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听的很真切,是阳阳的声音。)
“阳阳!”
“阳阳!”
看到差不多一岁多的小孩子叶予溪就冲过去,医院一楼的大厅里,叶予溪的身影四处奔跑。在别人看神经病的眼神里,叶予溪一次次的失望。
在大厅里转了几个圈,没有找到阳阳,又快步的往医院门口跑去,看着经过身边的一张张陌生面孔,哪里有阳阳的小身影。仰头,模糊的双眼,被阳光刺的更疼,鼻子酸的更厉害了。
****
叶予溪奔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一辆出租车正缓缓开离,后车座坐着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麻……麻……”
司机听到身后孩子叫妈妈余光不由看向后车座,抱着孩子的女子太年轻,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而她怀里抱着的小男孩看起来才一岁多的样子。现在的年轻人,做妈可真早。她们身边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岁月虽在脸上留下很多痕迹,可一眼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半边脸被头发遮住,还是隐隐看得出来被烧过的痕迹。虽然不是太明显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妈,怎么带着宝贝来医院,医院细菌多,宝贝身体本来就不好,这要是……”
“小家伙吵着要你,我没办法才带他过来。”
“麻……麻……亲……”
小家伙长的非常好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手捏玩着年轻女子的手,小脸往她的怀里蹭,嘟着小嘴要亲亲。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沐莹,被小家伙撒娇的小模样逗笑了。伸手捏捏小家伙的鼻子,*溺的说道:“下次不乖,就不亲亲。”
小家伙根本就听不懂,只是把小嘴往沐莹的脸上蹭,蹭的她一脸口水……
蹭完后,站到沐莹的身上,头埋在沐莹的颈窝用小脸磨蹭撒娇:“想……”
坐在沐莹身边的妇人目光停在沐莹怀里的正在撒娇的小家伙,那张漂亮的小脸,五官和他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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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溪压抑着情绪走进洗手间里,当把自己关进格间的时候,身体慢慢蹲下,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再也克制不住,隐忍在眼眶的眼泪也随之涌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刚刚和一个疯子没有区别,可是……
自从慕言把阳阳丢掉,她在人群里已经很多次听到阳阳的声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可这一次,她真的听到了。尾巴说,她这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听。
太多次了,多到叶予溪现在都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幻听,还是真的听到了阳阳的声音。
咬住下唇,叶予溪的眼泪不停往外涌……
从隔间走出来,叶予溪的眼睛有些红肿。从包里拿出化妆包,给自己补着妆。等会要见顾凤鸣,她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调整好心情,叶予溪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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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叶予溪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看到坐在病*边的顾凤鸣时,主动的开口喊她。虽然她俩婆媳关系一向很紧张,但是不管顾凤鸣如何的明嘲暗讽的针对她挑刺,叶予溪都不曾真的和她冷过脸,这一切都只因为,萧慕言。那时,她根本就舍不得为难他。
对这个婆婆,就算她不喜她,但却很尊重。
顾凤鸣连个余光都没给叶予溪,根本就不想看那张脸,和秋语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只是坐在*边看着公司送来的文件……
“妈。”
萧慕言看着顾凤鸣明显的排斥模样,声音低低的开口。
顾凤鸣看了一眼萧慕言,抿着唇瓣,碍于儿子顾凤鸣总算是抬头看了一眼叶予溪。再多的不喜,儿子坚持,她也只能妥协。就如当年萧慕言要把一切隐瞒下来,让她和他一起隐瞒,即使她心中千万个不愿,恨不得借此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在儿子的世界,但是,她不能赌……
她怕萧慕言真的会和她断绝母子关系……
“下午你在这里照顾慕言,公司还有事,我要回公司处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合上文件起身,顾凤鸣没看叶予溪,理所当然的吩咐着。那语气,就像对待请来的看护一样,不存在感情,只是命令。习惯了命令,顾凤鸣的话很利落,很强势。
“慕言,妈……”
顾凤鸣对叶予溪发完命令低头和萧慕言说话时,话峰一转,完全没有刚刚的强势冷漠,充满感情的准备叮咛他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她会处理的时候,便听到叶予溪站在原地,淡淡的打断她的叮咛说道:“我只是来看看慕言,妈你没时间照顾,可以请看护……”
她来医院已经直接去问了萧慕言的情况,在知道他没有大问题,只要休养半个月出院就可以。
“你说什么?”
