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是他吗?!”
我顿时头痛欲裂,但我不想放弃,无力的质问不由自主地从唇齿之间逸出,几近申吟:“告诉我,你是谁,是谁是谁……”
面前狰狞的人影无声无息,只是不断地逼近。『**言*情**』
不,那不是他!那几乎不是人,是一个怪物。它拖着宽大及地的黑色长袍,一张满是鲜血的脸,白眼上翻黑唇下咧,露出锋利的獠牙。
逼近再逼近,虽然毫无声息,但空气的流动越来越快,冷风一阵接一阵地袭击我弱小的身躯,出胜利的尖叫。刹那,那怪物化作巨大的无底黑洞。
我下意识地拔腿狂奔,使出全身的力道,却只能缓慢地移动,恐惧在我的内心不断地蔓延,心口仿佛被撕裂。我开始奋力地呼喊,却怎么也不出声音,一腔惊恐只能化作无力的抽泣。
好累……下一秒,我感觉自己再也支持不住了,慢慢朝后倒去。空旷中,好似有另一个我,正冷静地俯身观看,看自己弱小的身躯便被无底的黑洞吞噬,空间在飞速旋转、旋转……
“英初……”杨思著呼喊着我的名字,轻抚我的额头,那里有密密麻麻一层细汗,滚烫的皮肤混着湿气蒸腾着。
在他看来,我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憔悴。此刻眉头紧蹙,眼角竟有泪珠,呼吸急促,身体仿佛紧绷的弦,时而奋力挣扎。
杨思著担忧起来,轻轻将我抱入怀中,试图安抚我。
他的动作有些焦急,我只觉得心“咯噔”一下,立刻惊醒。这一刻整个人仿佛重生,我能看到杨思著敞开的衣领,那里有我送的玉件,那本该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
念头所及,更深的疲劳袭来,让我几乎虚月兑,只能挣扎地出点声音:“喝水……水……”。
“等下。”杨思著迅速倒来热水,喂我喝下。
温热的水温暖了干燥的喉舌,我感觉好多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四下寻找手机。
“你看你,都热了,怎么我不在,就不好好照顾自己。”杨思著嘴里责着,手伸向茶几,他知道我要什么。
杨思著,年28,长相端正,某跨国公司的经融顾问,智情两商双高,父母双亡。在北京三环有一套高档公寓,开一部低调的大众迈腾,车位停一部jeep越野。
越野是买给我的,因为我的职业,经常跑戈壁沙滩、荒山野岭,但我却一次也没开过。他说我若是不愿意开,他可以开着带我四处旅游,但我不同意他请假,为了我忽视工作,不值。
因为我不爱他,这样一个千人追万人捧的男人,爱谁不好,偏偏死心塌地爱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这算不算一个冷笑话?我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拿起我的手机,按了几下才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他熟练地插上电源,顺手按开了手机。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开机的提示夹着一连串的震动
“你好多信息。”他将手机递给我。
nbsp;;我就知道会这样,最近研究院掘了一个新项目,正调人前往,我偏偏在这个时候生了病,真是天不假年。
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一条信息,是同事加死党铁琳:“宝,我们组接到调派的任务了,你病好了没,能去吗?”
第二条信息依旧是铁琳的:“我先给你透点内幕,刚头儿告诉我,据说这次是个不明政权的神秘皇陵呐!不过头儿说那边的专家还没判断出朝代,进一步的挖掘还等着我们分队去啊,第一次有机会参加挖掘,我都激动的快不行了。”
第三条:“你居然关机……我先帮你跟头儿请假了。好好休息,赶紧好起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四川阿坝州在等着咱们耶,具体的路线和地图我全部到你邮箱了啊。”
“完了!”我嘟囔了一句,撑起有些虚的身体再次被杨思著抱进了怀里。
“你还在烧,我不许你乱动,不管什么事情都得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听着他的关怀,感受他的体温,其实我心里还是暖暖的,和他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就算没有爱,也有不可割舍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