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巨泥的李吉猛然间朝王尚疾奔过来,砰砰的巨大脚步声响了起来,顿时一阵地动山摇。几个大跨步,李吉都已经到了王尚身前。
身高不到李吉膝盖的王尚吓了一大跳,慌忙向后退去。虽然他退得很快,但是李吉一个跨步就追上来,抡起两个铜球大的青铜色拳头,疯狂地朝王尚砸去。
刹那间,王尚只感觉到铜拳抡过的虚空,阵阵疾风发出刺耳的呼呼声,满天的黄色的拳影朝全身各处要害砸来。王尚手忙脚乱地挥舞着青风剑抵挡着,顿时叮叮当当响声一片,青风剑斩在拳头上,犹如斩在铜球上,直震得王尚虎口发麻。
王尚边挡边退,两人犹如猫捉老鼠般在圆台上快速地追逐着。砰的一声响,王尚一个疏忽,身上顿时挨了一记铜拳。身上的紫晶战甲顿时紫光亮起,把这狠狠地一拳给挡了下来。即便如此,王尚还是觉得全身一震,被打之处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行,再这样子下去,迟早要被捶死。看来只好用作茧符了。想到这,王尚不再迟疑,猛地挥剑一阵猛砍。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让李吉不得不避其锋芒,挥拳防守。
王尚也真这一瞬间的功夫,迅速朝后飞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快速抛出一张黄色的符录。黄符转眼间飞到半空中,并砰的一声响,化作一片白茫。
这说来话长,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停在原地的李吉,想也不想地大跨步再次朝王尚追来。只不过他刚刚跨出一步,半空中的白茫猛然间朝她一罩而下,并飞快地旋转起来。
白茫裹着李吉,越转越快,同时间,那白色的雾气,也在急速变换着,由气变换成一根根细丝,不停地裹在李吉身上。被裹的李吉在里面拼命地挣扎着,从这边走向那边,并不断的挥拳砸向细丝,企图摆月兑细丝的束缚。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细丝还是越缠越多,越缠越密。几个呼吸之间,只看见一个巨大的白茧在圆台上不停地跳动着,犹如一个巨大的弹动圆球。
这白茧只能把她困住一时,消耗她一着元气,却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这普通的招式和青风剑也伤不了她的铜身,看来还得用紫桑剑。想到这,王尚迅速收起青风剑,把紫桑剑拿在了手中。双目紧紧地盯着白茧,只等着对方破茧而出时给她致命一击。
“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善符坊制作的作茧符,那可是困敌伤敌,反败为胜的利器啊!”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趁此机会,眉飞色舞地卖起了广告。
旁边的人听到后,都向他望去,这道人见状更是高兴,继续口沬横飞说道:“这作茧符妙用无穷,既可困敌,又可防敌,而且价格便宜,不要十万八,不要九万八,也不要八万八,只需要少少的五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你就可以拥有这样的灵符。如果需要,现在就可以到我这里来购买。”
“李老三,你的作茧符吹得那么玄妙,请问是怎么伤敌的?”旁边一个认识他的道人问道。
“嘿嘿,这个吗!被困在里面的人想要出去,就必须不断地耗费元气去攻击白茧,这样白白的消耗元气,也算得上是一种伤敌吧。”李老三竟然自圆其说。
“嘘!”围观的旁人齐声嘘道。不再理会李老三,再次将目光投向赛场。
“中间要分出胜负了!”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瞬间,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到中间的赛场。
中间斗法的两人,一个巨大的黄色铜人沙泥黄建雯,正挥舞手中几丈长的青铜椫杖带着无数的黄色椫影,朝飞在半空中白色身影砸去。身穿雪白连衣裙的齐冰月手持一把寒冰白羽扇,在椫影中忽上忽下地飘闪着,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
黄建雯看似占据上风,可她每挥舞一次椫杖,头上便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反观她的对手齐冰月,一边飞在空中躲闪着椫杖,一边轻轻地挥动着手中的寒冷白羽扇。她每一次的挥扇,都会刮起一阵刺骨的寒风,让黄建雯的身上结起一层寒冰。