话音还没落,便看到顾凤鸣生气的把手中的文件直接砸向她。叶予溪偏头避开,文件落下洒了一地。顾凤鸣眉眼间尽是戾气,那股气势极压人。病房里的气氛,很是紧张。
叶予溪并未害怕移开目光,依然用沉静的目光看着顾凤鸣,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说我抽不开时间照顾。”
顾凤鸣脸彻底冷了,叶予溪收回目光,转向萧慕言。
“下午冯医生要过来看爸,我先去八楼了……”
“小溪。”
萧慕言伸手拉住了叶予溪的手腕……
“陪我一会。”
很轻的四个字从口中吐出来,苍白无血色的脸,让叶予溪心中一揪。
“就一会!”
手上的力道紧了一分,抓着叶予溪冰冷的手。
避开他苍白的脸和眼神,手,慢慢抽回。
“你好好休息。”
离冯医生来医院还有一个多小时,她的确有时间能在这里陪萧慕言一会。
只是,没有必要不是吗?
“叶予溪,你给我站住。”
顾凤鸣看儿子眼双眸深处的痛,脸色变得更难看。几个大步就已经走到了叶予溪身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收紧。叶予溪疼的皱了皱眉头,抽了抽没抽出来。
“在这里照顾慕言。”
压低的声音,顾凤鸣为了儿子而拉下自己的面子,眼神警告的看着叶予溪,怒火已经中烧,但还是为了萧慕言隐忍了下来。
“我没时间。”
还是同样的话并未曾因顾凤鸣拉下面子而有任何改变……
音落,叶予溪明显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重了许多。叶予溪忍着那股疼,和顾凤鸣对视的目光不避不闪,眼底很明确的写着,她不愿意留下来照顾他。
放低姿态来和叶予溪说话对她来说已是她极限了,在听到叶予溪还是不识相的拒绝时,手突然一松,眼底的嫌弃和厌恶不再隐藏。
“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慕言为了你……”
“妈!”
后面的话被萧慕言打断,语气有着警告。
“我只知道,他扔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个孽种……”
“妈!”
“妈!”
叶予溪脸色一变,平静的眸子终于有了起伏,怒意腾腾翻涌。胸口的那股火焰汹涌的燃烧着,无法浇灭。阳阳的出生,除了期待已久的女乃女乃欣喜,那几天病情都有好转。只有女乃女乃,是真心真意的疼着阳阳,把阳阳看得跟宝一样。
顾凤鸣同萧慕言一样,根本就不正眼看阳阳。她以为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对于自己生的孩子不是她所满意的所以才会有微词,可是这样的字眼被用在阳阳身上,叶予溪根本就受不了。
阳阳是她的宝贝,没有任何人可以用这样的字眼侮辱。
“阳阳是你的孙子,你怎么可以用这样侮.辱的字眼说他!”
叶予溪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萧慕言脸色也变了,看着对峙着的两人。顾凤鸣脸绷的紧紧的,目光看着叶予溪,她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和她对视过,心中有一个念头在翻涌,如果她知道了一切,是不是还能理直气壮的用这样愤怒的眼神控诉看自己……
但是,这样疯狂的想法只在心中一闪而过,最终还是压了下去。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躺在病牀上一脸绷紧的儿子,话风一改。
“你生的就不是我的孙子,别再叫我妈,你不配。”
顾凤鸣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萧慕言闻言握紧拳头的双手一松……
“你让慕言快些签字离婚,就不用再听我叫你妈。”
叶予溪同样冷声抵了回去,转身就离开,步子缓都没缓。顾凤鸣修剪完美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的肉里,听着身后脚步离开。看着病牀上的儿子,都已如此,他为何还要一个人承受。
“慕言,这样的女人,值吗?”
