心如一眼扫过暗夜‘算你走运,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哼”
御花园正前方,爱玲小姐正挥毫画着
画中,羽和欧阳扇白双手抚琴相视而笑一银发璀璨,一粉发随风。云倾钰踏空扫菊,菊瓣纷飞落漫天。婉心如一身妖娆作佳句,暗夜英姿补名诗,两人眼神针锋相对,宴会中各人惊异现于脸上,拍手叫绝。一轮血月与紫云并其于天,整幅画栩栩如生,精美绝伦!爱玲小姐又将一行小字附于画旁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这正是婉心如、暗夜同作的那首诗。最后再提上‘爱玲小姐’四字,画完收笔,音灭,剑止。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瞬间响彻皇宫,“这幅画,和这首诗怕是要流传千古啊。”“是啊,如此佳作堪称天下无双!”“这琴音,必是余音绕梁数月不绝”“这样美妙的琴曲,必会记一辈子的”“今日能看到这样的表演,此生无憾了!”……看着画上的羽和欧阳扇白对视的一幕,凌孤寒莫名的觉得碍眼。
从御花园中央走下的几人,对这些赞美也只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得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羽抬头看了看月独自呢喃“明日月圆之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