刚开始黄建雯还能够依靠内身的元气,把结在身上的寒冷融化掉。可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她发现身上的寒冰越来越冷,越来越难融化。渐渐地,她的双脚结的寒冰越来越厚,她身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只见她身上元气一转,身上顿时发出淡淡的黄色火焰,身上的寒冰也在黄焰中迅速融化成水滴,水滴又快速变成水汽。转眼间她身上便冒起森森白气。她好不容易把身上的这层寒冰融化掉,齐冰月一挥扇,她身上马上又覆盖上了一层寒冰。这一次,她用了更长的时间来融化掉寒冰。
只不过一眨眼,身上又覆盖上了一层寒冰,而她却再也没有元气来融化身上的寒冰了。她手中的椫杖也挥舞得越来越慢。不过一会儿,原来的铜人也变成了冰人挥舞着冰杖。
几个呼吸过去,冰人再也无法动弹。一时间,会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挥舞着椫杖的冰雕。顿时,会场爆发出雷鸣般地喝彩声。更有不少齐冰月的爱好者高呼着“齐冰月必胜!”的欢呼声。
“银钩堡依然强势啊!”一个光头大汉在包厢里低头长叹。此人正是铜雀堡堡主元甲。
“老三,别泄气!你们的强手不是都还没出来吗!”一旁的金战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你们的强招又何曾使出来了。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元甲再次长叹,双目失神地看着另一边说道,“看样子那边也要输了。”
几人闻声望去,发现元甲说的那边。一个巨大的黄色铜人正挥舞着一棍黄色的铜棍,疯狂地砸向半空中的一个木桶大小的金钟。虚空中全是重重黄色的棍影。只不过,无论他如何努力,半空中的金钟依然纹丝不动,甚至连半点声音都未发出来。而金钟上面站着的金圣叹,则在虎虎棍风中轻轻飘动着,犹如风中柳絮,一副轻描淡写,轻松自在的样子。
只不过这也彻底把挥棍的陈铜惹怒了。只见突然间一口精血喷在铜棍上,大喝一声道:“我跟你拼了。”说完带着铜棍在原地急速旋转起来。只见他越转越快,越转越快,一瞬间,原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黄色龙卷风。
这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见龙卷风过后,场内的铜人不见了,却出现了一个几丈宽,几十丈长巨大铜棍。金圣叹见状,眉头一皱,轻声说道“大!”顿时金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眨眼功夫,便达十几丈大小。
“哗!”全场见状一片哗然。就在这时,铜棍突然向后一摆,狠狠地朝金钟砸去。一时间,众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这惊人的一幕。看看到底是棍硬还是铜硬。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巨棍狠狠地砸在了金钟上面。顿时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金色音浪从金钟上飞出。音浪很快便由金钟扩散到四周。音浪所到之处,顿时引起一阵莫名的颤抖,而巨大的铜棍,也在一圈圈的音浪前剧烈地颤动着,每抖动一下,铜棍就变小一圈。
在几十个音圈过后,铜棍也恢复到原来大小。而消失不见的陈铜,则双手抱棍,满脸鲜血,双目瞪大如铜球,一脸的难以置信。音浪刚停,他还想举棍击打金钟,只不过刚举起铜棍,便砰的一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好!”观看地众人却再次发出高兴地欢呼雀跃声。元甲见此情景,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两人已败,这剩下的一人还能赢吗?”旁边的几大堡主却也不好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看着还没分出胜负的两场。
金剑堡已经赢了两场,所以金战的心情相当不错。对于剩下这场跟银钩堡的比赛,也显得信心十足。而已经取得一场胜利的银江同样对这场信心十足。而对战的双方正是金剑堡的金一天和银钩堡的胡邦瑞。
相比起两人的放松,铁钳和元甲则要紧张得多。因为两堡都是一场未胜。所以两人都死死地盯着左边的圆台。此时圆台上的白茧也在剧烈地颤动着,似乎白茧里面的人就要破茧而出。
王尚同样死死地盯着白茧,随时准备劈出紫桑剑。果然不出所料,白茧在一阵剧烈颤动之后,突然停了下来。下一刻,无数道如剑芒般的黄光从白茧中一透而出,白茧再也支持不住,在无数道黄光中冰雪消融,化作点点白色的霞光,消散在半空之中。
白色霞光过后,只见半空中只剩下一只巨大的青铜色拳头。青铜色拳头上竟然有一只黑溜溜的眼睛。只见这只黑色眼睛溜溜一转,找到王尚的位置之后。青铜色巨拳顿时带起一条铜色的拳影,朝王尚闪电般砸过来。
在几千万里之外的铁雄堡边缘,一个大如铜球的青色蛇头同样以闪电般地速度咬向一名银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