病牀上的男人没说话,薄唇紧紧的抿着……狭长的单凤眸里,黯然深不见底。太爱,所以,舍不得。
****
从萧慕言的病房走出来,叶予溪闭上双眼,重重呼出一口气,心口郁结怎么也缓解不了。
今天她第一次对顾凤鸣真生了气,她口中的那个孽种让心口被堵住,她已经尽力在做,可最终始终得不到顾凤鸣的认同,上一辈的恩怨她无法化解,她以为只要她和慕言相爱,一切都会好的。只是婚前还有慕言处处维护,婚后连他也是如此……
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以前顾凤鸣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狠的字眼。阳阳找不到,她每天忙碌的工作之外,天天为阳阳提心吊胆。她怨慕言丢了阳阳,可是她也怨自己为什么没有照看好阳阳。如果那天她没有把阳阳一个人放在家里让保姆看着,自己出去给阳阳买衣服。她应该带着阳阳一起的,她不应该把阳阳一个人留在家里……
如果她带着阳阳,就算慕言想扔,也没有机会。
咬住唇瓣,叶予溪身体在颤抖。想到阳阳,她的情绪总是很难控制。忍住眼眶的眼泪,仰头压了下去。迈步,往电梯方向走,准备去看叶祖德。
电梯升上来,门打开,叶予溪刚准备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第一眼的时候,叶予溪的脚步一顿,眼底掩不住错愕。是任医生,那天他是戴着口罩的所以只能看得到眼睛,今天任牧禹依然一身白大褂,额头的碎发还是斜垂在剑眉上方,少了口罩的遮挡,露出他轮廓分明的脸。
“进吗?”
任牧禹的声音让叶予溪吃了一惊,他的声音像极了烟酒过度后的烟酒嗓,但是站在这个男人身边没有闻到一点烟草味,没戴手套的手正举起,指甲也是整齐干净,不见有一点烟枪留下的痕迹。
天生的……
生的这样的相貌,声音却是……
老天果真是公平的……
除了在贺以琛的身上外……
“抱歉,我……”
叶予溪收回目光,为自己刚刚只顾着看他而忘记进电梯尴尬,刚准备进去,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叶总监。”
叶予溪进电梯的步子缓了一下,看着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杰森。叶予溪刚准备和任牧禹说自己先不进电梯了,转头的时候发现电梯门已经关上,与此同时,杰森已经迈步走了过来。
“特助,有事吗?”
叶予溪静静的看着杰森,十楼是特级病房,住在这里的不是高.官就是极有身份的人。以为,杰森是代表贺以琛来看谁的。
“叶总监,贺总要见你。”
“特助,我现在离不开医院,所以……”
“贺总就在这里,需要住院。”
打断了叶予溪的话,杰森手指了一后不远处的病房。
“住院?”
“是,贺总今天头疼的厉害,安全起见到医院检查一下。叶总监,你确定要站在这里说话吗?”
杰森别有深意的说着,他们站的位置另一个方向就是萧慕言的病房。叶予溪并非真的光明磊落,和贺以琛之间那点暧.昧,如果要说还真说不清。
不用选择,只有一个选择,跟在杰森的后面直接往贺以琛病房方向走。虽说不信自己昨晚砸一下能把贺以琛砸的要来医院这么严重,但是砸的是脑袋瓜子,冯医生也说,脑是人体最复杂的构造,即使医学发达的如今,脑还是没有完全弄清楚。
“贺总很严重吗?”
快到贺以琛住的病房了,叶予溪问道。
杰森被问住了,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贺总在里面等你。”
叶予溪奇怪的看了一眼杰森,推开那扇微掩走了进去。
贺以琛并没有躺在病牀上,而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正低着头。面前放着公司的文件和笔记本,以及一堆叶予溪不太陌生的医院检查单。迈步走过去,叶予溪看了一眼那一叠单子最上面写的病人名字,贺以琛。
“贺总,你哪儿不舒服?”
忍着脾气,叶予溪没坐下,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去办住院手续。”
贺以琛抬起头看了一眼叶予溪,并没有多少表情。
“你这样需要住院?”
叶予溪看着贺以琛除了额头包扎了一下,气色极好,除了表情有些不善外。
“你是医生?”
“不是。”
“废什么话。”
叶予溪被堵的一阵语塞了……
“为什么让我帮你办理住院手续?直接让杰森办了,把帐单给我不就可以了。”
何来多此一举。
“他是我的特助。”
言下之意,不是帮她收拾乱摊子跑腿的的。
“行,我去。”
叶予溪一把夺过单子,知道他是故意刁难自己。爸的手术还有一点时间,她忍。
****
半小时后,叶予溪看四下无人,快速的回到贺以琛的病房。那副偷偷模模的模样,明显惹的本来心情就不美丽的男人,此时心情更不美丽。
“都办理好了,我也问过医生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并没有大碍。我砸的你进医院是我不对,医药费住院费我都付了,现在我们两清了。”
把手中的缴费单拍在贺以琛面前,叶予溪实在是忍不住火。原本以为多严重,没想到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明明没事,却硬是占着医院的资源。想到刚刚付的一堆钱,忍不住冒火。要真有什么事,付钱也是应该的,问题是没毛病,住什么院。钱多的烧的慌,或是说,把别人钱不当钱。
“两清?”
贺以琛扣住叶予溪的手腕微用力,叶予溪准备离开的身影被拉回他的怀里。叶予溪没防备,人突然被拉进了贺以琛的怀里,是整个扑进他怀里的。手条件反射的撑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往后要退开。
贺以琛的大手牢牢的扣在她的腰上,让她以极亲密的姿势趴在他的怀里。下额被挑起,贺以琛俊颜逼近。
“没做就想两清?”
叶予溪身体一僵,对他的直言不讳,还是忍不住耳热。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正好。整个室内一片明亮,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贴在一起。加之在十楼,萧慕言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虽然说,这里的声音并不能传到在另一端的病房里,但是这种类似于偷.情的感觉,让叶予溪还是紧张的一塌糊涂。
“那个……我只是说砸了你头的事情两清……并不是指……”
“指什么?”
“指交易的事情。”
用了比较含蓄的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让贺以琛心情更不好。交易,的确是交易,但这两个字从叶予溪口中说出来,贺以琛听在耳里并不怎么愉快。
“我还以为叶总监贵人事忙,或是根本就想要赖帐,嗯?”
事忙两个字,咬字较重,意有所指。
“我才没有!”
就算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她也不会承认。抬起头,瞪大双眼和贺以琛大眼瞪小眼的,不闪不避以示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赖帐。
“很好!”
贺以琛的手上力道突然一松,没了他的支撑,叶予溪的身体又跌回他的胸口。刚想借着他肩膀用力起身,就听到贺以琛在自己耳边以命令的语气说道:“月兑。”
身体再次僵住,叶予溪不敢置信的看着贺以琛,一脸的震惊。
“听不懂?”
贺以琛眼神隐晦不明,目光就这样看着叶予溪,那双好看的眸子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今天下午不行。”
“不行?”
贺以琛脸色一点点变冷,看着叶予溪的眸光也是越发的寒。叶予溪不知道为什么贺以琛突然出现在医院,又突然要在医院做,还特别的挑了这个医院,还是和慕言在同一楼层。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认真的眼神,他真的要在这里做。
“贺总,等过几天可以吗?我不会赖帐,只是今天我必须要在医院……”
“我要做!现在!”
冷冷的几个字,贺以琛懒得说废话,直接翻身把叶予溪压在沙发上,身体完全禁锢着叶予溪,声音里已经透着浓浓的不悦。
“贺以琛,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今天真的没时间履行交易……唔……”
就算另一边的萧慕言听不到,叶予溪还是无法放声吼贺以琛,压低的声音,充满了怒意。从来都习惯为我独尊的男人,根本就不听叶予溪的话。像是在堵一口气一样,突然低头,就咬住了叶予溪的唇瓣。叶予溪唇被堵的严实,他的舌狂肆的扫过她的唇腔。霸道直接的卷进来,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反抗。
大手,不安分的开始油走。从在车里尝过了味道后,贺以琛对叶予溪的身体更是想。此时,压在沙发上,曼妙的身子贴合在他的身上。两个人身体的契合度,真的很好。
略带凉意的手指,抚在她的腰侧。扯上来的衬衫,大手直接滑了进去。叶予溪被冰冷手刺激的打了个颤,支吾着要避开他的唇,可是他的吻太霸道,再怎么闪躲还是被他缠的牢牢的。不得不说,贺以琛在每个方面都极强,即使对牀上运动并不是很熟悉,但是无师自通的程度,吻一次比一次让人难以抗拒。
几乎是用夺人魂魄的力度在吮着她,叶予溪被吮的麻疼。身体被他高大的身体压着,呼吸都困难。推着的双臂,使不上力气。叶予溪被他为所欲为。
这个男人,真心不懂得为别人着想,更加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考虑的只有他愿意不愿意,喜不喜欢。
直到,贺以琛开始扯她的衣服,而唇松开往下滑的时候。叶予溪呼吸急促,声线不稳的说道:“贺以琛……别在今天,算我求你,行吗?”
他的势在必得让她很害怕,叶予溪不得不放下下姿态哀求。只是,她的哀求并没有得到身上男人的回应。吻依然炽烈,大手依然在扯她的衣服。叶予溪越是求,贺以琛越是不悦。在他眼底,叶予溪不愿意在这里做,只是因为萧慕言在同一楼层,而他……
心底一股火在燃烧,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叶予溪此时放段的哀求,更是火上浇油。动作,明显更重了一些,把怒火都泄在了她的身上。
“贺以琛,够了!我说我今天不要做!”
叶予溪见贺以琛根本就听不进她软语哀求,怒火冲头,身体开始疯狂的挣扎,身体被禁锢着,完全忘记了挣扎只是让男人身体的火焰越发的炽烈。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贺以琛扣紧叶予溪的身体,一腿就格开她的腿。身体强势的压在她的身上,势在必得。绷紧的脸,冷透的眼神,低头就往她耳侧咬去。
“贺以琛,今天真的不行,我爸今天要做手术……”
叶予溪急了,张嘴就要咬贺以琛。只是,牙齿刚咬上他的肩膀,身上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突然抬头看向叶予溪怒火中烧的眸子,他因yu而亮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
“你爸?”
声音因yu而沙哑,贺以琛的手还在解叶予溪的束缚,抵着她的身体某处也是明显的贴在那里,让人想忽视都困难。
“嗯,贺以琛,今天放过我。好不容易才请到的冯医生给我爸做手术,现在不做,可以吗?”
重重的点头,叶予溪见他终于停下来,努力的游说着。不敢确定,贺以琛是不是真的会放过自己。如果他强行要,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再次躲开。之前,还有手机。现在,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
“你来医院是为你爸?”
“嗯。”
也顾不得他为什么问这些,叶予溪立刻快速点头,只求他发善心。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叶予溪,四目交汇,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一般。叶予溪也不闪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迎着他的目光,眼底有着哀求。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她没有撒谎。贺以琛突然松手,坐起身。叶予溪立刻跟着起身,动作极快的从沙发上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狼狈快速的想要离开沙发,离开贺以琛这个危险的男人。
只是,刚刚的吻和发生的意外,让叶予溪的腿有些软。从沙发上下来,有连滚带爬的即视感,太急,差点跌倒。稳住身子,直接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走。反锁住门,靠在门上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放了自己,叶予溪也没心思想。
对着镜子,快速的整理好自己。把衣服拉好,扣好,再整理好短发。深呼吸整理紊乱的气息,呼吸是顺畅自然了,但是脸上的红晕却半天也退不去。
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贺以琛还坐在沙发上。叶予溪红着脸,挺直身子站在那里。
“我先走了,贺总,你好好休息。”
说完后也不看贺以琛,直接快步往门口走。拉开门,也没看杰森快步的往电梯走。杰森一直站在门口,隔音效果并不很好,里面的对话隐约能听到。杰森在叶予溪离开后,敲门后进去。贺以琛坐在沙发上,衣衫有点凌乱,但依然无损他的俊美。面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但他跟在贺以琛身边时间不短,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时心情极好。
真是六月的天,说晴就晴,说雨就是雨。
****
漫长的四个小时等待,手术灯终于灭了。冯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好几个本院的医生,都是为了和冯医生学习。
“不用担心,叶先生的手术很成功。”
“冯医生,真的谢谢你。”
叶予溪真诚的感谢着。
冯医生微微扯了扯唇,会来h市完全是卖了萧慕言面子。
叶予溪陪着冯医生去了十楼看萧慕言,因萧慕言需要休息,冯医生和萧慕言只是聊了几句便离开。
叶予溪要送冯医生,却被冯医生以萧慕言需要人照顾,而拒绝了。萧慕言的手一直牢牢的抓着叶予溪的手,不好在冯医生的面前过激的动作,目送一行人离开。
杰森看着一行人离开,其实并没有叶予溪,转身,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贺以琛,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心咯噔一下。
维持一下午的好心情,好像,突然没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坐在沙发上的贺以琛表情越是冷,杰森站在病房门口,头皮在发麻。
****
一行人都离开了,病房只剩下叶予溪和萧慕言。叶予溪手抽了抽,见萧慕言不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眉头微蹙。
“你们昨晚,到什么程度了?”
萧慕言哑着的声音,更显得低沉。如果不是此时他躺在病牀上,还是因为帮自己,叶予溪很想说两个人该做的都做了,这样才会让他知道自己离婚的决心。
可是此时……
“等你好些再说这些。”
心脏紧缩着,萧慕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力道,捏疼了叶予溪。
“小溪,我要知道!”
加重的语气……
叶予溪看着写满痛楚的脸,以及一脸的苍白。心,也不好受。欲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即便他做了太多让她不能原谅的事情,但如尾巴所说,她还爱着……
因为还有爱,便不能真的狠心到不管不顾。
“慕言,你现在需要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些再说好吗?”
叶予溪还是不忍。
“小溪,我要知道!”
眼底坚持,身体也随着要坐起身。牵扯身上的伤,萧慕言闷哼了一声。叶予溪手按萧慕言,无法对他自残的行径不闻不问。
“慕言,你别动。还没有……我们还没有……”
月兑口而出,叶予溪心底的难过在蔓延……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曾经那样相爱,为何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明明还有爱,为什么就是无法再靠近。明明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为什么我怎么问都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给了一次又一次机会,还是把我推的越来越远,想回头,都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萧慕言看着叶予溪眼底的难过和脸上的悲伤,心底的痛更深的蔓延开来。有些事情一开始没说,是想要隐瞒,是害怕知道真相的小溪会受不了离开自己。突然的怀孕,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溪。唯一的,只有瞒下来。只有这样,才可以继续和小溪在一起。可是,高估了自己,不能控制的在意却把她一步步推的更远。
时间在流逝,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痛的时候,就想着让她和自己一起痛,可是最后看到她痛,自己却是更痛。如此,周而复始,像是挣不开的魔咒,折磨着彼此。
手上用力,不顾会扯痛自己身上的伤,把叶予溪纤细的身子扯进了怀里。叶予溪跌进萧慕言的怀里,被他双臂扣着。其实大力肯定能挣的开,可是听着他明明痛的喘粗气,却还是不松手的抱着她。
“小溪,我不会再逼你,不会再为难你。我会和你一起找阳阳,我保证一定会把阳阳找回来,我会好好爱他和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一直不愿意看心理医生,为了小溪,他愿意……把自己最不愿意揭露人前的都揭开,就算狼狈,只要,能留住她。
“慕言,我们还能再回到过去吗?”
埋在他的肩膀,叶予溪闭上双眼,心底越发的沉重。在经历了这一切,还能回到最初吗?尾巴问过她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很久。其实答案早就已经很清楚,只是真的做决定还是犹豫再犹豫。爱,让人犹豫不绝。也是爱,让她无法再回头。有些沟壑,无法再填平。
“我一直以为只有海瑶那一次意外,就算我说服自己原谅你,可是露露,琳达她们呢?慕言,你明明知道我介意什么,你却一次次婚内.出.轨……”
从在听到露露她们几个人的炫耀后,她的心里就种下了一根刺。如果海瑶是意外,那这些呢……
“你在说什么?”
萧慕言听着叶予溪悲伤的话,脑中突然闪过叶予溪在医院时候说的那句‘你的意外可真多’小溪难道误会了?
“小溪,你听我说……”
叶予溪肩膀被扣住,在说完那些话时,叶予溪有些狼狈,是刚刚的氛围让她不由开了口,把心底那压的透不过气的情绪给发泄出来,只是,说出口后,又觉得一切说开真的没有必要。
正不知该如何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叶予溪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我接个电话。”
推开萧慕言,叶予溪借着电话起身逃避这个话题,她不想听,也不愿意听,更加不想再去想,萧慕言和很多女人滚在一起的画面,想到的时候,她连靠在他胸口都觉得鼻子间都是那些不同的香水味。
近乎是逃避的起身,走开几步,只是当看到电话来显是那组熟悉的数字时,叶予溪心颤了一下。
“喂。”
向一边走了几步,侧过身接起电话。
“出来,停车场。”
冷冷的两个字,如同那天在帝豪时一样。
眉头微蹙,对贺以琛命令式的语气有些不悦。
“叶予溪,五分钟内出现,否则,后果自负。”
嘟嘟的声音传进耳中,他又再次不等她回应就挂了电话……
深吸了一口气,叶予溪把心口燃烧的怒火给压下。慢慢的转身看着病*上的萧慕言,贺以琛的性格太喜怒无常,像他那样的性格,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感受,突然来慕言的病房都有可能,慕言现在根本就不能受刺激。
“看护的电话,我去楼下看看我爸。”
说完,已经快步往外走,步子很急没察觉到萧慕言表情不对劲,只有五分钟。
“小溪。”
萧慕言想叫住叶予溪,可叶予溪走的太快,音刚落,叶予溪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
医院停车场,黑色迈.巴.赫车灯亮着。叶予溪刚出电梯,一眼就看到那辆不陌生的车,快步走过去,在五分钟内。
“叶总监。”
杰森在看到叶予溪过来,立刻下车。站在叶予溪身边帮她开车门的时候,低声说道:“贺总心情很不好,顺着他些,别再惹怒他。”
是提醒,却是让叶予溪更恼。杰森拉开车门后,叶予溪并没有立刻上车,一手扣在门上,忍着脾气问道:“贺总,我真的有事,你有什么吩咐一次吩咐好成吗?”
贺以琛坐在车里,手中的笔记本啪的合上。
“上车。”
明显,叶予溪在某人的火上浇了一桶油。
“我还要上去,贺总有事直接吩咐就好。”
叶予溪脸也绷的紧紧的。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贺以琛的声音更低了几分,星火在深邃的眸子里跳跃。
“我也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贺总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先上去了,但请贺总不要再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和贺总一样,这样有时间。”
杰森在心底哀嚎了一声,完蛋了。叶予溪直接和贺以琛直面撞击,本来贺总就一肚子火了,这下子,真的是越烧越旺了。
手腕被粗鲁的扣住,叶予溪被贺以琛直接扯进了车里。因为是被扯拖上车的,姿势不对。撞的小腿和后背都是一疼,叶予溪脸色也变了。
“贺以琛,你究竟要做什么?”
手腕被捏的疼,身体被撞的也疼。她已经很辛苦很累了,这个男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吗?叶予溪忍的脾气彻底爆发,这男人,就是神经病。今天一天,他都在无理取闹。在公司闹,没事跑到医院闹,现在又在这里闹,她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吗?有着家业不用愁吗?
“做.爱。”
面无表情的说着做.爱这两个字,就像谈天气一般自然,可是听在叶予溪耳中却如同被雷击般,半天没缓过神。
同时,车,已经直接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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